李毅虎著臉,接連下令,連著控製住了幾個接觸過燒鵝的人。聶長征既然是吃了燒鵝後才中的毒,那跟這盤燒鵝有過接觸的人,全部成了懷疑對象。
緊接著,李毅再次來到陪護室,掃了一眼室內情況,問道:“誰把g單換了?夠積極的啊?嗯,連垃圾也倒了?馬上給我拿回來!”
專案組有規定,垃圾必須先集中到一處地方,起碼要三日以上才能集中處理。馬上就有人去把相關的東西全部拿了回來。
中紀委後來派來的一個副處長,名叫莫利民,李毅當初聽到這個名字時,偷笑了好了陣子,莫利民?真不知道他父母親人是怎麼想的,居然給後代取這麼一個“絕se”的名字!
莫利民問道:“李處長,這麼臟的東西,還拿回來做什麼?這g單全是油花子,又碰了晦氣,就算洗乾淨了也沒有人敢用啊!”
李毅皺眉道:“莫處,收拾房間的命令是你下達的?”
莫利民道:“是啊,這麼臟的東西,還不收拾了?”
李毅輕哼一聲,戴上膠手套,蹲子,仔細察看那些臟物,問道:“那半盤燒鵝呢?送去化驗沒有?”
“李處長,已經隨同聶長征一起送去了醫院。”一個工作人員回複。
李毅挑出幾根聶長征吐出來的鵝骨頭,拿一張紙包了,遞給身邊一個工作人員:“等下拿這個去化驗!”
那人應了一聲。
莫利民看著李毅用手指翻弄那些惡心的垃圾,雖然戴著手套,但還是覺得很惡心,用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想驅趕開那些難聞的氣味。
李毅不知道又扒到了什麼東西,居然向莫利民招了招手,示意他前去觀看。
莫利民捏著鼻子,蹲子,瞅了一眼那包物事,甕聲甕氣的說道:“這不是一團紙嗎?有什麼好瞧的?”
李毅道:“這不是一團普通的紙,你看看這上麵的東西。”
莫利民又瞅了兩眼,說道:“沒看出什麼不對勁。”
李毅向賈希奎招招手,賈希奎也蹲子,仔細看了看,老臉一紅,說道:“李處長,這是聶長征打飛機後遺留下來的子孫。”
“呃!”莫利民再也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任如是整個專案組裡唯一的女同誌,居然問了一句:“打飛機後留下來的子孫?是什麼玩意?”
一屋子的人馬上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良久,幾個年輕一點的男同誌,就對著任如嘿嘿一笑。
李毅擺手道:“任如同誌,這個問題,不在現在討論之列。”
“李處長,這個東西很要緊嗎?要不要拿去化驗?”任如偏偏緊跟不放。
李毅有些尷尬的道:“不必了!”
起身來ang邊,仔細檢查了一遍g單上的東西,除了幾根頭發外,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李毅還是小心把那幾根發狀物夾進一個小塑料袋裡,交給身邊人。
聶長征平時活動的空間有限,除了陪護室,就隻有餐廳和兼為淋浴間的洗手間。
當初為了方便看管人,挑選的陪護室,是那種帶有洗手間的臥室。
李毅起身走到洗手間的門口,伸手推開。
莫利民再次做了個惡心的動作,心想李毅是不是瘋了?連洗手間也進去察看?
李毅卻不怕臟,先蹲下來,看看便池,用那戴了膠手套的手,拿一根牙簽,刮了一點便池上的殘留物,遞給身邊人,說道:“這些東西,全部拿去化驗!”
莫利民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個李毅真是不怕臟啊?聶長征中毒,跟這個裡麵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任如卻是嘻嘻一笑,說道:“李處長,你真細心!我記得有一次,我跟徐主任出任務,查案子時,他也這麼仔細的察看呢!”
李毅笑道:“這些東西,我也是跟他學的。”
莫利民一聽是跟八室主任徐良益學的,他便不敢再表現出惡心或者厭惡的表情了,也裝作很在行的樣子說道:“我以前也聽徐主任跟我們說起過,說我們雖然是做紀檢工作的,但一定要比繡娘還要細心。我是無法做到啊,還是李處長厲害,從徐主任的話裡學到了精粹!”
李毅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家夥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一流,我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隻要乖乖的聽我的指揮就行!故意把他喊進洗手間,指著那便池,說道:“莫處啊,當初徐主任就是這樣教我的,說如果雙規對象萬一出問題,那這些地方,最能找出證據來!一個是垃圾,一個是便池。人的生活軌跡和身體狀況,都能從這些東西裡麵找出痕跡來。古時代有一個說孝子故事,叫什麼來著?嘗糞憂心吧?……”
李毅的話還沒有說完,莫利民早就吐得一塌糊塗!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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