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變化得太快,彆說穀廠長和老周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錢多也一時沒弄清楚,李毅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怕?那是不可能的,毅少會怕這麼兩個人?
穀廠長見李毅肯退步,還以為自己剛才的恐嚇起了作用,這年輕人啊,就是經不起考驗啊,隨便一唬,就開始轍退了,說道:“賠錢的事情,就算了,我們不追究了,你們快快出去吧!”他看得出來,李毅和錢多這兩個人,非富即貴,不是普通人,今天他們肯退步,也算是給了自己麵子,便主動提出來免除了狗的賠償款。
李毅也不會在這小小的狗款上爭執,摸出皮夾子,掏出幾百塊錢,交在穀廠長手中,然後一不發的走了出去。
“穀廠長,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老周憤憤不平的道:“這兩個人,太囂張了,乾脆,把兄弟們叫來,狠揍他們一頓,然後抓起來往死裡打!讓他們長點記性!”
穀廠長看看手中的鈔票,又看看李毅的背影,搖頭道:“不要衝動。吩咐下去,這幾天加強廠區周圍的警戒,絕對不可以丟東西!更要防止有人闖進來!”
且說錢多跟在李毅背後,出了廠門,鬱悶不已地問道:“毅少,為什麼要離開啊?你不是覺得裡麵很可疑嗎?”
李毅淡淡地道:“不錯,正因為我覺得裡麵有可疑的地方,我才不想這麼輕易的打草驚蛇。”
錢多道:“毅少,你說他們在廠裡搞什麼東西呢?我也隱約聽到有馬達發動的聲音呢!”
李毅上了車子,看看外麵有些灰敗的廠區,說道:“錢多,你不是說我到江州來之後,幾次三番遇險嗎?我告訴你吧,江州有一個很大的販毒網絡,我跟這些亡命之徒交過好幾次手,還好我命大,沒有受什麼傷,但這些毒販,的確是囂張得很啊!”
錢多驚訝地道:“毅少,你懷疑這個廠子裡麵是個毒窩?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這馬路邊上公然製毒?”
李毅道:“我也隻是這麼猜測罷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如果這裡麵真的是個製毒窩點,我們兩個冒冒失失的闖進去,隻怕會引起他們的憎恨,情急之下,殺人滅口,不是不可能啊!我們白白丟了性命不說,這幫家夥還是逍遙法外啊!要是就此逃脫,要抓他們就難了。”
錢多道:“毅少,你是想來個一網打儘?那現在就調集人手,把這裡包圍起來,不管裡麵有多少壞人,管教他們插翅難飛。”
李毅道:“我現在隻是一個猜測,嗯,先不要引起他們懷疑,將車子駛離。”
錢多將車子開到前麵街角轉彎處停下來,問道:“毅少,接下來怎麼行動?這個廠子裡看上去怪可疑的,裡麵肯定有古怪,我們要不要喊人來,衝進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在醫院待的時間有些長了,很久沒有參與過行動,也沒有活動過筋骨,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表現的機會,雙眼都放出光亮來。
李毅皺眉道:“錢多,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你可是有孩子的人了啊!這種以身狠險的事情,今後儘量少參加,凡事都要多為自己的家庭想想!”
錢多恭敬的應了聲:“是!”心想毅少這是關心我呢,若是依著毅少那性子,剛才在廠區裡,說不定就直接闖進去了,他是顧惜我的性命,怕我有意外,這才故意示弱退出來的吧?
李毅摸出手機,撥通了阿酷的電話。
去年過年前,阿酷忽然找到李毅,要李毅幫忙撈人,但李毅提出來的條件,就是讓阿酷去查出江南省和泰國方麵的販毒網絡,當時阿酷答應得很爽快,甩頭而去。之後就是春節,李毅忙得不可開交,一直沒有跟阿酷聯係過,現在碰到了可疑的事情,李毅首先想到的,就是跟阿酷聯係一下,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麼收獲。
對阿酷此人,李毅自然並無好感,這一次利用他,不過是以毒攻毒的方法,如果阿酷能查出有價值的東西來自然最好,如果查不出來,對李毅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失,至於到時候要不要抓阿酷,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跟這種混混,還用得著講什麼江湖道義不成?
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李毅暗自冷笑,心想自己居然會相信這個混混頭子,也算是奇跡了!這個家夥,還不知道跑到哪裡逍遙快活去了呢!上次來找我,多半是用了什麼緩兵之計,金蟬脫殼逃走了吧!
思索再三之後,李毅當即下了決心,說道:“事不宜遲,火速通知市公安局和武警江州市支隊,請他們派精兵良將來,把江州第一機械廠圍住,我倒要看看,這裡麵到底在搞麼子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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