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天喝了一口茶，說道：“我們走吧！”卻見女兒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彈，便伸手推了推她，問道：“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楊綿綿抿嘴一笑：“秘密，不告訴你！”
楊文天搖頭道：“知女莫若父，你那點小心思，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泡李毅吧？”
楊綿綿紅了臉道：“爸，什麼泡不泡的，多難聽啊！”
楊文天道：“我可警告你啊，想都彆想，人家的老婆就在首長身邊工作呢！我見過，跟天仙似的！你沒機會的。”
楊綿綿道：“爸，你胡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哎呀，我跟何坤的婚事，就這麼完了？”
楊文天沉聲道：“完了！不知是你跟何坤之間，我跟何家之間也要做一個了斷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卻說李毅同誌，來到廣陵製堿廠，找到廠長路為民，召開了一次中層乾部以上大會，並邀請薛雪等廣陵市政府領導以及廣陵市企改辦的相關同誌參加大會。
李毅以國家企改辦主任的身份，在會上宣示了江首長決定對廣陵製堿廠進行改革的決定。
路為民代表製堿廠全體職工表態，支持國家對製堿廠進行改革，並完全服從上級黨委和政府以及國家企改辦的領導。
在會議上，李毅主導成立了廣陵製堿廠改革領導小組，由廣陵市長薛雪同誌擔任組長，廣陵市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廣陵市企改辦主任、製堿廠廠長等同誌擔任副組長，小組成員包括廣陵市各個相關委局辦的領導乾部。
李毅同誌在會議上強調了製堿廠改革的重要性和迫切性，並指出：“說到企業改革，大家的印象可能就是技術改造？機器設備的更新換代？對，但是不全對！除了這些之外，我們更重要的是要進行思想的改革！更要進行人事管理的改革！這才是企業改革的根本出路！”
李毅同誌在會議上廣泛征求了廠裡乾部們的意見，同誌們踴躍發言，就製堿廠的改革提出了許多富有創造性的意見。
同誌們提出來的大都是設備和技術性方麵的改造方案和要點。
李毅在總結大家的發言之後，說道：“同誌們，在這裡，我要先定下一個目標。我們改革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是為了發展製堿廠，是為了讓製堿廠更好的存在！要實現這個目的，我們就要用生產和銷售的量化來要求！產品的生產和銷量，才是我們要達到的目標。這也是一個企業存在的基本意義！”
李毅拿起剛才記錄的數據，說道：“同誌們，我看了看製堿廠近幾年的生產銷售數據，情況不容樂觀啊！前年，廠裡生產了純堿三萬八千噸！去年生產了三萬六千噸！今年呢，截止目前為止，隻生產了五千噸啊！這是生產的數字，我們再來看看銷售額。”
李毅拍打著手中的報表，大聲道：“我簡單不敢相信啊！我們的庫存還有多少？同誌們知道這個數字嗎？說出來不隻是嚇死你們，也會丟光你們製堿廠銷售部門祖宗八代的臉！”
“我剛才控製不住，說了粗話。但是，我並不準備道歉，因為你們做出來的事情，太它娘的招人罵了！”李毅重重將報表資料甩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製堿廠的人幾乎人人都低下頭去。
李毅環視一遍會場，說道：“有人要不服了。他們會說，現在是金融危機啊，經濟不景氣啊！還會找出諸如此類的諸多借口來！我告訴你們，好就是好，孬就是孬，沒有借口！商場是一個戰場，國有企業也是企業，也必須遵守這個戰場的規則！那就是適者生存，優勝劣汰！既然是一場戰爭，就沒有借口，也不相信眼淚！”
製堿廠的人連腰都彎了下去，李毅的話，讓他們有些無顏麵對台上坐著的眾多領導。
李毅重重一拍桌子，說道：“都給我抬起頭來！挺直你們的腰杆！我不相信，廣陵製堿廠的工人，全部是孬種，我不相信，你們生產能力和銷售能力就比彆的廠要差！”
製堿廠的工人們又都挺直了腰，抬起了頭，看著這個不怒自威的年輕官員，聽他在台上發動煽情的演講。
李毅大聲道：“我製定的改革目標：年產純堿要達到六萬噸以上！年產農胺要達到七萬噸以上！產量要實現曆史最高水平！更重要的是，我們的銷量，我們的業績，都要提升上來！倉庫裡那大批存貨，必須賣出去！大家相不相信這個奇跡，會發生在廣陵製堿廠，會發生在同誌們的身上？”
沒有人吭聲，李毅定的目標，對現在的廣陵製堿廠來說，簡直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產能翻一番，還要全部賣出去！這樣的目標，能實現嗎？
“你們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們自己？還是不相信在座的這麼多位廣陵市的領導乾部？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啊！我就不信了，咱們這麼多人來搞改革，難道還搞不好一個小小的製堿廠？”李毅大聲喊話，同時有力的揮舞手臂，通過肢體語言來鼓舞士氣。
“我們一定可以做到！”薛雪頭一個聲援李毅，說道：“同誌們，大家要相信政府，相信市委，相信自己，我們一定能達成李毅同誌定下來的目標！”
下麵有人小聲嘀咕道：“光喊口號有什麼用啊？拿出點真本事來瞧瞧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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