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已經接起李毅,驚喜的詢問李毅何事。
李毅問了問他和家人的情況,便掛了電話。
電話放下的刹那,李毅微微搖了搖頭。心想自己莫非真是老了?
李毅這次來京,並沒有把錢多一起帶下來。
錢多在江州已經有了家哩!錢多多次表示要跟李毅來京,但李毅還是婉言拒絕了,並且流露出想幫錢多在江州安排一個好工作,就讓這一家三口落戶在風景如畫的江南省。
這樣的安排。對桑榆來說,自然是無任歡迎的,她想過的就是這種生活,和錢多一起在政府部門裡工作,各自謀個一官半職,一起把兒子錢多多拉扯大。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安穩的工作,幸福美滿的家庭。
可是錢多的想法跟她恰好相反,在他心裡。老婆和兒子固然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但李毅對他來說,也同樣的重要!也重要到可以用他的生命去保護!
錢多和李毅不是兄弟,但比諸多親兄弟之間還要親密,還要生死相交。
這種感情。是幾年朝夕相處的工作和生活培養和建立起來的,用一種時髦的話來說。這是一種革命友誼!
剛開始的時候,錢多隻是奉了李老爺子的命令,前去充當李毅的司機,同時暗中保護李毅周全。那個時候,他對李毅的保護和維護,還是出於一種職業的本能。
但在後來的相處過程中,他和李毅之間產生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兄弟感情。李毅在官場的所作所為,以及李毅的人格魅力,對錢多的諸多照顧,都讓這個黑小子把李毅當成了兄弟。
這種情感,就好比古代那種義結金蘭的兄弟之情。錢多和李毅之間雖然沒有結拜,但彼此之間的惺惺相惜和相生相依,比起那些古代好漢來,卻是絲毫不遜色的。
在錢多看來,有李毅在的地方,就是他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兩個人爭論了一番,最後還是李毅拗不過錢多,答應他等自己在京城的工作穩定之後,再調錢多過去。
桑榆知道之後,很是生氣,跟錢多大吵了一架。但無論她怎麼樣吵鬨,錢多還是決定北上跟隨李毅。
而李毅的另一個女保鏢,上官謹同誌,卻跟隨李毅回到了京城。
瓦雅格號的回國之旅異常順利,預計五月中旬就可以拖到祖國的海域。
李毅此時已經不再懼怕米國特工的追查,上官謹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綜合處的處長許金光敲門進來,笑道:“李書記,下班了,大夥都盼著給您接風洗塵呢!”
李毅笑道:“我已經說過了,今天的宴會,由我做東,是我請同誌們的。許處,你可不能搶我的買單權。”
許金光笑道:“行,那我們今天就叨擾李主任一頓,下次咱們再回請您。”
京城福聚德酒樓,在京城是有名的聚餐之地,離經貿委又較近。李毅知道這個地方生意很好,因此提前預訂了酒席。
在京的企改辦職員,一共有五十六人,李主任請客,所有人自然都會前來參加。李毅按每張圓桌坐十人的標準,訂了六桌。於秋寶和幾個處長一起,跟李毅坐了一桌。
於秋寶實在不想來這個酒宴,跟不對眼的人一起喝酒,有什麼味道呢?
他心裡思量,尋思今天是李毅頭一回請客,自己若是不去,那就太著相了,但若是這麼服軟,那今後在企改辦裡,就沒有自己說話和做主的地方了。得尋摸個什麼辦法出來,好好整治一下這個李毅才好哩!
於秋寶敢在李毅這個正主任麵前如此放肆,不是單靠資曆就可以的,他本身也是京城紅色家族之後,家裡的權勢頗重,認識的狐朋狗友更是多如牛毛。
你李毅不是想在這場宴會上出風頭,宣示自己是企改辦的新主人嗎?那我就給你加點佐料,讓你在宴會上出個洋相,讓你威風掃地!
人一旦陷入仇恨狀態,就會挖空心思的來進行報複。
李毅和於秋寶往日無仇,近日無怨,隻是因為坐上了企改辦主任這個寶座,就令得於秋寶心裡老大不痛快,他也不想想,就算李毅不來坐,這寶座能輪到他於秋寶坐嗎?
宴會上,於秋寶坐在李毅左手邊,陰冷的目光穿過幾張桌子,落到門口。
門口走進來幾個人,為首那個人看到李毅,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裝成老熟人一般,一手跟李毅來相握,另一隻手重重的在李毅肩膀上拍了一下。
“毅少!許多不見啊,終於又在京城碰麵了,讓我好找啊。”他放肆的大聲笑,生怕彆人不知道他跟李毅很熟。
李毅輕輕拂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淡然說道:“張曉斌,我們還沒熟到這個地步,不必如此熱絡。”
來人正是張曉斌,他跟於秋寶是朋友。
於秋寶跟張曉斌一聯係,說要整一整自己的新上司,張曉斌這個二流貨馬上就答應下來,再一問這個新上司的名字,居然是李毅!剛開始,張曉斌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再一問年紀外貌,果然跟李毅一模一樣,這才確定這個李毅就是自己的死對頭李毅。
張曉斌上次跟李毅交手失敗,一直憋著壞心思,想找回場子呢,這次又找到了一個誌同道合的同誌,便欣然答應,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要來給李毅一個大大的難堪!
張曉斌緊緊握住李毅的手,手掌用力,想把李毅捏痛。
李毅嘿嘿一笑,手掌一緊,就像一把鉗子一般,握住了張曉斌的手,然後上下錯開勁道,張曉斌的手指骨便向中間擠壓,痛得他直抽冷風。
李毅點到即止,鬆開他的手,說道:“張少,沒事吧?還沒喝酒呢,怎麼就牙痛了?”
張曉斌甩了幾下手,咬牙說道:“李毅,你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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