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有那麼多的女人,明知這一切,還在飛蛾撲火!
那個郭小鈴如此吧?
那個饒若曦也如此吧?
這個帕雅,堂堂公主也如此呢!
回過頭來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黯然一歎,上官謹有些同情和理解帕雅了。心想她一個外國的公主啊,放棄了一切優越的生活,萬裡迢迢,跑到這個並不算繁華的都市,隻為了追尋一段明知不可得的愛情!
這份勇氣和毅力,就足夠令人敬佩了!
“走吧!”上官謹用力拉了拉帕雅的手,說道:“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不用管李毅了,他會照顧好自己的。這毒氣,聞上一會,也死不了人的。”
帕雅道:“他不是市長大人嗎?怎麼還管這種小事呢?”
上官謹笑道:“看來,你還不是很了解他呢!他這個人啊,出了名的閒不住,你不知道吧,這綿州市裡,隻要是有事發生了,他這個市長,就得出麵管理了!他天生就是一副勞碌命!我們不要管他了!”
帕雅道:“不對。我覺得,他是個好市長,是個好官。我們國內的官員,要是都像李毅那樣,把全部的心力都撲在工作上,那我們國家也早就發展起來了。”
上官謹道:“是啊!他是個好官,就是太好了,好得讓人……”她忽然閉嘴不說了,隻是拉著帕雅往外麵走。
且說李毅和錢多,來到了綿涪化工廠的廠房後麵。
綿涪化工廠,跟仙子湖公園,正好接界。
當時這個工廠為什麼能建在仙子湖旁邊?這成了李毅第一思考的問題。
化工廠的汙染問題,向來是十分難以解決的,做為當政者,地市政府,不可能不考慮到這一點。
那麼,當初綿涪化工廠選址時,怎麼就選擇在了仙子湖附近?難道就不怕汙染到這座美麗的湖泊嗎?
“毅少,這工廠的選址有問題!”錢多也看出來了。
李毅點頭道:“綿涪化工廠,有些年代了啊!你看看這些廠房,幾十年沒有整修過了吧!”
錢多道:“是的。五十年代的廠房模樣呢!”
李毅道:“嗯!由此可見,這個化工廠啊,設備陳舊了,排汙不達標,像這樣的廠子,早就應該在國企改革浪潮中,退隱幕後才對。現在,它居然還能高姿態的存在於仙子湖周邊,這中間的意味,值得三思啊!”
錢多道:“仙子湖這麼美,市民們肯定都想來遊玩的。現在成了這個樣子,難道就沒有人反應到上麵去嗎?如果有人反應,上麵為什麼沒有人管理呢?”
他也學會站在李毅的角度思考問題了。
他現在不單單是一個司機,更是李毅的參謀了!
錢多想了想,大膽說道:“毅少,你說會不會有人在保這個化工廠呢?肯定有人從中拿到了好處,所以,就算有人告,就算汙染了仙子湖,綿涪化工廠,還是能存在下去!”
李毅讚許的點頭,說道:“不用多想,此中有利益相關聯!綿涪化工廠,是本市最大的國企,也是我們的市裡的龍頭企業,是工業的一麵旗幟!這麵旗幟的樹起,不是一年兩年的,而是幾十年沉甸下來的!這麵旗幟舉得越高,綿州的續任者們,就越不敢輕易讓它倒下去!”
錢多道:“旗幟?”
李毅道:“不錯。官員們保綿涪化工廠,並不是他們從中拿到了多少好處。就算他們不拿一分錢好處,他們也得舍命相保的!”
錢多道:“我有些不太懂。”
李毅道:“綿涪化工廠,是綿州工業的標誌!現在全國都在喊要發展工業經濟。如果綿州反倒把這麵工業的旗幟給弄倒了,你說說,這個弄倒它的領導班子,還能得到上級的重用嗎?”
錢多恍然大悟:“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死要麵子,活受罪!”
李毅沉聲道:“不錯啊!綿州政府,就是在死要麵子,活受罪!”
錢多道:“那怎麼辦?現在你可是市長大人了!你是不是也得保住這麵旗子呢?”
李毅看了看冒著濃煙,排著大量汙水的綿涪化工廠,再看看仙子湖,臉色一沉,指著眼前這一切,大聲說道:“我李毅不需要這樣的旗幟!這麵旗幟,誰都不敢讓他倒下去!現在,就讓我李毅把它終結吧!仙子湖,我要還你漂亮的本來麵目!”
錢多神情一凜,心想毅少真是越來越有官威,越來越有魄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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