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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談話,不歡而散。
宗德超走後,李毅坐在椅子上,低頭沉思。
市府辦主任鄒誌軍,敲門進來,低頭彎腰,笑道:“李市長,您好!”
“唔,誌軍同誌,你來得正好,坐吧。”李毅用手抹了一把臉,驅趕腦海裡如麻的思緒。
鄒誌軍道:“李市長,我真的不知曉,您今天回來,不然,就算家裡工作再重要,我也會放下來,前去接您的。”
李毅道:“我之所以沒有提前通知你們,就是怕耽誤市裡的工作。嗯,邵書記怎麼樣了?”
鄒誌軍輕聲一歎,說道:“李市長,我就是為此事前來,我剛才接到醫院的電話,邵書記已經過世了。”
“嗯?”李毅渾身一震,反問一聲:“你說什麼?”
鄒誌軍知道李毅聽明白了,便道:“邵逸先同誌,因病不治,已於今日上午十點半,在醫院與世長辭了。”
李毅呀了一聲,久久未語。
曾經那麼鮮活的麵容,如今就這麼消失在眼前了!
這一切,來得那樣的突然!
邵逸先的離世,帶給綿州政壇,更多的變數!
“李市長,”鄒誌軍道:“噩耗傳來,我也自不敢相信啊!您看,是不是要發個訃告?”
李毅沉聲道:“當然。邵書記的後事,一切都依照舊製來辦,該有的喪禮,一樣都不能少。”
鄒誌軍道:“那我跟市委辦那邊通一下氣,商量喪禮的儀程。”
李毅道:“好,這個事情,你牽頭去辦,一定不能虧待了邵逸先同誌。”
鄒誌軍點點頭:“那好,我這就去找人張羅。邵逸先同誌的遺體,還在醫院裡呢……”
李毅道:“且慢,我去見他最後一麵。”
鄒誌軍有些疑惑的問道:“李市長,這個,沒有必要了吧?到時靈堂搭起來,你再去行個禮,上炷香,也就仁至義儘了。”
李毅道:“上香是上香,現在道彆是道彆。另外,你向省委省政府彙報此事。”
鄒誌軍道:“邵逸先同誌生前已經被罷職免官了,還有必要彙報給省裡嗎?”
李毅道:“邵逸先同誌雖然不再擔任綿州市委書記一職,但他還是綿州市人大常委會主任呢!人大那邊,還沒有正式罷免他的主任一職!那他就是我們市的正廳級在職乾部!”
鄒誌軍道:“我明白了,那邵逸先同誌在職上出車禍離世,也算是因公徇職吧?”
李毅心裡明白鄒誌軍的意思,便唔了一聲。
鄒誌軍把這幾天市裡的主要事項,一一向李毅做了彙報。
直到他起身要告辭離開時,市政府秘書長譚衛東同誌,才姍姍來遲。
譚衛東走進李毅辦公室時,正好和鄒誌軍打了個照麵。
“李市長,您回來了啊!”譚衛東嗬嗬笑道:“我才得到消息,唉,我言路閉塞啊!還請李市長莫怪。”他扭頭看向鄒誌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鄒主任,你倒是消息靈通啊!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
鄒誌軍扯了扯嘴角,說道:“我還以為譚秘書長早就知道了呢!”
譚衛東冷哼一聲:“你是故意不向我通報的吧?你好在李市長麵前賣好討乖呢!”
鄒誌軍道:“李市長,您聽聽,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呢!我是實在太忙啊,忙著接聽醫院的電話了,就把這擋子事情給忘記了,我並不是有意不向譚秘書長彙報的。”
李毅見到兩個副手明爭暗鬥,並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說道:“不知者不罪嘛。衛東同誌,你不必自責了。誌軍同誌,你去辦事吧!邵逸先同誌的後事,可耽誤不得。”
譚衛東眨巴著雙眼,訝異的問:“什麼?邵書記的後事?邵書記去世了嗎?”
鄒誌軍抹了一把臉,說道:“是的,我剛接到醫院的電話,因為事情緊急,來不及向譚秘書長做彙報,我就跑來告訴李市長了。還請譚秘書長不要見怪。”
譚衛東臉色一沉,陰惻惻的看向鄒誌軍,眼神裡似能放出火焰來!
他譚某人,才是市政府正兒八經的秘書長!你鄒誌軍,隻不過市府辦的一個主任!是在譚某人的領導之下開展工作的!
現在倒好,市府辦有什麼消息和事情,不經過譚衛東這一層級了,直接向李市長做彙報了!
那還用譚衛東這個秘書長做什麼?
鄒誌軍的確是故意繞開譚衛東,來接近李毅的。
不過,他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讓彆人無話可說!
不等譚衛東開口,李毅便擺手說道:“事急從權,衛東同誌,你就不要責怪誌軍同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