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微笑：“我知道，您不是病，您是身體虛弱。”
李毅隻能把她當成透明的空氣。
來到一樓，正要往外麵走，忽見大廳交費處擠滿了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鬨。
“你們醫院生意真好啊！”李毅笑道：“為了交錢，都擠成啥樣了？”
護士看了那邊一眼，說：“現代人都注重身體健康，又有醫保可以報銷，所以來就醫的人就多了。”
李毅駐足看了兩眼，說道：“怎麼推推搡搡的？不會是打架了吧？”
護士道：“李部長，我們快出去，彆讓他們碰到你了。”
李毅道：“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多的人在鬨事？是出醫療事故了嗎？”
“沒。”護士道：“不是醫療事故。他們這些人，吵了好一段時間了，就是扯不清楚，院方也沒有辦法。”
“哦？因為什麼糾紛？”李毅問。
“前一段時間，市區出了樁大車禍，傷了十幾個人，其中有五人重傷，正好全部送到我們醫院就診。”
李毅道：“哦？十幾人受傷，其中五人重傷？什麼時候發生的車禍？”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是的，是一起大車禍呢！有半個多月了吧！本月初發生的。”護士說。
“那人都救過來了嗎？”李毅心裡已經確定，這些人，正是在自己出國之前看到的那起車禍中受傷的，便關切的問。
護士見李毅感興趣，便多說了幾句：“死了一個重傷患者，顱內大出血，送到醫院，馬上就動了手術，但還是沒能保住性命，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呢！好可惜。”
李毅道：“其它人的情況呢？”
護士說：“都還在住院呢！”
李毅道：“都傷得這麼重？”
護士道：“有幾個是輕傷，早就治愈了，可是一直沒有人來結醫藥費，所以都不肯出院。他們說了，醫藥費應該由肇事者出付，但肇事者又遲遲沒有出現，就這麼僵住了。”
李毅道：“那次車禍的事故責任很好認定，肇事者理應負全責，這些傷者的醫療費用，應該由他來出，他為什麼不出？”
護士訝道：“李部長，你也知道那起車禍啊？”
李毅嗯了一聲：“你知不知道，那個肇事者怎麼樣了嗎？”
護士道：“還能怎麼樣啊？聽這些病人的家屬講，隻在公安局裡待了幾分鐘，就被人接走了，之後就沒有了音訊。所以就一直沒有人來為醫藥費買單呢！”
“隻在公安局待了幾分鐘就放走了？”李毅俊眉一蹙，緩緩說道：“豈有此理！”
護士道：“醫院催病人家屬交款，家屬們不肯交，老是鬨，好幾次還把公安警察都給喊來了。”
李毅道：“公安來之後，怎麼說？”
護士道：“先是說交通事故責任難以認定，醫藥費先由傷者本人墊付，待日後劃清責任之後再判決。後來傷員家屬鬨得很大，公安就換了一種說法，說肇事者逃逸在外，正在緊張的追捕之中，等抓到人後，才能進行審問。但在之前，產生的醫療費用，還是得由患者自行墊付。”
“這不是亂彈琴嘛！”李毅冷笑道：“當時人證那麼多，都看到是肇事者醉駕過失引發的車禍！這也能逃避責任？太荒唐了！”
護士道：“今天又催他們交錢，傷員家屬又在跟院方扯皮呢！這越拖下去，費用就越多了，他們更加付不起了……哎，李部長，你上哪裡去？”
李毅走到外麵的花園裡，撥打劉佳慧的電話，電話一通，就問道：“佳慧同誌，我出國之前，記得囑咐過你一件事情，叫你幫我盯著的，你還有印象嗎？”
劉佳慧想了半晌，才想起來：“哦，哦，我記得，李部長，你是指那起車禍吧？”
李毅道：“正是，後來的情況怎麼樣了？”
劉佳慧道：“我後來一忙，就把這事給忘了。警方也沒有傳我過去做證了啊。怎麼了？”
李毅冷笑一聲，說：“劉司長，你就這麼忙嗎？我交待給你辦的事情，你都這麼不上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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