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道:“嗯,他是不是叫你交出錄像?你不肯,他就找人把你按在地上要打,你就告訴他說,錄像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你出了什麼差錯,錄像就會被公之於眾。”
錢多道:“對,我就是這麼說的,毅少,你當時在場偷看?”
李毅道:“屁話!我會去偷看嗎?我忙得茶都顧不上喝上一口呢!”
錢多笑道:“可是,你知道得也太詳細了一點,簡直就像是在旁邊偷看的一樣。”
李毅道:“說吧,後來呢?”
錢多道:“他就提出來要跟我私了,還說,他願意給我錢,買那錄像文件。前提是,叫我不能再告訴其它人,也不能和其它受傷的家屬通氣。”
李毅道:“嗯。你這麼一鬨,他其實已經等於承認自己是車禍的罪魁禍首了。你錄了音,還是錄了像?”
錢多道:“是的,我錄了音。但要做證據的話,還得讓他自己說出來。於是,我就問他,你醉駕鬨出這麼大的事,還撞死了人,你怎麼還能逍遙法外?”
李毅道:“這小子正在氣頭上,隻怕會亂說一氣。”
錢多笑道:“毅少,一切都正如你所料,那小子囂張得很,冷笑著對我說:老子是什麼人?背後有的是人!進了局子,都不用提我爸是誰,隨便報一個叔叔的名字,他們就得老老實實的,客客氣氣的送我出門。彆說隻是酒駕撞死了人,就算出再大的事,也有人給老子兜著!”
李毅冷笑一聲:“他這是找死的節奏!”
錢多道:“我當時一聽,就心花怒放啊!心想這小子這是不打自招了啊!”
李毅道:“有了這錄音,就足夠讓張喬喝上一壺的了。”
錢多道:“其實,那天有很多人證,真要打官司,也能打贏。”
李毅道:“但你卻選擇了一條最快的路,直接讓他本人認罪。”
錢多道:“毅少,這事情,我處理得還算合格嗎?”
李毅道:“很好,比我預想中還要好。你後來怎麼脫身的?他們沒有打你吧?”
錢多道:“我就跟他說,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回去找人商量,明天回複他。臨走時,那小子還提高收買的了價錢,拍著我的肩膀,叫我想好了就去找他。”
李毅道:“將錄音複製幾十份,分放到各個媒體,同時也寄給各個相關的司法機關。我倒要看看,這個張喬,他還有什麼辦法逃脫這張死網。”
錢多道:“他肯定逃不掉了!”
李毅道:“你留在京城,跟蹤處理此事吧。主要是看住張喬,不要讓他逃到國外去。”
錢多道:“毅少,你去南方省,不帶我去?”
李毅道:“南方省是我的老根據地,這麼多年來,雖說人事變化很大,但熟人還是很多的,我去那邊,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就不要跟去了,還是留在京城吧,既幫我做了事,又照顧了家庭。”
錢多道:“可是,毅少……”
李毅擺了擺手:“不要說了。我意已決。”
錢多隻得應了一聲,又忍不住說道:“我不去可以,你帶錢少去吧!”
李毅道:“這次我就自己去,不帶任何人。”
錢多無奈,說道:“那你可得保重。”
李毅笑道:“我又不是什麼三歲毛毛,也不是什麼中小學生了。用得著你來叮囑我,好像我離開你們,就不知道怎麼生活了,是吧?”
錢多嘿嘿一笑。
當天晚上,李毅接到凱瑟琳打來的電話。
“怎麼樣?送到了吧?”李毅問她。
“李先生,事情很麻煩。”凱瑟琳說。
李毅道:“能有什麼麻煩?把涼子交給她父親青木,你回來就行了!”
凱瑟琳道:“李先生,我帶著涼子來到島國,先是到處找青木的下落,直到剛剛才得到準確消息,青木早就被山田殺害了!”
“黑吃黑,比誰狠。”李毅道:“山田比青木狠多了。”
凱瑟琳道:“涼子現在沒有一個親人了,怎麼辦?”
李毅沉默了良久,問道:“她人呢?”
凱瑟琳道:“她哭著喊著要去找山田報仇,我怎麼勸都不管用,就把她打暈了。她正躺在旅館的床上呢!”
李毅道:“山田現在勢力龐大,又深得島國政府的支持,涼子一個人怎麼去找他報仇?這不是亂彈琴嗎?”
凱瑟琳道:“那怎麼辦?丟下她一個人,我回去?”
李毅再次沉默。
他並不想再和涼子有什麼瓜葛,可是,對方現在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如果把她一個人獨自留在島國,不是被山田抓走受到非人折磨,就是死於非命。
“先帶她回來吧!以後的事情,日後再作理論吧!”李毅暫時也想不到安置涼子的好方法。
凱瑟琳道:“李先生,那我明天就帶她回去。”
李毅道:“嗯,帶回來之後,你先看護她一段時間,我明天有事要出差,半個月之後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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