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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道:“我喜歡這句話:人的思考狀態是一種反自然的狀態,能思考的動物是一種墮落的動物。”
李毅道:“你也看這此書?”
女子道:“真看不出來,你還真看這種書啊!不過,我還是不相信,我再考你一考。”說著,又抽出另一本書來。
這時,馬林拿著硯台墨液毛筆宣紙走了進來。
女子便放下手中書,說:“等下再考較李部長。”
李毅嘿嘿一笑:“隨你怎麼考較。現在,請你一展身手吧!”
女子看了看攤開在桌麵上的文房四寶,說:“用這麼好的硯台,卻用這麼差勁的墨汁,可見此公買這硯台,隻不過是圖它好看,擺在桌麵上,給人欣賞罷了。”
李毅道:“依你之見,那又要如何呢?”
女子道:“應該用墨錠來磨。”
李毅道:“怎麼?你是想我幫你磨墨?”
女子道:“李部長身份高貴,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磨墨呢?你可以叫你的秘書磨。領導有事,秘書服其勞。”
李毅嗬嗬一笑,問馬林:“再去問問,借塊墨來,要研磨的那種。”
馬林答應一聲,又轉身走出來,出了門便直搖頭,喃喃自語:“這哪裡來的瘋女人,寫幾個字,名堂這麼多,架子這麼高!”
不一會兒,馬林就借了一條墨錠過來。
女子看了一眼,抿嘴而笑。
馬林問:“是不是不行?”
女子道:“這麼大的墨錠,還描龍繪鳳的,做什麼用的?收藏?還是擺看?你看這墨端,隻磨損了一點點,可見此人買來後。根本就隻用過一兩次就懶得磨了。”
李毅道:“我也不懂這些,那你說,行不行吧?”
女子道:“算了,算了,你們這棟大樓裡,估計也找不出更好的東西來了。你幫我磨墨吧!”
李毅道:“還真想讓我幫你磨墨呢?”
女子道:“我看你長得比較高大。磨起來應該比較快。”
馬林道:“李部長,我來磨墨吧!”
李毅道:“算了,還是我來吧!”
這磨墨還真是個體力活,隻磨得一陣,李毅就覺得手都酸了。
好不容易才磨下濃濃的一硯池墨汁。
女子一直笑吟吟的站在旁邊看,既不急,也不催,就像一個看透世情的老者,在悠閒的觀賞荷塘蝶影。
“夠了。”女子說。
李毅便放下墨條。說道:“這練字,可不是個容易活。你小時候也是這麼磨墨練字嗎?”
女子道:“這樣的硯台,我磨穿過十三個。”
“什麼?”李毅和馬林同時驚訝的發出一聲大喊。
女子道:“怎麼了?”
李毅道:“磨穿過十三個這樣的硯台?你唬誰呢?”
女子道:“退筆成山,洗硯黑梅。你們不會懂的。”
然後笑道:“你這墨錠,不能這麼豎著放在墨裡麵,墨一乾固,這墨錠就會受損,還會令硯台受損。應該橫著放在旁邊。”
馬林在旁邊嘀咕道:“名堂還挺多。就看你寫得怎麼樣!”
女子拿起毛筆,又是一聲笑。搖了搖頭。
李毅心想,估計這筆也入不了她的法眼吧?
女子凝神靜氣,一筆在握,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精氣神完全不一樣了。
彆看她長得文秀,但筆勁不小。但見筆走龍蛇,八麵出鋒,原本了無生趣的一張白紙,經由墨水的點染,瞬時變得光華萬丈。具有了藝術生命。
李毅和馬林看呆了!
女子所寫的作品,仍然是一幅沁園春,隻不過用的是四尺的紙,字形稍小,娟秀中不乏英氣,每個字單獨來看,都像一個骨骼奇特的武人,而放在一起,便成了一支整齊有序、錯亂有章的部隊。
這些漢子,在她的手指揮動下,按照某種奧義,排兵布陣,險峭驚奇,令觀者感歎。
“李部長,我寫的怎麼樣?”女子擱筆,問李毅:“比起您的那幅作品,誰勝誰劣?”
李毅心裡震驚,一時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