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住嘴。
李毅道：“馬林，那你以為，這些傳言，都是真的嗎？”
馬林道：“這個，不好說。”
李毅道：“你說不好說，就證明你還是相信的。散播謠言的人，就是利用了聽眾們的這種心理，半信半疑之間，潑人汙水，讓被潑之人，想洗也洗不清。”
馬林道：“這倒是真理。那您就不相信這些謠言嗎？”
李毅道：“蔣部長多大歲數的人了？還搞六個二十出頭的美貌情婦？這分明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一夥人臆想出來的嘛！”
馬林搔搔頭，說道：“可是，紀檢委整倒的那些大貪官，也都上了年紀，他們也一樣包養很多情婦啊，有些人，因為照顧不過來，惹得情婦吃醋，這才舉報他出來的。”
李毅道：“所以說，貪多嚼不爛嘛！彆人怎麼樣，我不敢說，但蔣部長的為人，我是清楚的，他絕對不可能去包養幾個情婦。”
馬林嘿嘿一笑，說道：“我看蔣部長也挺正派的，平時看到機關裡的女同誌穿得過於暴露，他還要板起臉來說上兩句呢！”
李毅道：“在我國社會，就是這樣，不管你辦什麼事情，也不管你辦得怎麼樣，都會有人說你。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機關裡是不是也在傳，說我李毅在漢語學院項目中，拿了多少好處？又有多少女教師為了爭取外派的機會，陪我上床睡覺之類的傳言？”
馬林啊啊兩聲，驚得連連搖手：“沒有，絕對沒有！李部長您是什麼樣的人物啊，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出來。”
李毅道：“彆管我是什麼樣的人物，你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物。你且說實話吧！到底有沒有跟我有關的傳言？”
馬林囁嚅了半晌，這才說道：“李部長，您真是料事如神呢！還真的有這方麵的傳言呢！有人說您貪汙了多少錢，也有人說你睡了多少外派女教師，更有人傳，說女教師想外派，就必須先陪你睡上一覺，不然就肯定落選。”
李毅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那你也相信這些是真的嗎？”
馬林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相信。”
李毅道：“那彆人相信嗎？”
馬林道：“這個，不太好說。也有人相信的，也有人不相信的。”
李毅道：“那我該怎麼做呢？要去澄清這些謠言嗎？”
馬林道：“不要，你越澄清，越澄清不了，反而越抹越黑了。”
李毅道：“所以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誰人背後無人說，哪個背後不說人？”
馬林低下頭，說道：“我明白了。”
李毅嗯了一聲，叫馬林出去。
他靜下心來，先花了半天時間，處理了一批要緊的文件，批示了一些要緊的報告，看看快到中午下班時間，這才施施然的走到了蔣為民的辦公室。
蔣為民早就知道李毅回來上班了，卻裝作剛剛知情的模樣，高興的說道：“喲，李毅同誌回來了啊！首爾的漢語學院，辦得非常成功，可喜可賀啊！”
李毅微微一笑，說道：“多虧了蔣部長的支持，漢語學院才能辦得如此成功。我剛才聽人講，校車製造商已經內部指定了？”
蔣為民收起笑容，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李毅道：“怎麼不等我回來商量一下呢？這麼著急就指定了？”
蔣為民不悅的說道：“這是我管的工作，我做主就行了。你在外麵忙得跟什麼似的，一點小事情，也需要等你回來商量嗎？”
這話半是譏諷，半是怒憤。
李毅並不在乎，說道：“蔣部長，在部門機關裡，有很多對你不利的傳言呢！”
蔣為民冷笑道：“是不是傳我受了幾百萬的賄賂？又傳我包養了三個女大學生，是不是？”
李毅道：“不是幾百萬，已經升格到上千萬了。不是三個女大學生，已經傳到六個女大學生了。”
蔣為民吃驚的張大了嘴，半晌才嘿了一聲：“什麼時候漲上去的？我前天聽到的版本啊！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蔣為民是那種大貪官嗎？”
李毅道：“不，我不相信。”
蔣為民冷笑道：“你口不由心吧！你一定在心裡偷著樂，以為我蔣為民這次肯定要栽大跟頭了吧？”
李毅緩緩搖頭，說道：“蔣部長，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可以這麼講：在整個部門機關裡，如果還有一個人相信你在校車內定事件上是清白的，那這個人就是我李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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