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神鱷部落幸存的三祭司突然割開手腕。
噴湧的鮮血在空中凝成古老咒文,竟是失傳已久的“血咒驅蟲術”。
漫天金屬蜂如遭雷擊,紛紛墜落爆炸。
就這片刻耽擱,最後的防線終於崩潰。
隨著血鑽族長第十二次轟擊同一點位,覆蓋天狼城的淡綠色光膜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
噬金藤編織的護罩化作光雨消散,露出下方鱗次櫛比的靈能建築。
“殺進去!搶靈稻!”渾身是血的黑鱷族長獨眼赤紅。
他殘存的右臂揮舞祖傳骨刀,刀氣將兩棟噬金藤大廈攔腰斬斷。斷裂的藤蔓噴出淡金色汁液,那是整座城市的靈脈血液。
控製塔在劇烈震動中傾斜。項天刺被甩向鋼化玻璃,額頭撞出猙獰傷口。
他透過染血的視線看到,三艘鯤鵬戰艦正在太乙仙尊們的圍攻下搖搖欲墜。
最慘烈的那艘艦尾已被撕開,無數噬金鼠族工程師正抱著維修工具跳艙逃生。
“啟動最終程序。”他掙紮著爬回控製台,指紋解鎖了紅色保險櫃。
裡麵靜靜躺著三枚玉簡——這是項塵離城前留下的保命手段。
當血鑽族長踏碎中央廣場的玄冥晶磚時,整座城市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所有仍在運轉的靈能設備同時熄火,連天機神網器靈的投影都凝固在半空。
“裝神弄鬼!”他抬腳碾碎腳下還在抽搐的機械鼠,卻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廣場十二個方位的地磚同時翻轉,露出下麵埋藏的青銅祭壇。
那些刻滿蛇形紋路的古老器物,此刻正散發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氣息。
項天睿的聲音通過全城廣播係統回蕩:“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闖入了怎樣的地獄...”
第一座祭壇亮起時,血鑽族長看清了上麵供奉的東西,那是半截焦黑的惡魔蛙王斷舌!
隨著玉簡激活,早已被煉化的太乙凶獸殘魂突然蘇醒,腐毒潭百萬年積累的怨氣噴湧而出。
十二祭壇接連亮起。玄蟒王的蛻皮、泰坦鱷魚的骨甲、銀鱗蛇王的眼球...這些曾經統治千毒沼澤的霸主遺骸,此刻在項塵預設的陣法中集體複蘇。
更可怕的是它們攻擊方式——融合了科技文明的精準製導與混沌凶獸的殺戮本能。
“嘗嘗這個。”項天刺擦去嘴角鮮血,按下最終按鈕。
所有祭壇同時發射出暗綠色光束,在空中交織成項塵的虛影。
那虛影隻是輕輕抬手,七名太乙仙尊就同時吐血倒飛——他們苦修百萬年的道基竟出現裂痕!
血鑽族長撞穿十八棟建築才止住退勢。
他驚駭地看著胸口浮現的蛇鱗狀紋路,那紋路正在吞噬他的金剛不壞體:“這是...法則層麵的汙染?”
“答對了。”項天睿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城市突然開始變形——所有噬金藤建築自動解體,在天空重組為直徑千裡的金屬巨網。
那些藤蔓表麵浮現的已不是防禦道紋,而是最純粹的殺戮符文。
當金屬巨網開始收攏時,幸存的部落戰士開始崩潰。
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揮刀砍斷的藤蔓會噴出麻痹神經的毒霧,而傷口流出的鮮血正被玄冥晶磚貪婪吸收。
整座天狼城變成了活體陷阱,每塊磚石都是獵食者的獠牙。
“現在。”項天刺的機械臂彈出光刃,“輪到我們狩獵了。”
無數的噬金鼠戰士從各個掩體湧出。
他們不再使用高科技武器,而是激活了血脈深處的功法特征,爪牙暴漲三倍,尾椎骨刺破作戰服,暗金色瞳孔裡跳動著最原始的殺戮欲望。
原蛇神部落的天狼城戰士們,也紛紛從掩體建築中殺出,殺向了三大部落的人馬,蚩虺,熾天,霜牙這樣的太乙仙尊強者也帶領原部落長老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