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出地下室,然後就遇見了哪吒和楊清等人。
哪吒興奮問:“項二狗,你是不是要去找薛惡虎的麻煩?”
至於哪吒為什麼知道項塵叫二狗,純粹就是他自己給二狗取的外號,本意是臉厚得像是二皮臉的狗。
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項塵撇了眼興奮的哪吒,道:“沒錯,我要去宰了薛惡虎。”
哪吒興奮大叫:“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要親手把那家夥的腦袋扭下來。”
敖炳沒好氣道:“他不是你同門嗎?你殺了他不怕以後闡教內的人找你麻煩?”
楊清在旁邊道:“哪吒這些年殺的同門可不少。”
哪吒道:“小爺早就看那家夥不順眼了,殺了就殺了,有種他師父和我師父打去!
反正我有天尊爺爺罩著,彆人要打也隻會打我師父!”
遙遠的時空外,一名胖乎乎的道人正在打坐,突然就噴嚏打個不停,胖道人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語:“那個在想我?”
項塵想了想,道:“也好,哪吒和我去,清兒,營地的組織恢複靠你了,我們很快回來。”
楊清輕咬了下嘴唇,最終點了點頭,道:“當心。”
項塵對她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敖炳,哪吒等人離開了。
潮濕的叢林深處,項塵俯身在地,鼻翼微微顫動。
他狼化的嗅覺器官捕捉到了空氣中微不可察的血腥味,那其中有天運神猴特有的氣息,混合著薛惡虎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硫磺味。
“這邊。”項塵直起身,眼中閃爍著冰冷的綠光。
他左肩的傷口已經簡單包紮,但每一次動作都會帶來撕裂般的疼痛,這疼痛反而讓他的思維更加清晰。
哪吒扛著鐵斧跟在後麵,小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那混蛋跑不遠,小爺今天非要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敖炳沉默地走在最後,龍族豎瞳不斷掃視四周。
雖然法力被封,但他敏銳的直覺仍在警告——這片區域不對勁。太安靜了,連蟲鳴鳥叫都沒有。
“等等。”項塵突然蹲下,手指抹過一片蕨類植物葉片上的暗紅色液體。
血還未完全凝固,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金光。“是天運神猴的血,他們剛經過這裡不久。”
白斬星皺眉:“薛惡虎在傷害它?”
“比那更糟。”項塵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他在取血畫符,天運神猴的血蘊含天地氣運,是最高級的符墨。”
眾人臉色驟變,朱離握緊了項塵分給她的火器,金屬槍管在掌心中冰涼刺骨。
這支被稱為“步槍”的奇怪武器給了她莫名的安全感。
追蹤繼續深入。隨著血腥味越來越濃,項塵的狼耳不安地抖動。
他聽到了——微弱的、斷斷續續的“唧唧”聲,像是小動物垂死的嗚咽。
“前麵有山洞。”敖炳突然指向一處被藤蔓半遮掩的山壁。那裡隱約可見人工開鑿的痕跡,洞口地麵散落著新鮮的血跡。
項塵做了個手勢,眾人立刻分散隱蔽。他悄無聲息地靠近洞口,狼瞳在黑暗中依然清晰視物。
洞內景象讓他渾身血液瞬間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