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雷豹看向酒店大門位置,戴劍右手拿了一把手槍,左手上插了一把片刀刃。
培訓樓的聶左開了三槍後,立刻跑路。收拾東西,快步上天台時候,已經聽見一樓有快速奔跑的腳步聲。聶左按照撤退路線翻越到小酒樓,突發情況,警方無法完成包圍。聶左從酒樓防火樓梯而下,一路上基本沒有遇見人,出後門,上車,開車離開。
戴劍踩過點,聶左朝小巷裡麵開,繞路一會,從三公裡外的一個小巷出來,再上主乾道,上高架橋,按照原計劃撤離這個區域。
……
富貴大酒店亂成一團,救護車、消防車和巡邏警車都來了,藍河戰警占據四麵高點,區域交通管製,區域內警務人員儘數上崗。目的一是尖子,二是神秘狙擊手。至於戴劍,已經被押送到醫院,麵臨著巨大的麻煩。
通過監控,在半小時內技術人員就還原了本案的發生過程。首先是發生爆炸,接著是戴劍突然出現,手持假槍,指向尖子。尖子用藏在身的飛刃射中戴劍,返身回到汽車拿手槍。這時候狙擊手開槍,目標是尖子。狙擊手一共開了三槍,根據頻率推測,並非是現代全自動狙擊步槍,很可能是非自動步槍。從這些情報分析,戴劍和狙擊手是一夥的。
醫院中,雷豹額頭貼了創可貼,眼鏡腳掉了一個,用繩子隨便綁著,掛在耳朵上。他坐在椅子上看戴劍,戴劍正在接受小手術,刀刃已經被取出,現在隻有一名護士為他包紮傷口。雷豹道:“戴劍,在美國這麼火爆的場景很常見吧?”
戴劍回答:“不如墨西哥常見。”
雷豹道:“你現在麵臨冒充警務人員,持械威嚇兩項指控,正常是一年左右監禁。”
“那又怎麼了?”
“告訴我狙擊手是誰,我會想辦法撤銷控訴。”
戴劍反問:“什麼狙擊手?”
裝傻?小趙進來,在雷豹耳邊道:“醫院發現聶左。”
“聶左?”雷豹看向戴劍道:“請他過來坐坐。”
五分鐘後,聶左到了,聶左手上還有一束百合花,見了雷豹剛打算打招呼,而後看見了病床上的戴劍,驚訝:“戴劍?你又進來了?”
戴劍靠在床頭:“最近走黴運。”
“發生什麼事?”聶左想了一會:“莫非是富貴大酒店?”
雷豹似乎非笑:“聶左,新聞還沒發呢,你怎麼知道富貴大酒店出事?”
“我來看望朋友的,電話裡聽說富貴大酒店出事了。”
“朋友?”
“趙牧君,我們公司的長約重要客戶。”
雷豹點頭,道:“要不,你先去,戴劍沒什麼事,我錄個口供。”
“好。”聶左對戴劍道:“我通知下魏嵐。”
戴劍道:“不用麻煩人家。”
“不是,這個月你住院時間太多了,而且沒有一件是因為公務,所以要酌情扣除你部分工資和抽成。”聶左揮手:“拜。”
雷豹等聶左離開,問:“戴劍,我們曾經是同行,現在沒有錄音,沒有證人,我隻問一句,你對聶左這人有什麼看法?”
“我不喜歡他。”戴劍回答:“招聘時候沒說有這條規定。”
“就在半個小時前,賭城警方聯係了a市警方,說在賭城碼頭發現一具屍體。屍體名字張果,綽號張果老,上次被捕,成為我的線人。我利用他去調查聶左的背景,沒幾天,活人就變成了屍體。”雷豹道:“不管因為什麼,法律的尊嚴是不容許挑戰的,跨越了法律底線如果不受到懲罰,那等同縱容犯罪。也許在你看來,我們a市警察笨了一些,但是不要懷疑我們的榮譽感。”
戴劍道:“雷隊,如果沒有所謂的狙擊手,你覺得我現在是在病床,還是在停屍間?”
“作為一名警察,你會因為壞蛋救過你,你會違反法律維護他?戴劍,我有你的檔案,你在臥底美國西海岸最大販毒團夥時候,一次火拚,是你們老大救了你,最後,你還是將他送進了監獄,我很佩服你這點。”
“雷隊,何必揭人傷疤呢?”戴劍長長歎口氣:“我已經不是警察了,既然你認為我犯法,那就控告我。我可以和你說事情經過,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有什麼狙擊手,直到你說起我才知道。雷隊,做警察經常會麵對正義和法律的選擇……比如我,如果我不出現,我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凶手就會消失。可是因為我的出現,雖然逼迫凶手對我行凶,但是我違反了法律。雷隊,這難題留給你,我等你答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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