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們一班前輩攻打白骨堡壘，一共聚集了多少人？”
陸沉看了看張功的表情，便如此詢問。
他一直好奇這個事，但那是一次失敗的戰鬥，不好意思過問太多，以免張功傷心。
現在張功再次提起，那他就不客氣了，想知道更多，那就得追問下去。
“五萬人！”
張功說道。
“五萬半神？”
陸沉吃驚。
“對，但不是半神，而是半神巔峰！”
張功糾正。
“我們紅鸞仙域是啥水平，沒有更好的天材地寶，也沒有額外的修煉資源，怎麼可能出現那麼多半神巔峰？”
陸沉更加吃驚。
“當年，我們仙域的仙氣非常多，是現在的上百倍，孕育了大量太乙仙王，天資高一點的太乙仙王都能修出半神境，誕生的半神巔峰強者也自然很多。”
張功歎了一口氣，又如此說道，“儘管如此，我們也足足累積了上萬年之久，才湊齊五萬個半神巔峰，而我就是最後一個，正好趕進攻白骨堡壘的行動，卻成為了那場失敗戰爭的見證者。”
“五萬半神巔峰強者，戰力應該不弱，打不過數十萬級彆的骨族大軍……”
陸沉蹙起了眉頭，陷入了片刻的深思，回過神來之後，又如此詢問，“是不是被魔族出賣了？”
“沒有！”
張功搖搖頭，又如此說道，“魔族在仙域沒有半神，也一直呆在太乙殿不出，隻為培養更多的頂流的三花聚頂，然後往白骨堡壘送，從不涉足斷頭高地這一邊，也不知道我們半神的事務，談何出賣？”
頓了頓，張功又說道，“雙方的人馬都是半神巔峰，戰力相差不大，也沒有強力的輔助，那自然是要拚數量了，以及比拚雙方至強者的戰力。無論那一點，我們都處很大的劣勢，打不過對方也是沒辦法的事。”
“明知劣勢太大，你們還去打，何不湊足數十萬人再去？”
陸沉又問。
“那個時期，我們紅鸞仙域發生了一個大變化，仙氣開始減少，半神也在減少誕生，天資不是特彆高的太乙仙王，很難再修出半神之軀。”
“到了本仙主修出半神的那一年，仙氣已經跌到了穀底，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幾乎不再有半神誕生。”
“從此，再也等不到一個新的半神出現，前輩們在絕望之際，隻好發起一場偷襲白骨堡壘的冒險行動。”
張功停了停，看了看陸沉，又如此說道，“那一次的偷襲行動，跟我們現在的行動差不多，也是摸到白骨堡壘的側門，正準備發起攻擊之際，卻發生了意外。一支骨人巡邏隊發現了我們，並吹起了警報，讓我們失去了偷襲的先機，而被迫強行進攻，最終沒有攻入白骨堡壘。”
“如果你們沒有失敗，而成功攻進去了，難道在堡壘內部與骨族大軍廝殺嗎？”
陸沉再問。
“如果成功殺入堡壘內部，我們就沒打算再跟骨族大軍纏鬥，而是直接往儘頭的方向衝去。”
張功指著白骨堡壘的北端，那邊與通天仙路的儘頭接壤，已經緊緊連接在一起，又如此說道，“堡壘內部的儘頭，就是登上界的一條通道，隻要我們能夠突破到位，那就是大獲成功了，即登上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