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反饋?”陳曦沒有反應過來,覺得姬仲說的這麼隱晦是想要乾什麼,說明白點唄,什麼叫做反饋,難不成還有什麼不能直接說的東西?
“禹皇青銅簋雖說是吃飯的家夥,但本質也是與九鼎同類的禮器,故而也具備部分鎮器的效果,隻是這玩意兒的本質就是吃飯的放大效果。”姬仲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多少有些為尊者諱的意思,什麼叫做和九鼎同類的禮器,本質上九鼎八簋都是吃飯的家夥。
甚至更直接一些,上古年間真正拿來祭祀的神物,基本都是吃飯的家夥,反倒是戈、矛、劍這些玩意兒升華為鎮器的很少。
“哦哦哦,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說這玩意兒除了作為鎮器用來祭祀以外,也可以作為吃飯的家夥是吧。”陳曦大致已經理解了什麼意思,什麼鼎啊,簋啊,雖說老厲害了,但究其核心,也就是鍋和碗。
前者用來烹煮,後者用來盛放烹煮好的食物,用來作為庇護的話,這玩意兒確實不太合格,但用在吃飯的方麵,這玩意兒應該很厲害,陳曦隱約已經意識到這玩意兒有什麼效果了。
“其核心效果描述的簡單一些,就是擊敗對手,吸收對手,和獻祭以及吞噬類的天賦相似,隻是不會有反噬,隻不過正常拿著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對於弱於自己的對手施展的,禹皇不太認同弱肉強食。”姬仲簡單的給陳曦解說了一下,“所以這東西會給使用者提供意誌的庇護。”
“啊,有些奇怪了,這是怎麼想的?”陳曦有些奇怪的詢問道,既然是吃飯的家夥,那就好好吃飯,殺弱者也能汲取才是神兵啊,這種隻能用來殺強者,才能汲取力量的玩意兒,完全不像是神器啊。
真神器那應該是踩死螞蟻也給經驗值的啊!
陳曦不在乎多少,他在乎的是有沒有,有就是神器,沒有就不是。
這種隻能殺強者變成自身經驗值的玩意兒,怪不得是類神器。
“因為是用來盛飯的東西。”姬仲無語的說道,“本質是一種概念性的升華,人類吃飯食而強壯,所以為禹皇簋所盛的飯食,不管是源自什麼,隻要吃下去,就能強壯自身。”
“這聽著就正常多了,妥妥的神器了。”陳曦雙眼放光道。
“問題在於這種需要儀式,你猜動用這個儀式的另一部分祭器是什麼。”姬仲帶著幾分沉默詢問道。
“呃,該不會真的是傳說中的天子用九鼎,食八簋吧。”陳曦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他在廣泛的曆史記載之中見過九鼎八簋這套天子禮器,但在陳家更為細致的記載之中,有更為詳細的解釋,真正動用九鼎八簋吃飯的話,是取禹皇所分九州對應的代表之物,用九鼎烹製之後,分門彆類的盛放到八簋之中,一一進行服食。
這套玩意兒本身也是一種儀式,據說是吃了之後,便是九州一統在身的天命,算是一種補足自身天命,坐穩共主職位,延續氣數和天運的儀式,據說後麵所有真正有續命效果的玩意兒,都是這套的簡化版。
當然也就是聽說,是不是真的,陳曦也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不過姬仲這麼一說之後,陳曦隱約回憶起來了一些東西,若是禹皇簋是這個效果的話,那九鼎八簋搞不好真就是那個定天命的儀式。
故而在這個儀式之中,禹皇不許弱肉強食的話,恐怕還真就是儀式的規矩了,而不是能不能做到的問題,而是更為簡單的能不能做的問題了。
“就是九鼎。”姬仲直接給了最為準確的答複。
“好吧,理解了。”陳曦點了點頭,“怪不得這個簋單一使用除了庇護持有方,隻能對於同級彆以上才能使用。”
“因為那是禹皇的意誌,畢竟那是在這片大地上隻有百萬人的時候,被迫組織了十幾萬人修河的禹皇。”姬仲帶著幾分無奈說道,“總之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但又沒什麼用,稱之為神器問題不大,隻是這玩意兒本質是一整套,現在的話,正品早都散的不知道在哪裡了。”
“各大世家真的沒有藏匿嗎?”陳曦隨口詢問道。
姬仲輕咳了兩下,沒有回答,這怎麼回答,說是沒有藏匿?好像不能說啊,畢竟大家祖上是真的有見過這玩意兒的,也有在東周滅亡的時候,就在雒邑的,姬仲隻能說自家沒有。
“好的,了解了。”陳曦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同級彆乾架的話,那玩意兒不會提供意誌層的庇護,所以斬殺意誌,是能殺死對手的,話說青銅簋能搶過來嗎?我倒不是需要這東西,我是想要以比較簡單的方式確定到底是哪些人斬殺了匈奴人。”
“斬殺意誌可沒那麼容易的,剛剛出現的那個匈奴人,就算是在座的破界垂下一縷意誌,都不可能打死的。”姬仲甚是無奈的說道,在他看來這次就是匈奴逮住個機會,跑進來惡心一下漢室,順帶讓漢室意識到他們漢家的大敵匈奴又詐屍了。
至於說匈奴明明明明死得不能再死了,甚至連骨灰都揚了,墳頭草都青黃了幾輪了,為什麼還有如此純正的匈奴從不知道什麼角落爬出來,怎麼說呢,漢室早已習慣了。
畢竟從三百年前開始,漢室幾度將匈奴打廢打死,用不了多久對方就帶著大隊人馬卷土重來,現在不過是曆史的複刻罷了。
“沒事,破界垂落的一縷神意,論強度還真未必能比下麵那些老兵高。”陳曦擺了擺手說道,“甚至單說意誌的話,下麵某些人可是絲毫不弱於在場的將校。”
“好吧,不過禹皇簋這個,若是以弱勝強的話,也會給我們進行賞賜的,因為我們是正朔,匈奴雖說是夏後氏,但華夏正朔在我們手上,匈奴人拿這個,效果是對整體生效的。”姬仲想了想,多少回憶到了禹皇簋被匈奴人拿來這麼用會產生的奇葩效果。
“等等,是這樣嗎?”陳曦愣了一下,還能這樣嗎?
“能這樣的,我們那個年頭,楚國人都算是諸夏的,如果你們所謂的夏後氏持有的那個青銅簋是真正的禹皇正品,那隻要啟用了,對於雙方都是有效果的,因為雙方在禹皇簋的設定之中,都屬於華夏一係。”一直在一旁聽著的孫武開口說道,“不過我們那個時候,這東西就不見了。”
楚國沒少窺伺九鼎,換句話說,那個年頭,配套九鼎的那八個大碗就已經不見了,現在看來,大概是那個年頭,就被跑路的夏後氏帶走了。
“好吧,老東西不符合現代的設定是吧。”陳曦想了想說道。
“你這麼說有點過分,但也不算有問題。”姬仲瞥了一眼陳曦,覺得這話不太好接,但匈奴和羌人是華夏分支這個,倒是一直很明確。
可能在漢室自身看來,匈奴算華夏很讓人不爽,但站在禹皇那個時光上遊,匈奴毫無疑問就是華夏的分支。
“話說,你們那個時代,哪些不算是華夏分支。”陳曦扭頭看向吳起詢問道,“匈奴算,東胡應該也就算了了,那大月氏恐怕也是,這樣的話,還有什麼不算?”
“我那個時候,那些非我的異種,都被滅的差不多了,其實在西周年間,大家就開始成規模,成建製的在剿滅這些玩意兒了。”吳起想了想說道,“梟陽國、厭火國、勞民國這三個國家,在春秋之前就被大家乾廢了,這些人是黑皮,後麵到我們這個時候,比較麻煩的就剩中山國了。”
說是比較麻煩,但實際上怎麼說呢,吳起可是親手將中山國給滅了,隻不過滅了之後沒過多久,中山國又複國了。
“到我的時候,中山國才被徹底滅了。”白起想了想說道,“不過對於中山國執行的是滅其史,亡其國,族其種。”
這事非常狠,但中原諸國對滅中山國這事都抱著正麵的態度,因為中山國是最後一個由白人建立在中原的國家,其他的不管是白人,還是黑人,已經全部被剿滅了。
順帶一提,到中山國滅國的時候,其實本國已經沒有白人了,連文字也已經變成了中原的篆書,用的製度什麼的也都是中原的製度,但這個國家還是被徹底打爆了,連渣滓都沒剩下的那種。
“匈奴確定是夏後氏?”陳曦多少有些暈乎乎的詢問道。
“很難確定,但人用的確實是禹皇簋,所以和我們關係最遠也就是夏後氏了,近點的話,就是殷商,再近就到先周了,不過我傾向於太史公在這方麵沒有亂來。”姬仲實話實說,他們家雖說傳了上千年了,但他們家很多東西也傳丟了,尤其是某些事情在那個時代不太重要,壓根沒記。
畢竟先祖記錄曆史,也不是什麼都記錄啊,有很多在現代人看來很重要的事情,在古代人看來也就那麼一回事,最簡單就是商代用的很多的器皿,根本沒留下名字,因為當時的人直接將之叫鼎、簋、鬲、鍪、甗、甗等等玩意兒,然後他不起正經的名字,直接這麼叫。
當然也不是這麼叫有問題,而是更為糟心的,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婦好墓,然後挖出來這麼一套,但由於每一種都有幾件,而且你不知道哪個才是婦好用過的,哪個是陪葬的,導致價值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