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們怎麼不走?我們這麼多人,過一會兒肯定還有更多的人到此,他們為什麼不離開呢?”
“哼,可惡,這兩個人族分明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大家休息一下,等後援過來,我們再殺進去。”
“……”
夙願之境外的魂族修煉者果然不知道風絕羽三人留下的原因,居然在外麵重整旗鼓了起來,風絕羽聽著咬牙切齒,恨恨道“該死的,可惜我們不能離開,假如是幻滅之林,就算再多的人也能全部掃清。”
他到是沒有誇大其辭,風大殺手最慣用的手段就是暗殺,如果不是地域有了局限性,讓他放開手腳,隻要不是無法撼動的對手,他絕不會懼怕這些烏合之眾。
然而時不與我,風絕羽也是頗為無奈,眼下之際,隻能節省體力,另謀它途了。
好在夙願之境的天地靈氣可以隨意吸收,並且恢複起來速度奇快,不出半個時辰,消耗的神力回複如初,可是夙願之境外的樹林裡又一次的聚集了大量的魂族修煉者。
風絕羽呼出了一口冗長的濁氣,心中頓時豪邁驟生,眼放四周,近達上百的修煉者虎視眈眈,風絕羽瞳孔中射出濃濃的戰意。
“吳兄,準備好再開始了,能與吳兄並肩禦敵,確是人生幸事。”
他的語氣充滿了惆悵,卻沒有擔驚受怕後的悲哀,刀頭上舔血的日子沒少過過,而這次,風絕羽知道自己生存下去的可能性已經非常小了。
隨著時間的推進,趕到這裡的魂族修煉者隻會越來越多,並且一些真正的高手是不會急著出手的,漸漸的,他們將遇到的敵人隻能是越來越厲害……
直到最後,當二人精疲力儘的時候,隨著這些人一湧而上,他們隻能成為幻滅樹林裡的兩堆花肥。
風絕羽雖然不是一個認命的人,但他的冷靜總是能讓他始終麵對一個又一個事實,他知道,也許這次冥界一行,將會是他前世今生最難過的關卡啊。
感受著風絕羽語氣中流露出來的決然與冷酷,吳不庸雙目間迸射出傲然的神彩,他單手撐著地麵慢慢站起,虎背熊腰往原處一站,聲吼如牛道“風兄,行壯者悲去,不如拋開空俗,頂立天地,死有何怕,就讓你我兄弟二人戰他個昏天暗地。”
“好一個戰他個昏天暗地,吳兄,上一次比殺人風某輸給了你,這一次,風某準備再跟你比一次。”
“正合我意。”
這二人在宏圖內圍的南境皆屬當世人傑、在世天才,自從上一次交手便未儘興,一言道出之際,二人的悲愁儘釋,所餘留下來的就隻有頂天立地的豪情與互不相讓的爭勝之心了。
幻滅樹林裡的喊殺上持續響起,揚塵之內高手飛奔而來,這一次,二人再沒多說,彎刀與長劍再度掀開了不死不休的血戰。
晨霧散去,借九天豔陽一縷旭日之光,夙願之境遊離著令人迷醉的七色彩帶,宛若一條絢麗的青龍遊走在雲端天外……
而在雲彩與霞光之下,仿佛隔絕的是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除了殺戮之外便隻有呐喊和嚎叫,真似十八層地獄的煎熬,讓萬鬼驚心、冤魂退避……
殺戮,一直在持續著……
自風絕羽和吳不庸接下了第二關的難題之後,幾乎三天一大戰、每天兩小戰,從來就沒有過停歇。
他們不知道魂族修煉者派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綠鬆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控製著找來的追兵,夙願之境的外麵,始始終終會出現少則數十,多達近百的魂族修煉者,而且隻要他們把追兵殺退,後方便會有追兵源源不斷的彌補進來。
如此,一天、兩天……
三天,五天……
足足過了二十七天……
夙願之境經曆了二十七日的持續血戰之後,樹林裡已經被無數的屍體所掩蓋了起來,昔日的生機濃鬱和滿目青黛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便是血一般的鮮紅……
碎斷的截肢散落的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堆對壘的仿佛兩座小山一樣高。
風絕羽和吳不庸就像兩個宿世的邪魔,昂然挺立在屍山之上,以無情冷酷的眼神蔑視著天下蒼生。
幽涼的笛音緩緩的在樹林裡回蕩著,好像奏著的一曲赴死的悲歌,將僻靜的幻滅樹林渲染的悲壯、淒涼……
整整快一個月,二人一直血戰於夙願之境當中,從來沒有過休息,風絕羽和吳不庸這兩個在冥界中的汲汲無名之輩,也漸漸的開始被人熟知了起來。
s手還不是十分靈活,再有點卡文,寫起來太慢了,四個小時一章,何止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