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下麵的光線本就暗淡,洞內之人催動了本源神力,又出現了一片似雲似霧的黑色的雲氣,頓時將四周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於宗君出來了,快,準備點火。”
鄒元佳大聲喝道,同時身形向後方退去,一襲潑墨繡金的奢貴華服上散發出熠熠藍光。
與此同時,鄒元佳帶來的一眾隨從全部催起了本源,一時間五色十彩光芒萬道,本源神力化作護體聖甲包裹其身。
當然,此時出現在洞外的隨從隻有幾個人,還有幾個正藏在大陣的各個角落,準備聽候鄒元佳的差遣隨時動手。
風絕羽遠距離觀望,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人從山洞裡麵飛了出來,此人的修為應該是妙渡前期左右,不高不低,在靈族古地,算是實力比較強勁的存在,他穿著一件破爛的褐色長袍,袍子上麵有幾處破洞,形象十分邋遢,一雙三角眼幾乎看不見白眼仁,但卻能放出鷹隼般的聚束之光。
褐色的長袍外麵鼓蕩著濃重的魔氣,風絕羽一眼便看出老者於宗君並非出身魔族,而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半人半魔。
不過那一身魔勁還是值得欽佩的,本源神力幾何不知,卻散發著濃烈暴戾的氣息,想來之前老者正在洞中修煉,一身氣勢未斂又得知女兒的性命攥在其它人的手裡,盛怒之下,氣息有些紊亂。
世間修者的年紀皆不能用容貌來定論,一如眼下的貴胄公子,明明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但一身卻也是妙渡前期,不知道在武道上浸淫了多少年,相比之下,與老者的本事應該差不多少。
“有好戲看了。”風絕羽聚精會神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兩人中間有著多大的恩怨,竟然在此你死我活。
老頭飛出洞外並沒有踏足陣法之中,就在江亭退入早已布置好的大陣時,於宗君及時的停了下來,兩隻三角眼精光內斂的掃動,似乎察覺到前方是一個圈套。
鄒元佳見於宗君沒有上鉤,心頭起火,但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手裡搖著軟骨折扇,意氣風發道“於老鬼,你終於肯出來了。”
於宗君眯著眼睛看向了火柱,一時間無名火起,恨聲道“鄒元佳,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連我的女兒,快放了她。”
“放了他?”鄒元佳有人質在手,得意忘形,大笑道“於老鬼,你在滄溟山把我打的半死,這筆帳怎麼算?我好不容易追查到你女兒的下落,費儘了心思把她捉到手,你以為我會憑你一句話就把人放了嗎?”
於宗君恨的咬牙切齒,說道“鄒元佳,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你不就是想知道隱龍地脈的位置嗎?你放了我的女兒,我告訴你隱龍地脈的位置,如何?”
鄒元佳聽到此言放聲大笑“哈哈,於宗君,你腦子壞掉了吧,在滄溟山囚龍洞的時候,本來是我先找到囚龍壁的,結果遇到了你,你搶走了囚龍壁,還把我打成重傷,若非我的人來的及時,恐怕你早就把我殺掉了。哼,那隱龍地脈本來就應該歸屬於我,你拿我的東西跟我談條件,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以為我會輕易就範嗎?”
聽到此處,風絕羽方才知道二人結怨的原因,貌似這裡麵牽涉到一個隱龍地脈,應該是寶藏一類的東西。
於宗君聽完鄒元佳的說辭目露凶光,但他似乎很是懼怕鄒元佳,並沒有衝上前去,反而問道“好,那你說,你怎樣才能放了音兒。”
鄒元佳計成道“很簡單,你把隱龍地脈的位置告訴我,然後束手就擒,我馬上放了於音。”
於宗君沒有答應,他太清楚鄒元佳的底細了,如果自己束手就擒,他怎麼會輕易放了音兒。
於宗君道“鄒元佳,你少跟我來這套,放眼關門山,誰不知道你毒手小郎君的惡名,我要是乖乖投降,你會放了音兒?你這話連鬼都不信。”
鄒元佳聞言陰冷一笑“喲,沒想到讓你看出來了,可惜啊,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於宗君,小爺今天不跟拐彎抹角,隱龍地脈的位置我要,你的命我也要,至於於音,那就要看小爺的心情了,如果你投降了,我再讓我手下的這幫隨從們嘗嘗於音的味道,若是他們滿意了,我就給他一條活路。”
鄒元佳的壞勁表露的一覽無餘,就連風絕羽聽了都無比憤怒。
抓了人要挾人家的父親也就算了,還揚言讓手下人嘗嘗少女的味道,此人淫邪不堪,心腸極壞啊,真不該讓他活在世上。
莫名的,風絕羽生起了救人於水火之中的念頭,然而他還沒有那般衝動,畢竟這件事與自己無關。
宏圖大世,燒殺搶掠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自己又能管得了多少,先看看情況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