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吹噓一番,就在這時,風絕羽突然抽出了天墜劍,一劍轟在了陣眼右側的一條陣形脈絡回路上,轟的一聲,劍光直接將脈絡斬斷。
此時那數百布置傳送陣的弟子正在工作,突然一聲轟鳴,嚇的很多人跳出了傳送陣,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不眠不休好不容易的傳送陣當眾被風絕羽破壞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並大為憤怒了起來。
管銘還自鳴得意呢,隨後便聽到了一聲巨響,然後感覺到漫天的碎石亂飛,有幾塊還打在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這一下,管銘是真的怒了,看見風絕羽破壞了他的傳送陣,也不管紅杏夫人在不在旁邊,大步踏出,大聲道“姓風的,你乾什麼,這可是我花一個多月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完成的,你就這麼毀了?”
風絕羽瞄了他的眼,沉聲道“沒有用的傳送陣,毀了又能如何?”他的劍尖深深的插在陣眼右側丈許開外的岩青石地表上,劍尖騰起無窮的鋒銳劍氣。
負責建造傳送陣的弟子幾乎都是管銘帶來的,並不認得風絕羽是誰,不過他們也是修行有成的武修,實力雖然不高,但並不妨礙他們察覺到那般劍氣的恐怖威力。
沒想到這還是一個高手?眾人十分震驚。
管銘到是沒想太多,因為風絕羽正在破壞他的傳送陣,他壓根就沒考慮到那劍尖上蔓延出來的恐怖氣勢。
暴跳如雷的管銘忍不住破口大罵“姓風的,你故意的是不是,媽的,老子辛辛苦苦建造的傳送陣被你毀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想乾什麼?趕緊跟從上麵滾下來,不然的話,老子就不客氣了。”
他居然用了“滾”之一字,想當然的是對風絕羽露出了輕蔑之意了。
隻不過這時,管銘突然感覺到背後滲過來一絲寒意,令他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管銘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隻見剛剛還笑的嫵媚綽約的紅杏夫人不知何時臉色變得奇冷,那足以滲透到骨子裡讓人即刻心悸而死的寒流,再度讓管銘打了個哆嗦。
“夫人,我……我不是有心的……”他這才意識到,傳送陣的那個家夥是夫人的麵首、男寵啊,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都是那家夥搞的鬼,沒有他,夫人怎麼會如此憤怒怪罪於我。
管銘把所有憤怒都撒在了風絕羽的身上,但是紅杏夫人還在身邊,他也不敢再罵下去,不過為了給自己證明,管銘還是鼓足勇氣道“夫人,你看他都乾了些什麼,這可不是屬下有意輕侮於他,我們這陣子的心血,被他這一劍都給毀了啊。”
數百的弟子點了點頭,也是心生不滿。
可是紅杏夫人卻是開口了,語氣極冷“閉嘴,給我好好看著。”
管銘一怔,趕緊把自己的嘴給捂住,雖然跟著夫人時間不長,但是管銘可是知道,這位夫人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一旦發起火來,那可是要死人的。
管銘嚇的肝膽欲裂,可是對風絕羽的怨氣也隨著驚懼而水漲船高,他心中萬分不解,暗想,夫人讓我看,看什麼?難道說那小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正想著,下一刻,管銘驚呆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先前的輕視是多麼的愚蠢。
這時,風絕羽的天墜劍已經動了起來,劍尖直插地麵上,狂霸的本源神力灌注在重劍之下,竟是輕易的將地麵上的陣形脈絡切割開來,並迅速移動,畫出一個個精妙的陣形,這些陣形雖然把整個傳送陣原本的陣形脈絡破壞掉了,但卻在一炷香之後,與其它脈絡首尾相連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新的格局。
風絕羽劍起如風、運勢如雷,劍動驚鳴,嗡嗡響震,不消半個時辰,一個完全變了樣的大型傳送陣出現了,雖然還沒有完善到每一個細節,但整體的運勢和脈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管銘震驚的啞口無言,數百弟子也是變得鴉雀無聲,幾百個人下意識的圍了過去,仔細的觀察,半晌過後,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管銘像發瘋似的跑過來跑過去,等到把整個陣形脈絡都檢查了一遍之後,方才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風絕羽,戰戰兢兢道“你……你布置的是陣書上的大型傳送陣?”
風絕羽睨了他一眼“廢話,要是用你的,怎能實現兩界傳送,給我按照這個陣形脈絡繼續排布,每一條脈絡內徑寬一尺、深兩尺三寸,脈絡回絡的槽道必須打磨光潔,不得有半點瑕疵,外麵的陣基多添一百二十八塊黑金石,這個你應該懂,彆再弄錯了,不然的話,所有的材料你賠。”
風絕羽說完,也不跟管銘解釋,收起天墜劍退回到了紅杏夫人的身邊。此一時風絕羽忽然很想念魏序和林烈那兩貨了,如果要是他們在,這點小事壓根就用不著自己出手,把《十方冊》丟給那兩貨,隻要材料人手都足夠,個把月的功夫肯定能把大型傳送陣搞的明明白白。
這個管銘,還是差了一點。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那兩貨弄來了,要不然,自己這一天天什麼事都管還不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