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情況,總是會在天符峰中發生,所以江宿說不明白,也實屬正常。
七部諸峰的閣老們聽完紛紛興歎了起來,他們不覺得江宿的話有隱瞞的意思,因為就在他們當中,也曾有人遇到過這種狀況,而天符峰內的一些神秘的區域,確實連參仙玉碑都照不到。
最可怕的是,像這種神秘的區域無窮無儘,甚至連曆代閣主也沒有發現的可能,總之就是一句話,一旦遇到這種情況,便隻有用“機緣”二字來解釋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風絕羽不久前遇到的七洞聖子昀卿就是這一類人,當年他加入指天閣不久之後就獲得了一次進入天符峰修行的機會,那一次的時限的三十年,昀卿在一個洞府裡修煉到第七個年頭的時候,曾發現了一條隱蔽的穀道,隨後好奇就沿著穀道進入了穀底,但當他走到穀底回身相望的時候,卻發現來時的路不見了。
當時昀卿有點慌,卻也沒有辦法,隻能在穀底來回的閒逛,那穀底很大,他足足在裡麵逛了整一年,最終發現了一株毒草,這株毒草上,蘊藏著一抹靈韻,昀卿見之欣喜若狂,就在穀底修煉了起來,整整二十年音信杳無,把諸峰閣老急的夠嗆,要不是江宿出來解釋這件事,恐怕很多閣老都要跑到天符峰裡找人去了。
二十年後,昀卿悟出了毒草上的靈韻,得到了一字神語,便是剛剛跟風絕羽交手的時候使出的——璿。
這個神語,讓他的修為大進,幫助他破格成為了七洞聖子,最後成為了三大最強聖子中的一人。
類如昀卿的經曆,古往今來的指天閣還有不少,隻是許多人遇到機緣之後,不會到處說,所以才顯得極為神秘。
七部諸峰的閣老們從江宿的口中得知了這種可能,隻能望洋興歎、興致寥寥的離開了天符峰,然後回到參仙峰上將大體的情況說出諸洞凡子們聽,隨後告之,參仙玉碑不會收回,就放在那,誰願意等誰就等,不願意等可以自行離去,愛乾啥乾啥。
機語秘地虛無深處,風絕羽通過遁術潛入地底,漫無目的尋找了起來。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風絕羽隻能依靠自身神力散發光芒,照亮四方領域,即使如此,光亮覆蓋的範圍也極其有限,他的身前左右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地方?”
毫無預兆的遁入虛無的空間,雖然不見得慌亂,但是風絕羽還是一臉的茫然,這片區域什麼都沒有,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那種壓抑、疑惑的情緒不由自主的在風絕羽心底裡瘋狂的蔓延。
之所以有這種心情,到不是因為害怕什麼,他隻是覺得入閣儀式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倘若全部浪費在這裡,有點不劃算,而且先前看到的那一抹光亮,已經不知去向,究竟是什麼東西,故意把我引來這裡呢?
百思不得其解間,他一邊擴大神識搜索範圍,一邊也在尋找出路,心想著如果實在找不到那抹光亮的話,就儘快離去,再去尋其它的靈韻,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在黑暗混沌的虛無空間漫無目的尋覓,還要掐算時間流轉,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這裡如同沉淪的暗獄,無邊無限,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風絕羽忍不住心焦迫切起來,恍然未覺就過了一個時辰了,要是一直出不去,那還了得?
入閣儀式的考驗時限隻有三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白天,還有兩天三夜,要是全部浪費在這,豈不可惜。
想到這個,風絕羽緩緩停了下來,再次觀察四周的環境,仍是一無所獲。
“冷靜,一定要冷靜,這肯定是指天閣給我的考驗,不能讓他們把我看扁了。”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手指眉心施展出《元辰精神術》的星河漫遠神通,同時將第三隻天眼打開,提高神識覆蓋範圍,一寸一寸的掃視了出去。
良久之後,他再度歎了口氣,仍舊沒有任何進展。
究竟怎麼回事呢?
七洞聖子不見了,也沒看見有七部諸峰的尊座們前來乾擾,更看不到什麼閣老級的人物,四周什麼都沒有,難道想把我困死在這裡?
越想越不對勁兒,風絕羽發動腦筋全麵分析
“等等”他思來想去,莫名間回憶起先前光亮出現的奇怪之處,喃喃自省道“那抹光亮是怎麼出來的?剛剛我跟昀卿交手時戰的昏天黑地光亮也未曾出現,而機語秘地的地麵是因為我們兩個交手的時候用淒焰刀強行劈開的,應該不會是指天閣的人作的手腳。”
“我自地麵尾隨光亮進入地底,就看不見回頭的路了,這有點奇怪,不像是人為設置的陣法、幻境,難道”
想了又一想,風絕羽陡然靈機一動,將淒焰刀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