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眾人再次抬頭。
風絕羽一擺手,隻見一道綠虹遠遁而來,出現在風絕羽的身邊,這個人,正是消失不久的延窟。
延窟突然出現,是風絕羽早早準備好的,當初風絕羽抓到延窟時就讓延窟出來指證,否則會要了他的性命。
延窟飛來,笑嘻嘻的看向天上的瑤璣道“瑤璣真人,對不住了,咱們的事,他不久前已經知道了。”
瑤璣真人的老臉頓時抖了一抖,沒有作聲,這個時候他不敢說話,因為隻要接茬,那就是承認了。
風絕羽看著延窟道“你把當年的事跟大家說一說。”
“哎,好。”延窟這個人沒什麼忠心可言,隻要能活命,再親近的人都能出賣,就聽延窟道“一百五十多年前,瑤璣真人找到我,讓我去一趟靈洲嘯月山外,說是要隱秘的辦一件事,這件事就是要重創山海書院的樂院院長修鈺仲,而且還言明,隻能重創,不能傷及性命,我當時還納悶,為什麼要這麼做,可等我到了地方才明白過來,原來辦這件事的前提是要趕到駱臨樓到來之前半炷香才能動手,必須造成修鈺仲被嘯月宗重傷的假象才行,嗬嗬,這個活兒難度不小,我的確費了不少力才辦到,還險些被蕭洪章發現。”
延窟話一說完,現場再無聲音了,一雙雙眼睛全部看向瑤璣真人。
此時瑤璣真人和蠻帝待在一起,之前更是幫助蠻帝殺了杜名禮,其中勾連不言而喻。
不過這時,一直不肯出聲的瑤璣真人卻是冷冰冰的哼了一聲道“哼,信口雌黃,老夫何曾做過此等齷齪事?”他一指延窟,道“至於此人,老夫更是從未見過。”
“哎?瑤璣老頭,你不能過河拆橋吧?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道你是誰啊?”延窟道。
風絕羽擺手一攔,笑道“不承認,沒關係,我剛剛說過,此事到這才剛剛開始。”
駱臨院極是不解,問道“風絕羽,你如此說法太過聳人聽聞,我不信修鈺仲會背信棄義,聯合西境禍亂本院。”
“信不信,待會你看過了修鈺仲的供詞就知道了。”風絕羽暫時沒把玉簡筒交給駱臨樓,而是繼續複述道“修鈺仲出事之後,我更覺蹊蹺,便想著羅世宏可能不是真凶,想去與杜名禮分說個明白,於是差人送信禹洪山,但在路上,卻有人攔路刺殺……”
話落,他一拂掌,將花火烈和牧塵放了出來,指著花火烈道“這個人就是當初帶人在禹洪山外刺殺本宗信使的領頭人,花火烈,北疆一方霸主,嗬嗬,同樣跟我有仇。”
花火烈剛剛被放出來,有點發懵,但他看向風絕羽的眼神卻是充斥著怒火。
風絕羽繼續道“我的信,送到了禹洪山,可並沒有到杜名禮的手裡,無奈之下,我隻好闖進風火林,最終跟杜名禮見了麵,可惜貴院院長自負自大,不聽我的解釋,還差點殺了我,這是何道理?”
話落,風絕羽頓了一頓才說道“我在外麵遊蕩了一百五十多年,才得已回到宏圖大世,繼續徹查此事,當我回來時,方才知道因為當年的事,兩派已勢成水火,不過我仍舊堅信兩派都中了小人的奸計,便明查暗訪,才得知以上種種,可最有意思的是,不久前,因為閔山一事,嘯月宗並未按照原計劃攻打東境,為此,本宗的紅杏宗主還飽受西境同道的詬病,被迫前往古蠻山域,向這位背地裡搬弄是非的蠻帝大人述清事實,然而在路上,夫人又遭到了伏擊,而這一次,則是大西東境的妖帝黃吼、山海書院的修鈺仲院主,以及我麵前的花火烈穀主,還有一個北疆幽冥城的城主盧九幽多方聯手,並出動人馬千餘人……”
說著話,他看向花火烈和蠻帝、瑤璣等人道“何仇何怨啊?五次三番想要了夫人的性命?多方圍剿、暗殺、伏擊,你們到真是用心的很呐?”風絕羽的餘光瞄向蠻帝道“是怕了嗎?怕你們的勾當被人揭穿,為天下人所不恥?”
風絕羽戲弄的看著蠻帝,一口氣將當年的事全部道出,此後過程也是一一詳儘,此番言語之後,現場徹底炸開鍋了。
“蠻帝,居然搞出這麼多陰暗之事,真的假的?”
“天哪?這是真的嗎?蠻帝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一個小小的嘯月宗,花了這麼多苦心?圖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