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僵妖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不受魔音影響?”
“沒聽說嗎?剛剛旁邊的道友分析那僵妖身前是護界者,因為身體有初元的力量保護,才不受影響的。”
“什麼?你在開玩笑吧?那隻僵妖生前是護界者?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彆忘了這是哪?這是薑神道開辟的星空古道,另一端連接著神界呢?如果當年薑神道觸怒了神靈,他的隊伍中有護界者也白搭。”
“這不是危言聳聽吧?薑神道的事隻是一個傳說罷了,你還當真了?”
“那你怎麼解釋這裡的事?你好好看看此地血海,連道武境都能化成妖魔?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證明?”
“這……”
“……”
伴隨著類似的談論徐徐的傳揚開來,很多修行者開始把目光從黑堡身上轉到了那幾隻不受魔音影響的僵妖身上了,而傳言一旦傳開,各種各樣的想法從不同人的腦子裡冒出來,其所形成的言論就越來越邪乎。
有的人開始揣測僵妖生前就護界者的說法,隨後就有人猜測那些僵妖有可能就是神界的修行者,是真神,說是當年薑神道修為驚天,殺神屠天,而死去的真神,留在了凡間就成為了僵妖,甚至還有人說薑神道的修行功法違背了天意,但他最終還是成功了,於是殺了很多人,把他們變成了這樣那樣的僵妖,用來防止後世之人學他的樣子進入神界,說薑神道小心眼什麼的。
總之,各種各樣的猜測就像瘟疫一樣不斷的蔓延著,而隨著這些猜測,所引發的恐慌也在以百倍的速度影響著每一個在場修行者的心態正在往趨於崩潰的方向墜落著。
高天之上,七十多個達到半神境界的護界者手持初元湊在了一起,這些人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能,等待的也就是最後一刻從半神向真神跨越,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去苦苦修行而迎接天劫的洗禮,他們隻需平穩安定的修行,等到蛻凡成神的那一刻出現就可以了。
但到了最後的關頭,他們還是忍不住要來湊個熱鬨,而且來了就出不去了。
眼下,這七十多個護界者正在商量怎麼應對黑堡,也不知道誰聽到下方的議論紛紛,說起僵妖群中有些僵妖曾經是護界者的說法,頓時把這七十多個護界者氣了個半死,手握初元還能變成僵妖,這是哪個不長腦子的說出來的話,真該揪出來爆打一頓。
聽著下方禦風舟上傳來陣陣竊竊私語聲,白寅星的護界者朱開道“諸位,不能再等了,我們束手無策,諸星界的修行者就會浮想聯翩,如不能齊心協力,我看很難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朱兄,你有何打算?”
朱開看了一眼黑堡道“我看那黑堡外的血色罡氣不過就是一套頂尖的陣法,我們有百萬修士,何以為懼,不如大家同心協力,一舉滅掉那血色罡氣,殺入黑堡,看看究竟是誰在裡麵裝神弄鬼。”
話音落,另一個護界者搖頭道“我覺得不可,最起碼,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為何?”朱開皺了皺眉頭。
那護界者道“你們看,血海世界還有大量的僵妖,這些僵妖眼前正被魔音困擾,才沒有暴起傷人,如若我等現在就破開血色罡氣,說不定會打破魔音影響僵妖的平衡,萬一僵妖蘇醒,群起而攻之,我們豈不是更加麻煩?”
“任兄所言極是啊。”
那護界者說完,其它護界者紛紛讚同的點了點頭,而為了給朱開留幾分顏麵,這位護界者又補充了一句道“我不是說朱兄的打算有問題,而是覺得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如果沒有這些僵妖,到是可以按照朱兄的意思放手一搏。”
朱開本來臉色挺難看的,聽到這番話後,方才緩和了一下,也用心的考慮了一番道“任兄言之有理,是我心急了,那就等這這些僵妖全部死掉,我們再出手。”
“目前來看,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了。”眾護界者點頭。
話音落,朱開大聲道“諸星界的同道聽令,我等誤入此血海,身不由已,但我等絕不甘願死於此地,我等護界者已然決定,待到黑堡將所有僵妖儘數吞殺之後,一起向黑堡發動攻勢,爭取一鼓作氣拿下黑堡,揪出黑堡中的邪魔。”
商討了半天,終於有了決斷,諸星界的強者也為之振奮了起來,畢竟再等下去,眾人的心態可能隨時會崩掉。
然而就在護界者們有了決定的時候,忽然間,黑堡外圍那血色罡氣突然發生了莫名的顫動,一陣陣嗡鳴伴隨著血色罡氣的顫動,在血海世界洶湧的回蕩了起來。
一道道巨大的血色氣流,從血色罡氣滾滾湧來,化作恐怖的衝擊圓形,轟然在現場散開。
血色罡氣居然爆炸了,而從中湧現出來的血氣,則變成了一團團類似僵妖老道背後符號的血爪,鋪天蓋地的朝著所有修行者抓來。
“這不是那血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