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呂朝元的態度和話裡話外的意思可以看出,呂朝元對風絕羽的重視程度是跟他們不可同日而語的。
尤其是梁參,他一貫覺得自己跟呂朝元的關係非淺。
如果呂朝元有朝一日可以飛黃騰達了,那自己將會成為他手下第一人。
獨一無二的親信。
可現在呂朝元表達出來的意思,反而風絕羽比他梁參還要重要。
這讓梁參有種被忽略,甚至被拋棄的感覺。
非常不爽。
但梁參並沒有表現出來。
提了一嘴風絕羽之後,眾人繼續商討龍牙幻境的行動安排,自然而然的就把風絕羽拋在了腦後。
眾人一直商議到夜裡才解散。
梁參和另一名神人回到鋼杉林的洞府裡休息,這位神人衝著梁參說道“梁兄,你有沒有覺得呂兄太過看重那個風絕羽了?”
梁參心情略顯低落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呀,我也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想說,他風絕羽的確幫助我們鏟除了許多障礙,如果論功勞,那他是首屈一指的,這我承認。”神人循循善誘道“可是梁兄,我們也不是沒有功勞啊。呂兄他想一飛衝天,靠的是誰?是他風絕羽一個人嗎?我們就沒有出力嗎?”
“這些年,呂兄臥薪嘗膽,是誰在後麵鼎力支持的?我們都無所謂了,可你梁兄,那是從頭到尾都在為呂兄奔走啊。”
“要論仗義,你梁參才是這個。”神人翹了翹大拇指。
梁參摸著下巴,眼神顯得有些怪異道“你不用繞來繞去的,想說什麼直接說就好了。”
神人道“那我就直說了……今天你也看見了,呂兄對風絕羽是推崇備至啊,他也的確殺了我們很多對頭,替我們掃平了大量的障礙,如果這樣下去,那一旦呂兄飛黃騰達了,論功行賞,這姓風的,豈不是要跳到我們所有人的頭上去,尤其是你,梁兄,你鞍前馬後幫了呂兄這麼多年,眼看著呂兄就要一飛衝天了,日後論功行賞要是讓姓風的跑到你頭上去,那你說,這可怎麼辦?”
梁參想了想道“你彆說怪話,呂兄要當掌使,掌控一方,是有大格局的,他自然明白怎麼禦下,要論功績,他風絕羽的確乾的不錯,也該重賞,可你們也不差啊,要是沒有大家的支持,呂兄一個人也玩不轉。”
神人眼晴一眯道“梁兄,道理我們都清楚,我就是想是,日後呂兄要是成為掌使了,我們隻服你一個,至於他風絕羽,對不起,我們可不認得。”
梁參看著神人,道“我警告你啊,大敵當前,你可不能胡說八道擾亂軍心,我相信呂兄不會偏心的。”
神人眨了眨眼睛道“行,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但我還是那句話,他風絕羽日後要是想站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我們可不答應,無論什麼時候,你一句話,咱們就……”
“哎?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人家是功臣……”梁參忙擺手打斷。
神人嘿嘿一樂,不再說話了。
隨後二人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洞府去休息。
但有了這番交談,梁參回去之後心就沒靜下來過,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總是會浮現出呂朝元登高望遠時,站在他身邊的就是那個被譽為勾魂使者的風絕羽,卻沒有他。
……
正當呂朝元等人緊鑼密鼓的籌備龍牙幻境行動的同時,消失了兩個多月的風絕羽卻正在城南三十裡外的一處斷崖下的大樹上,盯著對麵半山腰一處緩坡旁邊的洞府。
月影淒迷,周圍黑的目不可視物,唯有洞府外的陣陣光亮,能讓人將一部山脈地形瞧出個大概。
此時的洞府裡麵,吳鋼受到焉榮的邀請到洞中議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來了。
看樣子,好像在住在焉榮的洞府裡。
洞府內,焉榮和吳鋼坐在無人的洞室裡,正在秘議。
“焉榮兄,你把我叫來,不會隻是為了商量龍牙幻境的事吧。”
吳鋼了解焉榮,就像了解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樣,道“雖然我們手上的神人多半已經折損了,可在你看來,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厲掌使的修為能穩穩的壓住黃衝,那龍牙幻境一行,贏家就還是我們。”
焉榮愁容滿麵道“還是你了解我,死幾個一轉神人,問題確實不大,我們暗中還有一些人手,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拿出來的,等到了幻境開放那一天,如果實在找不到人,才動用這部分人手,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幻境的事,而是那個勾魂使者。”
吳鋼一愣。
焉榮突然問道“老吳,你說那個勾魂使者現在在乾什麼呢?”
吳鋼疑惑道“你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我哪知道他在乾什麼?不過要是我,殺了這麼多人,搶到這麼多的寶貝,肯定早就躲起來修煉去了啊。”
焉榮撇嘴一笑,沒有說話。
吳鋼看了看,問道“什麼意思?你突然問這個乾什麼?”
焉榮就跟神經似的說道“哎?你說他現在會不會盯上其它目標了,比如我……”
“怎麼可能?他多大的膽子……”吳鋼說到一半,猛的一振“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