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無冕邪皇!
洞府外,聽到誇工大聲責備嵐魚,風絕羽就站在洞府門前沒有進去,想聽聽兩個人具體都說了些什麼。
山洞中,黑瘦的嵐魚打扮的花枝招展,完全不像是一個仆人應該有的裝扮。
她麵對誇工的指責,全然不以為意,反而還出言反駁道“誇工,我也告訴你很多遍了,有些事,你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拿藥材,關你屁事啊?青木嶺每年在山裡麵收集的藥材那麼多,我拿點怎麼了?現在外麵都在傳,咱們的嶺主就是冷掌座派來的傀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調走了,你管他高興不高興的乾什麼?更何況,那些珍貴的藥材我這個下人也接觸不到,隻拿一些不值錢的,這有什麼錯?誇工,我也再警告你一遍,以後你少管我的事,我乾什麼,跟你也沒關係?”
誇工聽到嵐魚的反駁,氣的大臉通紅,當仁不讓的反懟道“怎麼跟我沒關係?你怎麼知道跟我沒關係?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想的那麼愚蠢嗎?你以為嶺主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知道我為什麼三番五次提醒你嗎?”
嵐魚一愣,問道“為什麼?”
“因為嶺主早就知道你私下裡侵吞藥材了,你打著給嶺主煉製養息丹的名義,每次都偷偷的把藥材拿走一部分,你覺得嶺主是瞎子嗎?還說跟我沒關係?嶺主一早就警告我,讓我盯著你,你有什麼舉動馬上上報,如若不然,我也要受到懲罰。”
嵐魚有點錯愕,順口反問“那你為什麼沒有上報?”
“因為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的人。”誇工看似五大三粗,但心思卻十分細膩善良道“嵐魚,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同被抓到青木嶺的,這麼多年,大家過的什麼日子,誰心裡還不清楚,我跟你是沒什麼交情,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人抓起來吊起來打,讓人扒皮削骨……”
聽到這裡,嵐魚眼神有了些許變化,言辭也沒那麼犀利了。
可能是出於誇工對自己的著想,嵐魚有些感動,可她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行,誇工,你能說出這番話,我就記你這個人情,不過這件事你也不用再管了,你要是不想受到牽連,他再問起來你告訴他好了,反正我不怕。”嵐魚非常倔強的說道。
誇工眼珠子瞪的溜圓,道“你不怕,你瘋了,他是嶺主。”
“他就是一個傀儡。”嵐魚也激動的喊道“如果我沒有服用鎮功丸,就憑他一個小神,我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來乾什麼的?你和我是誰的人?我到這來就是監視他的,這整個青木嶺的上上下下,誰又把他當成嶺主,隻有你這個傻子,還在這墨守成規……你稟告他吧,就說我拿了藥材又能怎麼樣?我還告訴你,不光是我不怕他,馬管事也不怕他,之所以敬著他、讓著他,那是因為馬管事不想得罪冷掌座,沒有冷掌座這個靠山,他算個什麼東西,你還彆不服,就算他知道我拿了藥材,我也不怕,反正我有馬管事撐腰,還有你,你也是……”
“我是個屁……”
誇工氣的臉都綠了,聽完這話上前一步抓住了嵐魚的脖子,吼道“嵐魚,彆把我跟你混為一談,我誰的人都不是,馬德鐘讓我乾的事,我一件都不幫他乾,作人得有骨氣,即便是女人,也不能丟了骨氣,我不想跟你廢話了,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再讓我看見,我肯定告訴嶺主,到時候你可彆後悔。”
“我後悔什麼?”嵐魚也憤怒的拿開了誇工的手掌,吼道“幫完馬管事,他就會摘掉我的奴隸身份,一邊是馬管事,一邊是傀儡嶺主,你不會選,我會!”
“你……”
話音未落,洞府門口響起了踏踏的腳步聲,並伴有一個冰冷的聲音,一同傳了進來。
“我就再是個傀儡嶺主,收拾你一個奴隸,還是十拿九穩的。”
話音落,風絕羽背著手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臉色陰沉似水,目光寒徹如鐵,整個人身上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殺機。
“嶺主!”
誇工萬萬沒想到風絕羽能在這個時候回來,看到前者的身影,一時間有些呆若木雞。
嵐魚也有點驚訝,她怎麼也沒想到風絕羽聽到了自己和誇工說話了,想想之前的言談中的輕視之意,忍不住的打個了哆嗦。
其實要說嵐魚一點都不怕風絕羽,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麼說,風絕羽都是冷泉委派過來的嶺主,在地位上,他這個奴隸是沒法比的。
另外一層,風絕羽就再是個小神,人家也沒有服用鎮功丸,在實力方麵,她肯定不是風絕羽的對手。
嵐魚到是不擔心風絕羽敢跟馬德鐘翻臉,可她真怕風絕羽被激怒了,對自己下手,畢竟,有的時候,人的衝動是可以戰勝理智的。
“嶺,嶺主……”看著風絕羽目光陰沉的走了進來,嵐魚有點哆嗦的欠了欠身。
風絕羽目光揶揄的望著嵐魚,臉上滿是嘲弄的之意“哆嗦什麼?剛才你不是挺硬氣的嗎?我一個傀儡嶺主,你也怕?”
嵐魚微微一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肯定是瞞不過去了,頓時有點不服氣。
其實這是所有小神的心理共性。
要知道,在飛升之前,他們哪一個不是在下界叱吒風雲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