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風絕羽是用了神力的,力道之大,難以想象。
馬德鐘根本沒想到風絕羽會對自己動手,正陪笑間,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打的滿眼冒金星,還原地轉了一圈。
馬德鐘愣住了。
誇工也愣住了。
圍觀的穀中管事和小神們也都呆若木雞了。
過往一年,風絕羽的不言不語讓他誤以為他是冷泉派來的傀儡嶺主,給人一種不想得罪人、膽小怕事的感覺。
誰也沒想到,風絕羽動起手來居然如此果斷,一點麵子都不給馬德鐘留。
這一巴掌下來,穀內瞬間變得安靜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裡麵的想法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產生了變化。
他敢打馬德鐘?
誰授意的?
這個傀儡究竟想乾什麼?
無數個問號在眾人的腦海裡升起,可惜沒有答案。
馬德鐘也懵了。
原本他隻想陪個笑臉,給風絕羽點麵子,然後好得過且過,把人領回去,哪曾想自己平白無故挨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的馬德鐘是又驚又愣,同時憤怒無比。
“嶺主,你……”
“我什麼?”
馬德鐘剛要說話,風絕羽往前邁了一步,怒氣衝衝道“我打你打錯了?”
馬德鐘滿腹怨言的看著風絕羽,眼眉倒豎而起“屬下不知犯了什麼錯!”
“你犯了什麼錯?那就得問問你派來的狗奴才了。”風絕羽語氣森然的凝視著馬德鐘,用手指著馬德鐘的鼻子道“我聽說你挺瞧不起我,在你的洞府裡,你直言我就是個傀儡嶺主,冷掌座的走狗,還讓嵐魚監視我,有沒有這事?”
馬德鐘抬起頭,眼眶血紅的看著風絕羽。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先前的假意恭順,反而是一臉煞氣。
“嶺主,我沒有。”
“沒有嗎?”
風絕羽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道“你沒有,你的人為什麼敢當麵頂撞我?還聲稱要代替你監視我?如果沒有你的授意,他一個普通的雜役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馬德鐘臉色鐵青,雙拳緊握道“那是她胡言亂語。”
“好,既然你說她是胡言亂語,那我信了,你現在就殺了她,以證清白,馬上,立刻……”
“嶺主!”馬德鐘聞聲震驚的抬起了頭。
殺一個奴隸,其實事情並不大,但嵐魚是他派去的,如果當眾處死,那以後誰還給他賣命。
見馬德鐘沒有付諸於行動,風絕羽直勾勾盯著他道“怎麼?不舍得?”
馬德鐘氣的胸腔炸裂道“屬下覺得嵐魚罪不至死?”
“嗬嗬,她一個小小的奴隸,連我這個嶺主都敢頂撞,這還罪不至死?”
風絕羽眯著眼睛道“看來她果然是你授意的,既然你不舍得動手,那我幫你。”
話音剛落,風絕羽的左手便已經輕飄飄的揮動了起來,一道九色繽紛的劍氣突然激射而出,洞穿了嵐魚的眉心。
嵐魚死都沒想到風絕羽果真敢下死手,當劍氣貫穿眉心的那一刻,她嚇的臉色蒼白,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噗嗤!
短瞬間的變故讓現場所有的小神和神人們大驚失色。
誇工、馬德鐘,全部驚呆了。
殺伐果斷。
他們沒想到,風絕羽竟是這般的殺伐果斷。
當著眾人的麵處死了嵐魚,風絕羽滿臉怒氣的回身走去,一邊走一邊喊道“傳我令,下級管事馬德鐘禦下不力,難為管事之責,自即日起,除去其管事之職,下放礦脈守山五百年。”
“什麼?”
馬德鐘還處於嵐魚被處死的震撼當中,完全沒想到風絕羽殺了嵐魚之後,居然沒有收手,反而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你說什麼?讓我守礦山?”馬德鐘眼中的震驚變成了憤恨。
風絕羽站住腳步道“怎麼?不行嗎?”
“憑什麼?”馬德鐘氣的臉都白了。
“原因我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本嶺主不會再重複,馬德鐘,你要是不想去守礦山也行,暗府規矩,加入暗府者永遠活著離開暗府,你既然不聽號令,那就自裁吧?”
自裁!
風絕羽步步緊逼,終於把馬德鐘逼到了懸崖上。
而“自裁”這兩個字一說出來,馬德鐘徹底忍不住了,怒吼道“風絕羽,你踏馬彆太過分。”
聽到馬德鐘破口大罵,風絕羽嘴角終於掀了起來,這個笨蛋,終於上套了。
如此這般的想著,風絕羽扭頭道“你說什麼?馬德鐘,你這是在跟本嶺主公開叫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