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間,二人身上都湧現出磅礴的殺氣,與此同時,兩個人一起動了。
“風絕羽,這是你自己找死,彆怪我……”
馬德鐘突然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咆哮,右掌攥拳一伸,一隻碩大的拳影呼嘯著砸向風絕羽的麵門。
他是一轉神人,自然了解自己的修為有多強。
對付一個小神,又用出拿手的神術,也就是一招的事,就能輕而易舉的解決風絕羽。
然而正當馬德鐘自以為風絕羽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拳下時,風絕羽的身上卻是出現了一道聲勢浩大的劍氣。
“你說我找死?我怎麼沒覺得呢?”
風絕羽抿嘴一樂間,體內的真神力宛若洪流一般傾瀉而出,右手食中二指輕輕撚動,一道刺眼的熾白劍氣噴薄而出。
這道劍氣迎麵朝著那拳影狂掠而去,幾乎在眨眼之間便將拳影絞殺的七零八落,那拳影中的威力還沒有徹底爆發出來,就瞬間化於無形。
反觀風絕羽的劍氣卻愈發狂勝,熾白劍鋒長隻有尺許,好像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恐怖的劍氣便摧枯拉朽,直接轟碎了馬德鐘胸前的防禦,並從其後背,暴掠而出。
“噗!”
“嘩啦!”
劍鋒破體的聲音極其慘烈,轉瞬間,馬德鐘胸前和後背出現了一個小盆大小的血窟窿。
鮮血和內臟的碎片就像加了高壓一樣,從其背後的傷口中激噴而出,濺的滿地都是。
一招!
二人錯身而過。
風絕羽身上不沾一點血跡,仙氣飄飄的站在了馬德鐘的身後。
再看馬德鐘,整個人的神情還停留在先前的不可一世和輕蔑無度上,直到一秒之後,他才慢慢呆滯了下來,看向了自己木盆大小的傷口,終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你……你……怎麼……可能……”
撲嗵!
馬德鐘想要回頭,可此時他好像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似的,根本動彈不了。
身體突然變得很重,昏昏欲睡,至於疼痛,其實感受的並不是十分清晰。
大約兩秒鐘後,馬德鐘一頭栽倒在地上,任由體內的鮮血染紅了穀中的草地,雙目圓睜著斷絕了氣息。
靜!
穀內,死一般的沉寂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最後敗的會是馬德鐘,所以看到他倒地,青木分府的所有弟子全部呆若木雞了。
青木分府的六、七個下級管事,望著滿地橫流的鮮血,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他不是小神嗎?怎麼能打敗馬德鐘?”
“我是不是看錯了,這不可能,絕無可能啊,馬德鐘是一轉神人啊。”
“前陣子我還跟他切磋過,他不像這麼弱啊。”
“……”
幾個下級管事們震驚的嘴都合不攏了,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凶悍至極的一劍。
一個一轉神人,一招就被人殺死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個新來的嶺主,怎麼會擁有如此驚人的修為?
風絕羽的身後,誇工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她一度覺得新來的這位嶺主實力難堪大任,誰曾想在那副瘦弱的皮囊之下,居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這是小神?
見鬼去吧?
哪怕就是金宏,也辦不到如此地步吧?
青木嶺死寂無聲,上百號人圍在洞府外瞠目結舌的看著風絕羽,仿佛失去了知覺。
大約五秒鐘之後,風絕羽背著手走到了誇工的身邊,沉聲道“誇工,去把他們兩個的屍體給我扔進山裡喂狗……”
誇工怔怔的看著風絕羽半晌,最終才回過味來,忙不迭道“是……是,嶺主大人。”說完也不顧腥臟,去收拾屍體了。
這時,風絕羽轉身麵前所有人大聲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看待我的,但從今往後,我的話,在青木嶺就是天,誰再敢公然違抗本嶺主的命令,馬德鐘和嵐魚,就是你們所有的人下場,希望大家能引以為戒,散了。”
說完,風絕羽徑直往洞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