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關鍵的時刻,小命尚且難保,還跟風絕羽較什麼勁兒。
金鐘君心中憋悶了半天,最終選擇了忍氣吞聲,縱身一躍,頭也不回的掠向自己的後宮。
“傳令下去,給我全力追捕此賊,齊天鳴、榮仰、戰英,你們親自帶隊,快去。”
金鐘君一邊喊著,一邊回返行宮。
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完全是因為他害怕手下三大強者瞧出端倪,對自己不利。
齊天鳴、榮仰、戰英……目前還處於懵逼的狀態。
不過金鐘君既然下令了,他們也不敢不從,隻好調遣人手,往城外追去。
可惜逃出去的風絕羽,已經像泥牛入海,想找,哪有那麼容易。
城外的樹林裡,風絕羽狂奔了數百裡後,終於逃到了神兵荒原的邊緣。
當他看見神兵甲盅蟻的蟻巢時,便不由分說,找了一個靠近蟻巢最近的地方,把天道珠變成了一顆米粒大小的石子扔在了地上,隨後自己鑽了進去。
回到天道珠中,風絕羽跑到神道大陣旁邊的住處,不等坐好,便彎腰跪在地上。
左掌撐地,哇的連吐了兩口鮮血,然後頭一歪,徹底倒地不起了。
巫神從其體內飛了出來,同樣光芒黯淡。
剛剛跟榮仰、齊天鳴周旋的時候,巫神也是萬般小心。
畢竟他隻是一件胎器,雖然受到真身影響,加上胎器本質,防禦驚人,能抵擋一時,可也不敢跟有著三轉實力的齊天鳴、榮仰硬拚。
他一直躲在幌神金鐘旁邊,借著幌神金鐘來規避風險,如此才保下了一命。
天道珠中,巫神飄在空中,神色憂心的看著地上的風絕羽,不停的呼喚。
“尊上,尊上,你怎麼樣了?”
“尊上,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你死了,我又成了孤魂野鬼了。”
“尊上……你說句話啊。”
半晌,風絕羽晃了晃腦袋“彆喊了,我還死不了。”
他爬了起來,用身上一點點的力氣使了個法訣,將一瓶回真丹喚到眼前,倒出一粒回真丹吞了下去。
然後踉蹌著坐好,打坐調息了起來。
回真丹,可以補充些許真神力,同時擁有少許的療傷效果。
打坐調息了片刻,終於感覺到身體恢複了些真神力和體能,風絕羽連忙取來凝元血珠,用元神精神力控製血珠在自己身上滾動了起來。
凝元血珠,放在身上滾動,可以加速療傷、調理氣血運轉,是療傷的神器。
半個月後……
風絕羽幽幽轉醒……
金州一戰,他身負重傷,回到天道珠躲起來,花了足足半個月,才恢複七七八八。
而這,還是凝元血珠幫了大忙。
如果是他自己慢慢恢複,沒有兩、三個月根本彆想恢複。
幽幽醒轉,風絕羽睜開了眼睛,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巫神。
巫神見他心來,長出了口氣,道“尊上,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好多了……”風絕羽也長出了口氣,感歎道“沒想到這一戰,如此凶險,我險些以為自己會死在金州呢。”
巫神聞言,驚喜萬分道“這不正好說明尊上修為蓋世嗎?連四轉的金鐘君都不是尊上的對手,尊上日後在西界,就可以橫著走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風絕羽苦笑道“我雖逃出了金州,也重創了金鐘君,但現在回想起來,那天卻極為詭異。”
“嗯?哪裡詭異?”巫神一愣。
風絕羽回憶半個月前的經曆,費解道“那天最後一招時,我使出了我最強的絕學,三十六種道則的九蓮劍訣,本來以為可以跟金鐘君鬥個平分秋色,誰知還是比他差了一大截,四轉神人,果然厲害。”
巫神聽的有點迷糊“不對啊,那天金鐘君明明敗在尊上手裡了,怎麼尊上還比他差了一大截呢?”
“這正是我說的詭異之處。”
風絕羽道“那天最後一招時,金鐘君的修為不知為何突然大減,我才能重創他,不過我到現在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突然降低自己的修為,當然,這肯定不是金鐘君的本意。”
“那天一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我沒那麼容易逃出來。”
巫神想了想,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最後說道“嗨,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尊上已經逃出升天了,這不是可喜可賀嗎?”
“那當然了。”
其實風絕羽上哪裡知道,這金鐘君還要受東界的牽製,每過萬年,就要服用一次消功丸。
然後還需要自己再練回來。
如果讓他知道,他弄不好現在就要去金州殺金鐘君報那囚禁六千年的仇恨了。
風絕羽道“你說的對,反正我是逃出來了,這到是可喜可賀。”
“尊上,既然逃出來了,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風絕羽想了想道“先回天鷹都,我已經六千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青木分府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這麼長時間,說不定,有人頂替了我的位置,不管是誰,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回去看看。”
想罷,風絕羽完全沒有考慮到馬上去找金鐘君報仇。
因為在他的認知中,他跟金鐘君還有很大的差距。
不過這個仇,早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