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無冕邪皇!
中央道台上,聒噪熱議之言滿天飛,廣場一片混亂,毫無規矩可言。
然而麵對這般亂糟糟的景象,身處中央道台的一眾長老、先尊、大尊強者多少有些不耐。
“真是聒噪,成何體統。”
四長老歸衣擁有中規中矩的窮酸體質,最見不得門人弟子沒事大呼小叫。
正要訓斥,站在中央道台上的徐廬打斷道“本派自念情祖師煉製叩心神橋以來,曾幾度遭受萎靡不振,就連叩心神橋也不輕易取出,直至近年來方才稍稍恢複了些許生氣,這叩心神橋也很久沒有開啟了,如此隆重之日,四長老又何須為些許小事遷怒於門人弟子?”
身為本土派的四長老跟徐廬不對付,正要出言反駁。
旁邊的康鳳梧接道“也對,本派叩心神橋複又開啟,又關係到道途這樣的大事,且讓他們開懷一陣也無傷大雅,四長老,稍安勿燥。”
康鳳梧屬於中立派,但在門中影響力也極為驚人。
歸衣見康鳳梧都說話了,歸衣忍住沒有爆發,但心中不滿也是真的。
他陰著臉道“治下不嚴,自該懲治,門主這般縱容,日後若禮法淪喪,且不知門主如何麵對曆任掌教?”
這老家夥不服氣,拿話懟徐廬。
“好了,好了,今日是本派盛事,兩位就不要吵了。”
明尊曲霖當起了和事佬,他也是中立派的一員。
隨後中立派的先尊們無不是出言相勸,而徐廬也懶得跟總是對他雞蛋裡挑骨頭的歸衣一般見識,隻問道“什麼時辰了?”
宇晨曦回“還有一刻,就該出來了。”
此次初選設定兩個月的試煉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尾聲。
“也不知道脫穎而出的人都有誰?”
陶龔山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喃喃自語。
身為地位特殊的長老級彆人物,陶龔山突然開口,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緩解道台上劍拔弩張的氣氛。
果然,眾掌尊的注意力回到了叩心神橋上,那扇緊閉的光霞之門隱隱有著一股奇異的漩渦之力悄然凝聚。
做為先神靈寶,叩心神橋靈性十足,說設定兩個月為期限,就絕不會遲開一秒。
再有一刻,那漩渦力量便會達到貫通秘境和外界的地步,從而再次將大門打開,迎接試練弟子回家。
接著陶龔山的話,巨膽先尊嗓音渾厚道“這還用說,當今歲月,可堪入眼的天才之輩就那麼幾個,無外乎華雪揚、莫問、陸震威、周仰四人,他們必然可拔得頭籌。”
華顏先尊道“大個子,你為何要將範遜排除在外,醉雲山府、千幻妙境,範遜也是能執一方牛耳之人。”
“他太懶了,每天不睡個日上三竿、每夜不酩酊大醉絕不修煉,我不喜他。”
“那蕭憐呢?那個小丫頭還是很不錯的。”一名先尊開口。看書喇
眾人開始瘋狂腦補,一個個當代歲月的傑出之輩躍然於腦海當中,心中馬上有了推斷。
事實上就是不去深思熟慮,這場初選最後的贏家都有誰大抵在初選的時候便有了大概的判斷。
而今,眾掌尊無非是見證這個時刻罷了。
與此同時,也盼望會否有黑馬出現。
“對了,我們的三尊之徒尚在其中,也不知道他能拿個什麼名次。”
說話的是荒陽尊秋陽羿。
身為本土派的三大首席領袖,他一直跟著華山湖明裡暗裡對抗徐廬、王道林。
此次初選有他的兒子莫問,也有徐廬、王道林、法悟先尊的高徒風絕羽。
甚至兩個人在初選之前還發生過摩擦。
說是針鋒相對也不為過。
眾人看向徐廬三人。
法悟胸有成竹道“小羽嘛,彆看境界不高,底蘊深厚卻無人能及,我覺得他能行。”
“什麼叫能行?我王道林教出來的徒弟,一定行。”王道林霸氣橫生說道。
華山湖把頭轉了過來,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譏誚“眾目睽睽之下吹噓自家弟子,你也不嫌害臊。”看書溂
王道林敵視華山湖“我為何害臊,到是你那寶貝孫兒,到時候可彆讓小羽比下去。”
華山湖眉毛一聳,怒從心中來,這家夥竟然拿一個四轉境跟自己出類拔萃的孫兒比。
一時沒忍住,怒道“老東西,你說什麼屁話,敢拿一個不入流的下位弟子跟雪揚比,他也配?”
王道林洋洋自得“為何不配,我那徒兒可是在夜魔界殺的血首部當代天才人頭滾滾的不世奇才,你那孫兒給我徒兒提鞋都不配,把他們放在一起比較都是高看他了。”
“你這不知羞恥的老東西,敢羞辱吾孫,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怕你不成?”
說話的功夫,二老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看有道台上一眾掌尊滿頭黑線。
年紀越大,脾氣越爆,兩個人加起來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了,怎還能跟小孩兒一樣說翻臉就翻臉。
服了!
眾人無言,隻好上前相勸。
“二位長老,些許小事何必動怒。”
“哎呀,下麵這麼多弟子在,怎好說動手就動手。”
“彆,彆打了,都是自家人,這是乾什麼啊?”
二老被眾人攔住,但華山湖心裡窩著的一團火可是沒地兒撒,不禁牙?欲裂道“姓王的,你說雪揚不如你那不入流的弟子,行,那不如咱們打個賭。”
“你想怎麼賭?”
“我也不占你便宜,待會倘若風絕羽通過的天心關與雪揚相比若不超過五關,那便算我輸,到時候你讓我乾什麼都行。反之,你則聽我差遣?你敢否?”
“有何不敢,就這麼定了,假如小羽通過的天心關跟華雪揚相比在五關之外,你讓什麼我乾什麼?”
王道林也來火氣了,根本沒多想,直接應了下來。
並說道“可要是我那徒兒贏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麼多雙耳朵聽著,到時你可彆耍賴。”
“老子就是死也不會食言。”二長老氣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