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無冕邪皇!
和尚法號叫了覺,據說師承一個來自於傳說紀元以前的古老佛門,是這個古老佛門傳承了億萬年唯一一個香火弟子,故而他也以了覺大師自稱。
和尚在夜風樓“超渡”了眾生之後,就在熊岐的拜托之下跟著他來到了風絕羽臨時的落腳之地。
灌木叢中,了覺和尚雙手合什,閉目誦經。
他嘴裡咕咕囔囔地也不知道在吟誦哪一篇經文,不過看起來真像那麼回事,這灌木叢裡蚊子昆蟲很多,圍著他飛來飛去,他也不受半點影響,真就如老僧入定一般,四大皆空。
冰眼、冥圖,不家熊岐,這三位在夜魔界都堪稱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此刻就像三個小跟班似的圍坐在了覺和尚左右,眼巴巴地聽著了覺和尚吟誦經文。
這和尚接到熊岐的委托,來到此地已經有一會兒了,但基本上沒說什麼話,隻在那裡向佛祖虔誠禱告。
而他來到這的原因,正是因為熊岐三人在親眼目睹了弑風大會上風絕羽的表現,心中沒底,故爾才想到了這位“慈悲心腸”的大和尚身上擁有一件能夠克製風絕羽空間神器的法寶。
灌木叢中,冰眼和冥圖聽著了覺慢條斯裡地吟誦經文不覺有些煩躁,遂傳音同伴——也就是熊岐魔王道“熊岐,這禿驢搞什麼鬼啊,他到底答不答應幫忙啊?”
冥圖心裡也很焦急,因為熊岐說過,放眼一重天界,能克製空間神器的法寶少之又少。
風絕羽身上的那件寶物他們又判斷是法寶中的極品,隻有了覺和尚能夠克製,所以他們少了了覺還真不行。
不過二人都沒敢當著了覺的麵發出質疑,隻盼著對方能給個確切的答複。
“就是,這禿驢都念了兩個時辰了,還沒完嗎?”冥圖煩躁道。
熊岐沒有回應,但他心裡也很急啊,風絕羽躲進樹洞已經有好幾天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如果不提前準備好,再讓他跑了,下次再想抓就難了。
熊岐眼巴巴地盯著了覺,忍不住打斷道“大師,念完了嗎?您快點啊?”
“稍安勿燥。”
了覺閉著眼睛,周身布滿了佛門金光,好像真的像佛祖一般,慈眉善目、大耳垂肩。
了覺沒有睜開眼睛,語氣輕鬆道“三位施主莫要心急,貧僧正在聆聽佛祖的教誨。”
三位魔王聽完直翻白眼,佛祖,佛祖在踏馬哪呢?裝批能不能有個底限啊?
三人在心裡直罵,但沒敢打擾了覺。
就這樣靜候了片刻,了覺終於誦完了經,飽滿的大眼皮張開,輕輕吐了口氣。
雙手合什,口呼佛號問道“阿彌陀佛,熊岐施主,你確定此次對付的目標是那個在弑風大會上造了無窮殺孽的風絕羽嗎?”
熊岐一愣,心說我踏馬不是在夜風樓裡跟你說明白了嗎?怎麼還問?
“對的,大師,有什麼問題嗎?”熊岐強忍著鬱悶問道。
“唉!”
了覺大師幽幽一歎。
聽到他歎氣,三人有點懵,冰眼就問“大師,怎麼了?”
了覺抬眼掃量了三人一眼,一副憂心忡忡地樣子說道“實不相瞞,適才佛祖占卜天機,測算出貧僧有一大劫就在眼前。”
“大劫?”看書溂
三人更懵了“什麼劫?”
了覺欲言又止,把三人急得直抓頭發“大師,有什麼話直說!”
“那貧僧就說了。”
了覺目光放遠,看向風絕羽藏身的地方,口惹懸河道“不瞞三位施主,適才佛祖告之貧僧,此次貧僧要應付的人並非是風絕羽。”
“啊?”
熊岐徹底懵逼,心說自己搞錯了?
不可能啊,從弑風大會開始,自己三人都是一路跟著風絕羽的,為了不被他發現,一舉一動都很小心,怎麼可能看走眼呢?kanδhu5
“不可能,大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一直跟著他,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冰眼急忙解釋。
冥圖和熊岐連連點頭,但又覺得了覺突然來這麼一手,有點高深莫測,就心想是不是自己三人真的搞錯了。
風絕羽發現了?
提前跑路了?
等等。
了覺睨了三人一眼,道“三位施主有所不知,唉,算了,貧僧就直說了。”
“大師,您說!”
“是這樣的,貧僧說他不是風絕羽,並非指的是他不是風絕羽,而他現在用的是風絕羽的化名,但其實他的真正身份,並不是一個修道者,而是佛門弟子。”
“???”
熊岐三人目光茫然,完全被了覺忽悠蒙圈了。
“啥意思?”冰眼傻不拉璣地問道。
“意思就是說,他用了化名。”
了覺搖頭晃腦道“適才貧僧受佛祖點化,開了心門之眼,洞察真相,終於發現,此人實是我加蘭多羅佛庭的一名叛徒,他法號加葉,曾問道於佛祖膝下,抄三千經,後佛祖見其心誠,便收為膝下關門弟子,賜號加葉僧。”
“”
熊岐三人呆若木雞。
冰眼和冥圖眼中帶著疑惑地看向熊岐,那意思好像在問,這尼瑪是怎麼回事?
風絕羽什麼時候成為佛門弟子了?
熊岐也不了解啊,但他知道了覺的為人,錯愕之後,猛然間反應過來,一雙眼睛眯了起來。
“大師,你怎知他是加葉僧,不是風絕羽,我們可都親眼所見,此人是一名劍修,一身本事毫無佛門痕跡!”
了覺道“你是被他蒙蔽了,身為佛門叛徒,他又怎敢顯露真跡?”
“那大師你又是怎麼發覺的呢?”
“不是我發覺的,是佛祖。”
了覺一本正經地糾正道“佛祖能發現他,那是因為此人叛出門庭之後曾經盜走了佛祖的一件寶器,此器名瀾庭珠,乃佛祖親自打造的法器,可搬運天地、承載乾坤,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那件空間神器。”
話到此處,冰眼和冥圖就踏馬再傻,也大略能聽出和尚想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