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雷水火禁忌四力?”
“放屁!風雷水火四重禁忌你沒修行過?還是他沒修行過?怎麼可能這樣強大!”
“那你說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空島之外,隨著張逸風起身,周身湧動著的那風雷水火四力讓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撼。
“這種力量,似乎脫胎於風雷水火,但是又超脫了風雷水火,達到了更加高的層次。”
徐鶴摸著下巴,雙眼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股力量便是他也感到癡迷,難以自拔。
一旁的其餘人更是如此,他們自然不知曉《輪回九轉玄功》的神妙之處,但正因如此,才更加的無法理解張逸風是如何掌握了如此強大的威能。
虛空之下,正在默默注視著眼前這一場天劫的肖餘兒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對嘛,這才是道子該有的模樣!”
這一門《輪回九轉玄功》,正是出自天外天之中,出自南麵南之內,是重陽上神三人留在了混沌界之中,為張逸風所量身打造的造化。
但是在張逸風之前,這《輪回九轉玄功》卻無人能修行,整個南麵南之中天才儘出,卻也無一人能悟透其中絲毫。
至於這門功法到底是從何而來,被何人創造,那更是無人知曉,其中神異如何,也完全無法探查。
不過隨著這一次張逸風在肖餘兒的注視之下突破,肖餘兒隱約猜測到了這《輪回九轉玄功》到底有什麼奧妙。
而這奧妙,是無論什麼樣強大的功法也遠遠無法與之比較的。
張逸風深吸一口氣,感悟著雙拳之上湧動著的風雷水火四力。
第四重,以人間道力邁入其中,而這一次覺醒的神通,稱之為觀我為神。
曾經張逸風在邁入到仙聖之時,因那觀想之法,無個神族傳承,便選擇了觀自身法相為神,如今以這人間道力邁入到了第四重,竟然將自己當初的選擇無限的放大。
人間道,掌握的便是無數生靈修士,哪怕這些生靈修士邁入到了神境,也尚且是人間道的一員。
正因如此,人修所行之事為何?正是為了成神,成為執掌天道者,跳出棋盤之外,從一個棋子變成執棋者。
本該是人,但修行正為成神,人間道所走之路,無外乎便是一條成神之路。
觀我為神,一切,都會發生變化。
本就是四重禁忌的罡風,天雷,弱水,業火四力,此時此刻也完成了蛻變,張逸風不知如何稱呼這四重嶄新的力量,但其中所蘊含的強大神威,讓張逸風知曉了如今自己周身發生的變化,到底是何等的恐怖。
“再來!”
張逸風仰天一吼,此時隨著《輪回九轉玄功》邁入到了第四重,體內消耗的人間道力也再一次得到了補給,重歸巔峰之時。
“轟!”
隻這一聲吼,劫雲之中再次凝聚出了一道道浩瀚的雷霆。
一滴滴雨水落下,而這雨下的相當之急,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變成瓢潑一般,細密的電流遊走在了每一滴雨水之中,二者相輔相成,編織成了一道無邊無際的電網。
張逸風目光微凝,這不光是融彙了弱水之力,甚至還融合了方才的罡風之力,兩重禁忌之力交織在了天雷之下,除了業火在眼下這無邊弱水之中無法融入外,四重禁忌之力已經並入了三重。
“這是弱水玄雷,每一滴落下,都猶如一道玄雷轟擊一般,這一輪玄雷最為古怪,什麼時候雨停什麼時候算是結束,在那之前,便要麵對這無窮的雷海。”
眼前的雨幕已經遮住了張逸風的視線,狂風滾動之下,便是呼氣都顯得無比困難,雨水流竄過了張逸風的身軀,那酥麻之感將張逸風整個麻痹。
踏立在了這雨水之中的張逸風忽的一笑,轉而那笑聲越來越大,空中時而響起仿若要將天劈開一般的轟鳴,而張逸風全然不懼,那笑聲悠遠綿長。
“這雨,下的好啊!”
隨著張逸風踏空一躍,周身的那麻痹之感蕩然無存,弱水所帶來的一切消耗不複存在,半空之中,張逸風身形騰轉,轉瞬之間竟然化作了一條青龍!
空島之外,眾人正在急促,雨幕不光遮掩住了張逸風的視線,也同樣讓在場的眾修無法看透其中的景象,但就在這雨越下越大之時,風雨雷電之中竟然多出了一條青龍。
那青龍彎折身軀,騰雲駕霧,遊走於雷海之中,衝天而起的龍角讓眾人知曉,這青龍正是張逸風所化!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有青龍血脈!哈哈哈!這一重弱水玄雷,怕是要輕易度過了。”
徐鶴一挑眉毛,雙眼之中滿是讚許之色。
青龍血脈,便是在整個太虛三千之中也是極其的稀有。
入了太虛三千,妖修和人修之間的間隙便再無那麼大,似徐鶴自己本身,就是一隻丹頂白鶴修行得道。
但自己的血脈比起青龍這等神獸級彆,差了何止一星半點?
一旁的白鴻鵠嘴角直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家夥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隱秘!”
似乎世間的一切機緣都加諸在張逸風一人的身上,白鴻鵠心下都不禁生出了一絲嫉妒。
化身青龍的張逸風盤繞飛騰在這雲雨之中,所過之處,雨水儘數平定。
龍,本就善於駕馭雨水雷霆,若隻是裹挾天威的雷劫,張逸風尚且無法以此妖身平定,但此時此刻這弱水玄雷卻將天威的力量融入雨水之中,此時便張毅峰直接想要平定這一場雨水,也是輕而易舉。
似乎是察覺到了張逸風的念頭,那天穹之上登時開始轟隆作響,欲要開辟撕扯出五道裂隙,而張逸風心下冷笑:“現在後悔?晚了!”
一聲龍吟之下,周天雨水就仿佛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停滯在了虛空中,轟鳴著的狂雷也頓時啞了火,方才還如若瓢潑一般的雨水此時淅淅瀝瀝,在這龍吟之下,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徹底的消弭。
這第五重玄雷,竟然用這樣的方式輕易度過,便是張逸風都未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