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王延點點頭,隨即又道:“不過我是隨你進城並一路來此,如今局勢不明,還勞煩甘長老送我出城,至於這魏合川等到了安全之處再作計較,如何?”
“休想!”
何思秀怎肯讓王延脫身,而且還擄走小公子,隻是她話音剛落,眼前卻是一花,竟是甘秀梅腳下一動激射到她跟前,繼而二話不說,雙掌一抬,掌影翻飛之間便是一掌打在了何思秀的胸膛上。
噗...
何思秀根本沒想到甘秀梅會突然動手,猝然中招後,整個人便如破布口袋一般朝後飛出,倒飛出五六米後方才勉強穩住身形。
“甘秀梅你竟敢對同門下此重手?”
何思秀一臉怨毒的看著甘秀梅,甘秀梅卻是冷冷道:“正是念及同門,老身方才未有取你性命,隻是你與秦衛明攛掇小公子欲暗害王少俠,等老身護送王少俠出城確保了小公子安全後,自會親自麵見掌門,道明一切原委,你看到時候門規可會饒你?”
說完,甘秀梅一甩衣袖,朝著外間的一眾雲間派弟子道:“都給我讓開!”
甘秀梅威勢頗重,話音一落,外間的雲間派弟子紛紛朝兩側讓開,露出了一條道直通巷口,見此,甘秀梅朝著王延一擺手,道:“王少俠,請。”
王延點了點頭,隨即提起魏合川便往外間而去,有甘秀梅在一旁他也是安心不少,隻是不曾想他剛走出沒幾步,魏向南這丫頭跑過來,道:“大哥哥,向南相信此間事定有誤會,絕非我阿爹的意思,我想若是我也跟大哥哥一起走,或許大哥哥更安全一些的。”
聽著這話,王延哈哈一笑,他也不矯情,笑道:“那敢情好,魏橫山一子一女皆在我手,我看還有誰人敢用陰私手段。”
言罷,王延便是伴著笑聲揚長而去,場中近百雲間派弟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延離去,很快,王延和甘秀梅等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回依巷口。
......
“山老,果如你所料,這王延當真破局而出啊。”
鬆香閣前的一場風波已然過去,雲間派弟子儘皆離去,何思秀已不知去了何處,回依巷複歸平靜,而此時,鬆香閣不遠處的一個小巷中,兩道身影於陰影中現出行藏,當中一人是名披發無眉的中年男子,而另一人卻是名身形高大的老者。
聽著中年人的話,那老者搖搖頭道:“這王延能先殺陳文遠,再在天馬集鬨出那般動靜,自是非凡人物,也隻有魏合川這稚兒奪嫡心切才會聽信楊元的鬼話,妄圖靠著秦衛明和何思秀以及一乾低階弟子拿下王延,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老者說到這,輕歎一聲道:“橫山也是,如今他年歲漸長,行事卻越發優柔寡斷,其實此番事無論是殺了王延換回四鎮之地,又或直接了當拒絕楊元,都並非錯誤的決定,隻可惜他偏偏首鼠兩端,一邊想拿回四鎮之地,一邊又害怕得罪傲劍山莊以免招惹宗門覆滅的大禍,到最後他跑去閉關,任由魏合川這稚兒胡鬨,實在是...”
老者沒有再說下去,但語氣中包含的失望卻是誰都能聽出來,那中年聽到此話,不由道:“山老不必如此,掌門也終究是為了門派,畢竟傲劍山莊依舊是龐然大物,我雲間派萬萬招惹不起,而楊元又拿出四鎮之地換王延的人頭,這等引誘下,掌門一番權衡裝作避事不知也算是一種手段。”
老者冷哼了一聲,不過卻沒反駁,那中年人又道:“隻是不曾想這王延如斯聰明,膽氣也是夠足,竟還能相信甘秀梅,如此一來,楊元派來的那些人隻怕很難找到出手的機會。”
“楊元這等人何其陰險狡詐,魏合川那稚兒自命不凡,還敢與虎謀皮,殊不知他已成了楊元的一枚棋子,說不得楊元會讓人故意殺了他,以挑撥王延和我們雲間派的關係。”
老者冷冷一笑,他似乎對魏合川感官頗惡,不曾想那中年點點頭附和道:“魏合川不過是生了副好皮囊,但內裡和魏淳風實則一樣,都是草包透頂,我們雲間派的未來絕不能交於這二人手上。
“嗯。”
老者對中年人此番話表示讚同,但隨即又道:“不過現在還不能讓這稚兒死了,你去吧,暗中看住王延,若是楊元的人敢動手一個不留。”
“那何思秀那邊?”
“她與秦衛明既然對王延動了手,無論王延死不死,她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包括那幾個內門弟子也一樣。”
老者說完這番話,悄然退入了陰影之中,而那披發中年則是戴上一頂鬥笠,循著王延之前離開的方向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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