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隻聽一聲悶響,於萬山直接被一劍斬飛,長劍脫手的同時,身形當空拋飛難以自止,下一瞬,一道人影當空卷過,寒光乍起的刹那,於萬山脖頸上已是多出一道血線。
“走吧。”
王延順手撈過半空中落下的‘闕因’,再不多看於萬山一眼,與鬼伯朝著城內而去。於萬山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的血水大片大片的散溢開來,已是沒有絲毫生息,唯獨雙目圓瞪,似乎到死都不相信自己連王延的一劍都接不住。
“一劍斃命?”
周圍好事的江湖中人看著王延離去的身影個個倒抽涼氣,之前聽到有人報出於萬山的根腳和過往戰績還以為此人多少能在王延手下走上幾招,不曾想乍起旋落,呼吸之間,於萬山便已斃命。
“準確來說是兩劍斃命。”
還是有人很清醒,王延從頭到尾的確是出了兩劍,不過大部分人卻不認為有什麼差彆,隻聽有人道:“有區彆?王延不過是隨手隔空一劍斬出,劍氣雖強,但絕不是全力出手,如此情況下於萬山都接不下,被一劍震飛失去還手之力已如砧板上的魚,隻能說兩者實力差距太大。”
“不過這王延當真狠辣,出劍便取人性命,這血魔之名當真不虛。”
“笑話,身處江湖之中既想踩著彆人成就自己的名聲,那自然是要做好付出性命的代價。”
七嘴八舌之間,一眾江湖人緩緩散開,坤山城外又恢複了平常模樣,入城的通道上人頭攢動,唯獨多了於萬山死不瞑目的屍身。
......
又三日後,海沙城內最為出名的女兒紅酒樓中,王延與鬼伯對坐在二樓臨窗的座位前,王延端起酒碗一邊細品號稱十裡飄香的三十年陳釀女兒紅,一邊看著窗外街景正自愜意,不曾就在這時,窗外傳出一聲大喝。
“血魔劍,某家‘斷江掌’林望山特來討教!”
王延循聲望去,就見酒樓一旁的長街中央,一名昂藏大漢抱臂胸前昂然而立,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隨著這大漢的聲音傳開,長街上的行人迅速四散開來,原來人流如織的長街幾乎是瞬間就變得空空蕩蕩,王延見此緩緩放下手中酒碗,喃喃道:“好好的興致就這麼被攪擾了,此人該死。”
“這江湖中總少不了自以為是之輩,特彆是以前小有名聲的人,一番長時間閉關後,自以為武功大進同階難尋敵手,自然是想找人試手,而恰好如今擊敗你可謂名利雙收,自然有人不死心,輕視傳言,想借你頭顱揚名立萬。
他們如此也說不上錯,就如你當初截殺饒玉時,也並不肯定自己就一定能殺掉饒玉吧?”
鬼伯一言點破其中關鍵,王延不禁點點頭,道:“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且我現今如在浪尖,更是一步都退不得,還請鬼伯稍時安坐,王延去去就來。”
話音未落,王延足下一點便是從窗戶上一躍而出飛身直下,他沒有半句廢話,拔出落沙便是淩空一劍斬出...
片刻後,長街上多了一具無頭屍身,王延也再無興致品酒賞景,隻取過昂藏大漢身上的戰利品後,與鬼伯在夕陽的映照下繼續往著東北方向而去。
......
七日後,大橫江邊的風陵渡外,一名刀客在王延登船之前將之攔住。
“吾乃...”
這刀客剛剛張口,王延卻是不耐煩的一振長劍,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話音一落,刀光劍影乍起,不過三四個回合,一蓬血水當空揮灑,王延收劍歸鞘與鬼伯踏上了渡船。
......
十五日後,南部第一名勝泰蘭山下。
“血魔劍你可準備好受死了?”
王延已記不清這是一路而來第幾個向他挑戰之人,他也懶得去記,身處這江湖,為名利所擾,終究不過是一路拔劍而已,這一次也無外如是。
劍光再現,身影飄忽,三劍之下王延手上又多一條人命,隻是待得他收拾過戰利品就欲離開之時,腰間卻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繼而王延從腰囊中取出兩物,卻是兩張羊皮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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