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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王延從地底溫泉中冒了出來,就見鬼伯依舊站在溫泉邊靜靜的等著。
“久等了,鬼伯。”
王延話語中帶著些歉意,他知道自己這一去時間不短,鬼伯隻是道:“沒事就好。”
鬼伯沒有多問什麼,說完之後就轉過身準備朝著外間而去,王延見此抖落了下身上的水珠就準備邁開步子離開,隻是他腳下剛剛邁步,腦中卻傳來一股混沌之感,周遭的一切變得模模糊糊,他隻覺自己好似幾天幾夜不曾合眼,極度的困倦如浪潮般湧來,讓他根本毫無抵擋之力的既然陷入沉眠。
可轉瞬之間王延卻覺得哪裡不對勁,通過身體僅剩的感覺反饋,他抬起的左腳還懸在空中,而身前不遠處的鬼伯也站定住了一動不動,而周圍的‘氣’仿佛凝固住了一般沒有絲毫變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延驚懼起來,他感覺一切是那麼的詭異,隻是他的意識不可自止的往混沌的漩渦中卷去,似乎下一瞬就將失去所有感知陷入沉眠,就在這時,一道紅光從王延體中透射而出,緊跟著,他隻覺自己整個人隨著這紅光仿佛從身體中被抽離一般,很快,他發現自己當真從身體中抽離出去,俯視之下,他的身體左腿抬起懸空,整個人定在原地,鬼伯同樣一動不動的就站在他身前,除此外,王延還發現溫泉中的水都停止了流動,甚至乎空氣都似乎凝固住了一般,一切都靜止不動。
眼前的一切讓王延無法理解,隻是在紅光的包裹中他的意識越發清醒,隨後他越飛越高,從地底石洞中穿了出去,整個泰蘭山一覽無餘,但他依舊沒有停下,穿透層層夜幕,繼而越過蒼穹,最終停留在某個不知名處,俯瞰著夜色中的整個世界。
王延無法的目力無法延伸,沒有任何異常變化,他僅僅隻能看到夜色中的雲不再流動,月光看起來的是那樣死板,整個世界寂寂無聲,連風都沒有,似乎一切都停下了,靜止了。
沒過多久,眼前的一切暗滅,就如同一個世界在他眼前消失,而他呆在某個不知名處,仿佛被困束住了一般。
王延無從辨彆眼下的一切是真是假,他不知此番特殊的經曆因何而起,更不知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變化,他的意識中隻有濃濃的驚懼,他隻覺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他牢牢拽在掌心,隻有稍微一用力,他就將灰飛煙滅,這一瞬間,他似乎有些明白任天行為何會那般瘋狂,想必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故而隻想掙開這片為其他意誌所掌控的牢籠,徹底掌控自己的命運吧?
牢籠!
虛幻而為其他意誌掌控的牢籠!
王延第一次對自己身處的世界有了如此清晰的認知,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莫名之處傳來,王延轉過注意力,就見一個人形虛影站在他麵前,而這個人形虛影赫然是他自己的樣子!
“空我?”
王延瞬間明白過來,卻又驚愕萬分,空我虛影的目光沒有焦點,整個人好似茫然的立在無儘黑暗之中,隻是嘴唇張合之間,傳出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與王延的聲音幾乎完全相似,但沒有絲毫感情。
“空間,時間,規則...”
‘空我’沒有絲毫感情的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如果沒有第五韻的啟蒙,王延是完全聽不懂的,王延本以為是空我接受到的程序指令,可一番細聽之下卻發現並非如此,待得過了良久,空我停止的述說,身形徹底消失,王延卻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過了多久,待得王延回過神來,卻發現一切儘複舊觀,意識重歸身體,他依舊身處地底洞穴之內,還在那個溫泉的旁邊,下一瞬,他懸空的腳一步落下,結結實實的一步踏出,仿佛之前的一切隻是幻覺,但王延卻知道不是。
“能讓時間靜止的虛幻世界嗎?”
王延心中一念轉過,隨即看向身前的鬼伯,鬼伯很自然的足下一點往前掠出數米,王延緊跟而上,隨即道:“鬼伯,之前可曾感覺到怪異之處?”
鬼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色,似乎不明白王延為何會有此問,但他隨即搖搖頭,道:“沒有,可是你感覺到有什麼不妥之處?”
“沒有。”
王延回答過後,隨即再不多說其他,兩人便一前一後朝著外間而去。
......
禪心城,北勝州中部與南部交界地帶的大城,由於此城當初是在一眾佛寺的基礎上修建,故而取名‘禪心’,也因此這禪心城中佛學昌盛,各武林門派也是自當初那一眾佛寺衍化而來,至如今在北勝州中部隱隱被人稱作佛門聖地,道(佛)法(武)兩傳,在中,南兩部都頗具影響力。
不過今天的禪心城有些不同,城內人山人海,無數普通百姓聚上街頭,隻因白蓮宗在此舉行法會。
“真空家鄉,白蓮老祖,點化世人,同修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