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吧。”
推過酒杯,薑木石淡淡道。
入夜了,黎笑顯然已經休息去了。
“嘿嘿。”
黎晨傻笑,或許隻有在麵對真正關心他的人時才會這麼自然,但他怎麼看都覺得薑木石是在幸災樂禍。
“他老人家還好吧。”
沉默了會,薑木石問道。
“呃師兄問的是那位。”
黎晨伸手指了指山巔,看到薑木石沉悶點頭,這才微微搖首:“不好,給我的感覺死氣沉沉,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有元陽丹,至多吊住一口氣,恐怕時日無多。”
“他老人家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薑木石目中閃過追憶與一絲悔意,但瞬即消失。
“他說若有朝一日宗門有難,讓我拉一把。”
黎晨回想了一下道。
“”
薑木石眉頭深深皺起,似乎在考慮這句話的含義。
黎晨身為玄雲宗弟子,自然有義務為玄雲宗分憂,但為何說的像是黎晨會離開宗門一般。
“師兄,不要多想了,師叔祖他老人家呃。”
黎晨渾不在意的擺擺手,飲了一口酒,瞳孔驟然一縮,身體微顫,連酒水灑了出來都沒意識到。
“怎麼了。”
薑木石神情詫異,在他印象中,黎晨可不是這麼輕易把神色掛在臉上之人。
“沒什麼,我出去下。”
黎晨勉強一笑起身,向院落外行去。
“不用去了。”
驀然,蒼老的聲音傳來,令薑木石豁然起身轉首。
“不肖弟子戰天,叩見恩師。”
噗通,薑木石直愣愣拜倒在地。
“起來吧。”
暗影中,南雲峰山巔,傳聞中一直躺臥在藏經閣前的看門老者,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師叔祖。”
黎晨麵露震驚,乾澀道。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位老者,竟然是傳聞中甲子前,玄雲宗最鼎盛時已經隕落的太上長老,,狂獅楚人王。
而且,他竟然還是薑木石的師父。
“徒兒不孝,累及師父,三十年未曾到師父麵前儘孝,請師父責罰。”
薑木石重重叩首,聲淚俱下,地麵咚咚作響。
“癡兒,你我師徒三十年未見一麵,今日嗬嗬,就讓為師教你最後一課。”
楚人王蒼老的麵容說不出的慈祥,伸出乾枯如樹枝的手掌,輕輕摻起了薑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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