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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強者。”
瞬息間,黎晨腦海中一片空白,背後發寒,那是被冷汗浸濕的原因。
自武道有成以來,這冷汗早已不知多少年沒有發出了。
但這老者,竟然毫無聲息的出現,雖然有他自身失神不查的緣故,但金鱗豹可沒失神,以它的敏銳都沒有察覺分毫異常,那得是多麼蹊蹺的事情。
嗚嗚。
察覺到主人的不安,金鱗豹垂首,發出威脅似的咆哮,但在看到老者的刹那,毛發驟然根根豎起,嗖的一下躲到了黎晨背後,瑟瑟發抖。
不是它看出了老者修為,而是本能的感到了恐懼。
“小娃娃好不安生,大吼大叫,驚了魚兒。”
似乎感覺到黎晨在看他,蓑衣翁頭也不回的嘟囔了句,隨手抓起了身畔的葫蘆灌了口酒。
黎晨沒說什麼小子晚輩這就離去之言,對方出現在這裡,絕不會是偶然。
以這等強者的身份,豈會出現在這等地方。
此時,出於震驚下,黎晨出奇的恢複了往日的冷靜沉著,一言不發的考慮起對策來。
這一站,就是三天。
在此期間,蓑衣翁沒有釣起過一條魚,黎晨也沒有說話,金鱗豹瑟縮在腳下,雙爪抱著頭顱不敢吱聲。
往日裡仗著與黎晨聯手,欺壓那些比它強大荒獸的威風,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老了,老了,多坐這麼一會,渾身都不得勁兒。”
終於,蓑衣翁似乎有了去意,收起了碧綠釣竿,站起了身來。
黎晨才發覺,這老者出奇的佝僂,哪怕寬大的茅草蓑衣也無法遮掩那瘦削的不像話的枯槁老朽之身。
他依舊一言不發,因為心下篤定,對方有目的而來,必然會找由頭。
雖然自知不可能是這等強者的敵手,哪怕做對手都不夠資格,但他必須要在接下來可能的談判中占據主動,如此一來,才不會任人魚肉。
“小娃娃身強體健,怎麼就這般沒有尊老之心,沒看我老人家行動艱難,也不過來扶一把。”
蓑衣翁發著牢騷,步履蹣跚,猶凡間老者一般爬下了巨石。
不錯,就是爬,手腳並用的爬。
黎晨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暗罵這老家夥多事。
如果你是行動艱難的老人家,何以輕鬆釣起四階修為的魚妖,何以將五階後期的金鱗豹嚇的成了老鼠,何以讓他心驚膽戰的不敢直麵。
“老人家悠著點,您這身子骨要壞了,小子可擔戴不起。”
既然對方裝瘋,黎晨自然陪著賣傻,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攙扶。
這種情形下,摸不透對方來曆和目的,隻能如此了。
“小娃娃還不錯。”
蓑衣翁顫巍巍的看了一眼。
“呃”
黎晨驚愣了一下。
那雙眼睛,赫然是一黑一白,猶如修煉的陰陽雙脈光華,一樣的詭異莫名,分不清黑與白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