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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應該死了吧。”
“廢話，彆說半聖，就是初級聖尊，甚至中級聖尊也彆想活下來。”
眾人哆哆嗦嗦的議論著，著實被嚇壞了，但對於黎晨的生死，多半還是傾向於已經死亡。
可隻有潛龍榜上少數幾名強者，才能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在那萬丈巨坑中，融化的鐵水蔓延所在，原本最低的中心處，卻有一個明顯的凸起。
隨著巨劍全部融化，那凸起漸漸冷卻，赫然是一個人形。
原來，這鐵水將黎晨整個澆築成了一個雕像。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厲害，我們還是小覷了他，連萬劍歸宗這等劍道絕學都擋下來了。”
離得最近的溫家姐妹，俏臉上滿是震驚，小嘴微張，顯得煞是可愛。
剛剛若非黎晨將全部力量擋下，至少兩姐妹會受到波及，不會走的這麼輕鬆。
“沒死嗎。”
姬軒轅麵色隱約無比，目中狠毒之色更甚。
在人群後的朱無視，俊臉上明顯有了一絲輕鬆之色，更有一抹難言的快意。
因為，在他看來，黎晨和葉孤雲兩人兄弟相殘，這是對令他快意的事情，也是黎晨最殘忍的死法。
即便黎晨沒死在這一劍下，也擋不住劍塵接下來的攻擊。
“蒼龍師伯看中的人，不會就這麼容易死的。”
白秀兒三人麵色蒼白，雖然很想將這個想法排出腦海，但怎麼也無法做到。
那一劍之強，完全超脫了半聖級武者應有的界限，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下來的，哪怕是黎晨也不行。
“死了。”
聶驚風滿目震驚，他這個實力，還看不透其中隱藏的情形。
唯有劍柯麵色再次一沉，但隨即鬆了口氣：“即便還活著又如何，絕對擋不住大師兄下一劍。”
哢嚓。
驟然，一道裂縫自雕像上閃現，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彌漫全身，最後嘩啦一下灑落開來，露出完好無損，僅僅是麵色有些蒼白的黎晨。
“厲害，半聖階段中，你的實力，是我生平僅見。”
劍塵目光微凝，終於承認了黎晨的實力，並重視起來。
“你果然不是我大師兄。”
黎晨卻並未因誇獎而動容，麵色沉凝若冰霜般沉聲道，“若是我大師兄，絕不會這般廢話，出招也不會拖泥帶水。
你......隻是占據了他軀殼的孤魂野鬼而已。”
“牙尖嘴利。”
劍塵俊臉一沉，緩緩拔起寶劍。
劍鋒在沙塵中摩擦出一陣瘮人的嚓嚓聲，令人忍不住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大師兄起殺心了。”
劍柯壓著的那口氣，終於鬆弛下來。
“黎晨，不要再跟他爭了，上九五至尊山要緊。”
溫婉晴不知道兩人什麼關係，卻也知道大事要緊，忍不住勸道。
黎晨置若罔聞，目光甚至都沒有一絲變化，緩緩抬起了右手，緊握成拳，一字一頓道：“若你不能醒來，我便用這鐵拳，將你帶回玄天，安葬師姐身邊。”
嗡隆。
宛若上天在回應他這誓言般的話語，風雲變色，淅瀝瀝，嘩啦啦，轉瞬間竟是由暴雨化作了冰雹。
就好像，連上天也為兩兄弟之戰感到悲哀，但又期待、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