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幾個撲上來,隨即將已經傻掉了的張純熙等人鎖拿擒獲!捆綁在了大廳內!
“大家不要慌,不過是小事情而已……”楊增新依然舉著杯子,對著眾人沉聲道。隨後,他將已經愣住了的樊耀南敬過來的酒一飲而儘!悄然坐下。
“此人叫劉錦臣,原是從蘇聯歸國的華僑團長劉連科的馬弁,因劉連科被主席所殺,故一直伺機為故主複仇。”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楊增新身後的葛子默對著楊增新輕聲道。而楊增新聞言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此時偏房裡也傳來了陣陣的槍聲!
“砰!砰!砰……”槍聲響起了數十響,隨後十數名穿著黑色中山裝的漢子拖著一具具的屍首丟在了院子裡。這些漢子冷漠而彪壯,他們提著屍首的模樣就像提著一袋袋的垃圾。
而站在了楊增新邊上的旅長杜國治則是立即拔出槍來,警惕的護衛在了楊增新身邊。看著杜發榮的模樣。楊新增欣慰的笑了笑,或許現在也隻有這位大字不識幾個的老實漢子才是最忠於自己的人吧!
“發榮,你帶著子文、王祉、冒維新他們回去把部隊領來!”楊增新對著杜發榮沉聲道:“看來,咱們新疆是要清理一下了……”
“主席,那您的安全……”杜發榮猶豫了一下,對著楊增新便道。而楊增新則是笑著擺了擺手,指了一下葛子默輕聲道:“有他在。我不會有事兒。去把國治帶來,我們要做大事兒!”
“哎!”杜發榮應了一聲,欽佩的看著葛子默沉聲道:“主席的安全拜托您了!我去去就回!”
葛子默則是輕笑著點頭示意,杜發榮隨後帶著楊增新的副官張子文、王祉、冒維新等人匆匆而去。這時候楊增新才夾起塊魚肉,輕輕的放進嘴裡咀嚼。自斟自飲了一杯酒後,對著被黑衣漢子們拿住的樊耀南輕聲道。
“早襄啊……你我共事時間也不短了,甚至外麵都說我是‘文有樊耀南,武有楊飛霞’!可我想不明白。我們何至於走到了這一步?!”
“哈哈……楊增新!!惡賊!!”麵若死灰的樊耀南對著楊增新瘋狂大笑,隨後怒吼道:“彆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麼?!你這是要對我動手了啊!我若不先行下手。可有活路否?!”
“早襄……算起來,你到了新疆後先後擔任過迪化尹、軍務廳長、外交署長等職,我自問對你不可謂不倚重。而你辦公所需的經費,我從不打折扣地如數撥給。”
楊增新定定的看著樊耀南,沉聲道:“你的家眷都在關內,又有兩個公子在讀大學,我派人送去津貼。你的母親病故,我令財政廳給樊耀南的老家彙去10000元的治喪費。這些可有?!”
樊耀南聞言沉默了,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楊增新算起來未曾虧待於他,甚至可以算是頗為倚重。
甚至樊耀南曾作為新疆方麵的全權代表與蘇俄政府全權代表阿佐爾寧經多輪談判。最終簽訂了《伊犁臨時通商協定》。該協定明確取消了1860年中俄《北京條約》中俄方在新疆的非法特權,廢除了蘇俄在新疆的領事裁判權,為中國爭得了關稅自主的權益。
“我還不知道你麼?!我們相處十年了,你就會利用製造民族間的仇恨來鞏固你個人的地盤!以致本地文化教育與內地相差甚遠!”
樊耀南對著楊增新便是一陣怒吼:“這次的所謂新政府,隻有委員會,沒有委員!這是什麼?!你還是保持你的個人**局麵!你以為你的辦法行得通。卻不曉得各省的怪人在這邊的多得很,一定要出事的!我這是在為新疆的大局著想!!”
楊增新為自己斟酒上了一杯酒,一飲而儘!隨後對著樊耀南沉聲道:“早襄,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對我不滿!但你敢拍著胸口說你全都是為了新疆著想?!”
“說我不支持文化建設,這‘俄文政法學校’是誰建的?!綏定、伊寧、霍城等縣的小學誰建的?!是誰將伊犁學生送到北京學習?!”
楊增新豁然起身,死死的盯著樊耀南沉聲道:“你恨我,不外乎因為我當年讓你坐了很久的冷板凳是吧?!你恨我,那是因為北洋垮台後你以為能取代我卻失敗!”
楊增新的每句話說出,樊耀南的臉色便蒼白幾分!但卻依然咬著牙一句話不說,楊增新冷然的看著樊耀南沉聲道:“北洋垮台,你都跟我說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
樊耀南默然,北洋政府垮台後,楊增新原本感到江山易主,依靠頓失,曾萌發了通電辭職的念頭,他把家眷先送到北京,準備不久到天津或大連去做寓公。
這時,樊耀南以為取而代之的機會成熟了,按捺不住地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做了些不該做的事。這讓兩人本來就有的嫌隙變的更大,事實上樊耀南一直就沒有放棄要取代楊增新的心思。
而楊增新也因此極為防備樊耀南,雖然給予重用卻一直不讓他掌握軍權。而樊耀南之所以和楊增新10年相安無事,是因為時機尚未成熟罷了。
這次刺殺,是因為樊耀南得知楊增新終於要炒掉自己了!他知道,自己再不動手那麼肯定是沒有機會了。於是選擇了瘋狂的暗殺這種方式。
“你不仁,我不能不義!”楊增新似乎在這一瞬間蒼老了幾分,轉過身去不看樊耀南一眼沉聲道:“事情結束了,你便回關內吧!”
說著,楊增新的衛隊長高連鬥會意的將樊耀南押送了下去。
“砰!砰!!砰……”此時,校門外傳來了陣陣的槍聲!有人在門外大聲怒吼:“楊主席被樊耀南那混蛋暗殺了啊!咱們殺進去為楊主席報仇!!”
“殺!!”那喊殺聲震天而動,被押下去的樊耀南聞聲狂笑:“哈哈哈……楊增新!你早已經得罪了所有人了!這次我殺你不成,那就同歸於儘吧!哈哈……”
楊增新沒有回話,而是悄然的坐下自斟自飲了起來。一直站在了楊增新身邊的葛子默微微一笑,看來這位掌控新疆十七年的老者果然是一代梟雄!單單此份鎮定,就非他人所能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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