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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中證的遺容被處理的很好,日軍第十軍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將即使在現在戰事爆發、平民逃難的情況下,把自己部隊中曾經擔任過入殮師的士兵找出來專門為蔣中證整理遺容。
現在的蔣中證被梳洗乾淨,穿著一身乾淨的長袍馬褂安靜的躺在一副杉木棺槨中。
蔣中證被發現,是個偶然。日軍在擊潰了中央軍的小艇後,開始了對江麵的搜索。兩個沒死的護衛抱著蔣中證的屍首戴上救生圈從船上跳了下來。
為了保證蔣中證的屍首不會遺落,他們還給蔣中證的屍首套上了救生圈。從這點上來說,他們無疑是很儘責的。
但他們跳下水後沒有多久,便被日軍的燈光照射到了。其中一個人試圖反抗,被機槍打死。而剩下的那個叫做成光濟選擇了投降。
蔣中證的妝容,在浸水後開始緩緩的脫落。假發、假胡子還有化在臉上的薑汁和描的眼線等。經過江水一泡,便緩緩的脫去。
待得被日軍撈上來的時候,蔣中證已經顯出了自己的真容。而打撈起來蔣中證的炮艇指揮官清原沙也少佐則是興奮莫名。
這可是個大功勞啊,他沒有一絲猶豫便致電了柳川平助報告了這件事情。柳川平助趕緊派人核實,在確認了是蔣中證本人之後便找出自己軍中的入殮師為蔣中證整理遺容。
同時將此事彙報給了東京的軍部。而被打撈上來的那位成光濟,則是麵若死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護送的竟然是蔣中證本人!
而當他知道這個事實後,成光濟整個腦子裡一片空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蔣中證死了,還是死在自己的護衛下。那麼自己的未來可想而知。
而除去成光濟之外,武昌城裡的諸人也如成光濟一般心若死灰。
陳誠召集了包括何應欽、戴笠等人在內的知道內情的武昌城主要人物,在蔣中證的辦公室裡召開了秘密會議。
“事情發展到現在,我估計委員長生還的幾率很小。是以,我們大家需要早做打算……”陳誠是親眼的看著瑪麗.伍德夫人號被擊沉,從心底裡他知道蔣中證要生還的幾率實在很小。
“現在武昌城人心思動,而各部人馬我們雖然能夠暫時約束的了。但繼續這麼打下去,結果可以想象……”
陳誠還是不太想明著說,但話裡話外搔著這些極為明顯的情況。
“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人心。我想問雨農兄,可否找到人暫時替代委員長的位置?!”這件事情陳誠已經想了很多次了,日軍的話絕對會引起震動。
但現在卻偏偏是武昌城內所有人都心思都不能動的時候,要穩住那麼蔣中證必須露麵。他相信戴笠會有辦法。
“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重慶方麵暫時不要知會他們。就說計劃有變,委員長未曾登船現在還在武昌城內……”戴笠一下子也明白了,陳誠的想法。
蔣中證暫時不能死,即使是“死”了也必須活過來。因為自己這幫人需要蔣中證活著。這雖然有些困難,但還難不住戴笠。
身形相似的,經過一定的裝扮在遠距離是難以分辨的。再說,蔣中證不可能親臨一線。最多是露個麵就算不錯了。
“用委員長的名義讓湯克勤和胡壽山趕緊來!”何應欽也發話了,對著陳誠便道:“就說現在情勢極為危急,如果他們再不趕到委員長一旦出現問題他們也脫不了乾係!”
陳誠點了點頭,眾人商議了幾句卻聽得門被敲響。陳誠臉色微變,他剛才找到借口是委員長要找幾位大員訓話。
是以,一般情況下秘書是不敢來打攪的。但現在門被敲響了,那麼便說明出現了秘書無法控製的事情。
陳誠打開門閃身出去,盯著秘書道:“出了什麼事情?!”
“司令,日軍的飛機在天上拋傳單。上麵印著委員長的相片……”卻見秘書臉色蒼白的對著陳誠道:“上麵寫著:國民政府委員長蔣公介石遺容……”
陳誠臉色大變,一把抓過秘書手上的傳單掃了幾眼轉身竄回了辦公室裡。將傳單拿何應欽、戴笠等人看。
“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雨農兄!此事,便全靠你了!”
戴笠狠狠的點了點頭,至少現在蔣中證絕對不能死。要是蔣中證死了那麼整個武昌城就全亂套了,到時候自己等人不死也得死!
武昌城內忙活開的時候,廣州城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這位客人略有些發福,但看起來依然極其有風度。
在廣州的華南方麵軍總司令安藤利吉中將親自到碼頭上迎接,楊揆一、殷汝耕、王克敏、唐圭良……等等前國府大員或親日派們。
下得船來,安藤利吉滿臉堆笑的帶著這些人迎了上去握住下船人的手大聲道:“先生遠道而來,為中日兩國之友誼實在是令人感動啊!”
“哪裡~哪裡~在下不過是想為兩國之友誼,略儘綿薄之力罷了。”來人擺了擺手,笑著道:“還請安藤將軍莫要取消在野之人哪!”
“哈哈哈……先生謙虛了!謙虛了!”安藤利吉悄然的湊到這人的耳邊,輕聲道:“我們已經撈上來蔣中證的屍體了,他是徹底的死透了。以後之操作,便看先生的了。”
這人聞言,目光一閃隨即哈哈大笑。雙方把臂同出向著碼頭上迎接的眾人不住的揮手,這男子的臉上充滿了暢快的笑意。
廣州城內,日軍嚴密的封鎖了各處道路警惕的看著那些圍在路邊的人群。這人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便在安藤利吉的陪伴下登上了一輛轎車緩緩的離開了碼頭。
當抵達司令部的時候,從山海趕來的影佐禎昭早已經在會客室裡等候了。見的這男子進來,影佐禎昭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和男子一握手道。
“精衛先生,帝國已經幫你清理掉了最大的阻力。那麼,接下來便是你和帝國之間合作的事宜了。”影佐禎昭對著來人笑著道:“中日之間,友誼長久。相信精衛先生肯定會為中國和大日本帝國之間的友誼做出自己積極的貢獻!”
這來人,便是之前在安南和日本接觸過的汪兆明。事實上他是看到了武昌城被包圍,所以才啟程歸國的。
在他看來,武昌都被包圍了蔣中證即使逃出來中央軍肯定也是元氣大傷。自己便有了接手的機會,而國府內的動搖者才好接觸。
可他沒有想到,日本人竟然這麼能乾直接把蔣中證就這麼乾掉了。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隨即汪兆明也看到了自己的機會。
蔣中證一旦沒了,毫無疑問的國府自身就會大亂。所有人不僅僅會人人自危,而且各種心思都會有。
自己在這個時候伸出橄欖枝,那麼相信會有不少人願意跟著自己乾。至於國防軍,在汪兆明看來如果僅僅是局部戰爭或許可以藉由英美之壓力迫使日本退步。
但一旦進入的是全麵戰爭,國防軍沒有可能頂住日軍的全麵進攻。敗亡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中華之苗裔延續,便在我汪兆明手上了哪!在會客室裡的汪兆明如此想到。
而與此同時,北平城裡屠千軍也在召開自己的軍事會議。楊子任等人不惜從奉天趕來,為的就是蔣中證是否真的死了這件事情。
“中證公,應該是真的死了。”屠千軍拿出了王亞礁發來的報告,現在為了戰事國防軍的大部分機構都遷徙到了北京。
這是屠千軍要求的,他必須要站在這裡。要是日本人還能打過來,那麼他便戰死在這裡。下麵的人雖然勸了無數次但屠千軍依然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