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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國防軍的偵察機在四處飛舞,卻絲毫看不見下麵有任何日軍的蹤跡。從南到北一大批的區域幾乎看不到任何日軍的出現,這讓偵察機的飛行員很是困惑。
但他們依然很耐心的巡查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
滁州的老百姓們很奇怪,一大早起來原本一直在城裡的日軍全然不見了蹤影。膽子大的向著日軍的警備司令部裡探望,卻見裡麵空空如也。
那些原本投靠了日軍的偽軍們現在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大概猜到了自己將要麵臨的將是什麼。這些人大部分裹挾著下麵的士兵,一路追著日軍的部隊撤去。
李宗仁和白崇禧原本準備著一場惡戰,結果一口氣衝到了雲浮卻發現自己連一點兒抵抗都沒有遇到,順順利利的就進入了廣東地區。
生怕有詐的小諸葛趕緊跟各部聯係,發現從賀州和玉林一起出發的部隊也碰到了同樣的情況。小諸葛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日軍和汪兆明在搞什麼鬼。
汪兆明沒搞什麼鬼,他現在正惶惶不可終日。日軍的決定已經下發到了他的手上,汪兆明第一次後悔自己當時的眼光差了。
可惜,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他隻能是硬著頭皮一條道走到黑,國防軍和聯合政府不是曾經的南京國府。憑著那些被暴屍的各地“廣州國府”官員的情況來看,汪兆明確定自己要是落在了他們手裡不得好死是肯定的。
帶上了老婆細軟,汪兆明選擇了搭乘日軍的飛機直接前往上海。在日軍發動了珍珠港襲擊之後,華中方麵軍同時對上海的租界進攻。
原本就沒多少兵力的租界頓時土崩瓦解,日軍三兩下便全數拿下了上海所有的租界。現在的上海,幾乎是日本人一手遮天。
“冰如。你說我這次做出來的選擇是不是錯了……”上海,汪兆明的新居室內看著燃燒的壁爐汪兆明對著自己的妻子喃喃的道:“我是不是就不該和日本人攪和在一起……”
“說什麼呢?!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後悔又有什麼用?!”陳璧君皺了皺眉頭冷哼道。
“那對土匪父子有什麼本事?!革命資曆,我們比他們強多了!你就是想太多了,就算是局勢不然我們找長仁公,好歹我們也是革命先驅他會給我們這個麵子!”
陳璧君很是傲氣,她覺著那對父子就是運氣好罷了。頂多是會打仗,武夫莽夫而已能有什麼作為?!現在聯合政府主政的,可不是林森長仁公麼?!
自己和汪兆明說到底都是辛亥革命的老人呢!他林森能好意思下殺手?!最多自己丟點麵子。給他長仁公說道說道唄!
“精衛,你也不必擔心!明天我就找周佛海去,讓他們派人秘密跟長仁公聯係聯係。”陳璧君哼道:“甭理會那些土匪,平白的汙了我們的身份。”
可惜的是,陳公博和周佛海現在不這麼想。這兩位現在真是知道前景不妙了。開始後悔為啥要跟著汪兆明一起鬨騰。
周佛海背地裡沒少暗罵日本人沒用,竟然會被國防軍打到不得不撤出河南、安徽的地步。弄的自己現在不上不下,好不尷尬。
“佛海兄,現在看來情況不妙啊……”作為廣州國府的主要人員,周佛海和陳公博自然也在撤走之列。
和汪兆明一樣,這兩人開始後悔自己的選擇了。現在情況已經逐步明朗化,日本人明顯落入了下風。這讓兩個政治投機者開始心慌了。
要是國府的話。他們憑借著自己的身份還能暗通一下。可現在換成了國防軍和聯合政府,他們就有些抓瞎了。尤其是他們知道,那位猛虎可不是喜歡玩政治手腕落在下風的蔣中證。
那是會吃人、敢殺人的下山虎啊!無論是陳公博還是周佛海,都沒有把握這位能夠接納自己這些人。
“要不……我們尋機去日本吧!”周佛海躊躇著對陳公博道:“國防軍海軍可不成。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打到日本去。”
“這是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陳公博對著周佛海歎氣道:“可以的話,我覺得我們還是嘗試聯係一下長仁公比較好,好歹我們也是辛亥的老人了。付出點代價是要的,但總不能把我們一棍子打死是吧?!”
周佛海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我隻能說我試試看……好歹現在丁默村他們也有些動搖了,他們總歸會有自己的門路找過去……”
“唔……這事兒要秘密進行。要是泄露給了日本人知道你我都沒什麼好下場。”陳公博頓了頓,對著周佛海道:“晴氣慶胤眼裡可揉不得沙子,彆到時候事情沒辦成我們自己卻賠進去了……”
周佛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上海霞飛路76號,唐惠民與丁默邨同樣陷入了困惑。他們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國府都對日本人沒有辦法,而那軍閥出身的國防軍卻能一路打下這如畫江山甚至逼得日本人不得不放棄大片土地數十萬大軍撤回上海留守。
不怪的他們不明白,之前蔣中證基本上把處在關外的國防軍的消息全數封鎖。甚至報紙都少登出關於東三省的消息。
以至於東三省快速是發展除去一小部分消息靈通的人士之外,關內幾乎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更彆說處在底層的唐惠民與丁默邨等人了。
“看來,這日本人是靠不住了。咱們得儘快的給自己找條退路啊……”唐惠民可不是什麼忠勇之人,不然他也不會跳槽到日本人這邊來。
現在日本人明顯就不太行了,他自然要考慮下一步應該如何走。
“就算我們想去,也得人家肯收才成啊~”丁默邨對著唐惠民一攤手,道:“路子我倒是可以找到,可也得人家願意才成。不然去了也是白去。”
“咱們倆這不過是小,且看國防軍的態度他們未必肯接收我們。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咱把命都賠進去了那就不值了。”
這話說的唐惠民唉聲歎氣的,心裡直後悔為何當時就鬼迷心竅的聽了李士群的話跟著汪兆明鬼混。好吧,現在連個退路都沒有了。
國防軍各部在全速進軍的時候,作為國防軍的總司令屠孟賁卻沒有在帝都呆著。他在接到了來自於雲南的一通電話之後,帶著守山犬的警衛秘密搭乘飛機抵達了雲南。
“孟賁!快!跟我走一趟!”才剛剛下了飛機,屠孟賁便被賈小侯一把拉住直接登上了汽車。被賈小侯一把拉住的屠猛虎不由得苦笑,這位恐怕是整個聯合政府裡麵最無視自己的人。
賈小侯就這脾氣,除去他眼裡重要的事物之外差不多什麼都不看在眼裡。這次他連續拍了七八個電報去帝都,楞是以辭職相威脅把屠猛虎給弄到了雲南。
“好了~葆書大叔。你就告訴我該怎麼做就是了。”對著車上的龍雲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過身去屠孟賁便對著賈小侯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要求?!”
“也不知道是那老家夥腦子有毛病還是怎麼樣,我親自來雲南了他都不肯拿出配方。說是非要你親自來,跟他說了才肯拿出來。”賈小侯聽屠猛虎這麼一說,頓時來氣了!
“說是怕我們拿了他家的配方賺錢去。寧死都不肯給我們。這叫什麼事兒啊?!我賈葆書是那種人麼?!我這是拿著他的配方造飛機呢!”
賈小侯現在說起來依然憤憤不平,氣呼呼的道:“再說了,我們也不白要他的配方啊!都說了花錢買,他開價就是了。可他說自己不缺錢,一定要見到你才給配方!以前還肯賣我們點漆,現在連漆都不肯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