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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莞爾現在在一間他專門要求為自己準備的靜室裡,而他的參謀長就坐在了他的身邊。石原莞爾安靜的褪去了軍裝,緩緩的拿起身邊的脅差仔細的用難得在這西伯利亞找到的清酒緩緩的擦拭著這把短刀。
石原莞爾跪坐著,他身後的參謀長一臉肅然。
“感謝您願意在此刻為我介錯,可惜的是我沒有辦法報答您了……”石原莞爾沒有轉身,但他身後的參謀長卻匍伏下來顫聲道。
“司令官閣下,為何不跟大營解釋?!這件事情完全不是您的錯,這都是那些自以為是的畢業生們自作主張!您隻是……”
“無論如何,這都是我所同意的……”石原莞爾苦笑著道:“說到底,這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答應他們放鬆的機會,這已經讓帝國站在了風口浪尖之處。這件事情,需要有足夠分量的人出來承擔責任。”
“而我……就是那個分量剛剛好的人……”
石原莞爾說著,輕輕用白布擦拭著這把協差。他雖然隨身帶著這把協差,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用上它。
“一會兒,你把我的軍刀取走吧!這是我從陸大畢業的時候,獲得的獎勵。相信你不會辱沒了它,而這也是我唯一能夠給你的謝禮……”
石原莞爾說著,便要拿起協差向著自己的腹部切去。
切腹,這是古代中國時期即有的自殺方式,如戰國時期韓國的刺客聶政。而在日,切腹是平安時代以後才廣泛流傳的自殺方法。
在日封建時期武士如被主君賜死,相比起被視為不名譽的純粹斬首,切腹被視為武士最光榮的死法。
最正統的切腹手法,是切腹者直接於腹部割開十字形狀。扯出內臟,直至失血過多而死,這種切腹方法稱為“十字切”。
但是這種方法難度過高,很多人無法完成。於是後來發展為切一刀的“一字切”,但由於一字切並不容易直接死掉,因此最後須由介錯人幫助切腹者進行斬首致死。
而日近代史上最後一個能夠完成十字切剖腹的,隻有乃木希典。現在石原莞爾準備做的,就是一字切。在他身後的那位參謀長,便是他的介錯人。
石原莞爾緩緩的將協差對準了自己的腹部。便在他就要切下去的那一刻忽然“嘩啦~”一聲原鎖住的門被強行打開了!
石原莞爾的副官看著他拿著協差對著自己的腹部,不由得大驚!趕緊道:“司令官閣下不可!大營閒院宮親王殿下來電,命令您不得以謝罪尋死!”
說著,副官趕緊將電報遞給了正在準備切腹的石原莞爾。石原莞爾先是楞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放下協差將電報接過來。
“帝國之勇士當死戰沙場。在可以繼續征戰的時候以謝罪離世無疑是武士最大的恥辱。石原,吾視汝為勾股如何可謝罪?!你自回帝國,此事由我解決……”
閒院宮載仁始終認為,石原莞爾是一個可用之人。他不似其他的日軍人那麼的狂熱,但卻對戰略、戰術有著良好的分析能力。
蘇聯的戰場上,他的表現雖然算不上很好但也是可圈可點。而最重要的是,閒院宮載仁通過在遠征軍的情報係統。得知這件事情雖然是石原莞爾吩咐的但他的意卻不是如此。
之所以會演變成這樣,和那些看石原莞爾不順眼的軍官們有聯係。在他們看來,石原莞爾雖然有一定的功績,但資曆完全不足以承擔遠征軍司令官的這個職務。
但由於閒院宮載仁對於石原莞爾的絕對支持。讓他們不敢妄動。這一次,算是對石原莞爾命令的一種發泄。但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引起如此之大的後果。
美國、英國直接發表了宣言譴責,而德國也致電日質問此事。這下他們慌了。好在石原莞爾並沒有多說什麼,決定自己承擔所有的責任。
“司令官閣下。殿下命令您立即整肅隊伍就地等待新任的遠征軍司令官抵達。在交接之後,您便可以回帝國部了……”
石原莞爾暗歎,恐怕自己要脫下這身軍裝了。但能夠保住性命,這已經是閒院宮載仁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走吧……召集所有人開會,我們現在就宣布此事……”石原莞爾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站起身來。而身後的參謀長趕緊拿起衣服給石原莞爾披上。
“這……大約是我能夠為遠征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以後,你們好自為之吧……”
而在石原莞爾和死神擦身而過的時候,莫斯科郊外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在k5e列車炮口徑的巨炮轟擊之下,美軍和英軍的那些防禦工事顯得稀薄而可笑。
一枚枚的炮彈,直接將整片的土地掀起。瓦礫、泥土和破碎的屍首不斷的被重炮爆炸的氣浪掀起,被拋起然後跌下……
蒙哥馬利和艾森豪威爾,還有蘇軍的總指揮圖哈切夫斯基三人相對而坐,默默無言。戰場的形式不容樂觀,但大家都拿不出一個好辦法來處理。
派出小股部隊襲擊的做法他們不是沒有想過。但這樣的列車炮肯定守備森嚴,而且計算彈道隻能夠大致判斷他的位置卻不能夠確定。
恐怕小股部隊或許可以悄然滲透德軍的前沿防線,但卻無法接近守備森嚴的列車炮。且要想保持小股部隊的靈活性,那麼重武器便不能攜帶。這更是限製了他們的進攻能力。於是利用小股部隊完成攻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火炮則是完全夠不著射程高達數十公裡的列車炮,是以他們現在隻能是乾挨打沒法還手。空中盟軍也不占優勢,德軍的戰機大量的被布置在了他們陣地的上空。
由於實戰經驗的劣勢,至少目前盟軍沒有在空中取得一定的優勢。這導致的是空軍完全無法對地麵部隊提供有效的支援。
“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那些德軍的列車炮,他們的威力太大了。這已經直接威脅到了我們的防禦能力,任何工事在它的炮彈麵前基就是一張紙……”
圖哈切夫斯基在沉默了良久之後。道:“如果德國人繼續用這些火炮轟擊我們,那麼陣地能夠防禦多久誰都沒有把握……”
事實上,從德軍的列車炮抵達後盟軍的部隊就已經後撤到了第二道防線。而這裡,距離莫斯科不足三十公裡。也就是說,如果這裡的陣地被攻破了那麼德軍隻需一個喘息的時間就能夠抵達莫斯科門前。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要用什麼方式去摧毀德國人的列車炮?!”艾森豪威爾看著圖哈切夫斯基道:“部隊先無法打過去,空軍暫時無力提供有效支援。炮兵根無法夠到德軍的列車炮的位置……”
蒙哥馬利沒有說話,他正在思考到底用什麼方式來打破德軍的封鎖線攻擊德軍的列車炮。像這樣的列車炮肯定會有不少的部隊作為守備,小股部隊滲透進入並不難。但想要靠近列車炮並實施攻擊那無疑是極為困難的。
這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蒙哥馬利和艾森豪威爾等人互視一眼,隨後對著會議記錄員點了點頭。
會議記錄員將門打開來,便見得巴頓緩步踏入會議室對著在座的三位盟軍將軍立正後道:“報告!喬治巴頓,向諸位長官報道!”
“巴頓將軍,有什麼事情嗎?!”巴頓的軍銜已經被提升為戰時少將。是以艾森豪威爾可以稱呼他為將軍。
“我想,我找到了可以摧毀德軍列車炮的方式。”巴頓一正經的對著三人道,艾森豪威爾等人聞言不由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