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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一種難言的情感,酸楚而溫暖,就從心底湧出來。北洋水師官兵們用英語傳遞口令的聲音,依稀在耳邊回蕩。
那是一種異常蒼涼和悠遠的感受。你觸摸的,仿佛便是百年來封閉在其中定遠號軍艦的魂魄。
當然,我們知道,那或許是下午陽光的餘溫,讓百年的遺骸仿佛有了生命的感覺,而一段文字忽然掠過了我的腦海……
以se列人過哭牆,匈奴過祁連山。
過之無有不哭也。——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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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西園寺帶著自己的秘書悄然前往了聯絡人預訂好的談判地點。在那裡國防軍派來的談判人員會抵達。
而後,雙方會對結束這次作戰而展開談判。西園寺知道,儘管國防軍手裡的籌碼不少他們還是會希望儘快的結束戰爭。
國內的建設和東南亞地區的穩定,對於他們來說顯得極為重要。隻要條件合適,那麼停止對ri本的作戰也不是不可以的。
“哈哈哈……西園寺首相之大名,在下久仰矣!今ri得見,果然名副其實!甚幸!甚幸啊!哈哈哈……”
才看到西園寺走來,楊宇霆便大笑著迎了上去。西園寺的名號楊宇霆自然是久仰的這點沒錯,但笑的那麼厲害就有點兒壞了。
“鄰葛先生之名,老朽也是久仰了。今ri得見,亦是榮幸之至也……”西園寺對著楊宇霆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輕聲道:“敗軍之將何敢言勇乎?!還請鄰葛先生莫要取笑了……”
“西園寺先生謙虛了,您可是貴國的政治元老啊!早在明治時期,您便已經開始擔任帝國首相了。至今已有數十年,無論年紀亦或是資曆鄰葛哪裡能和您相比呢……”
楊宇霆看著西園寺。誠懇無比的道:“這是一位晚輩,對於前輩的尊重……”
西園寺再次深深的鞠了躬,雙方寒暄了一會兒便開始進入正題。這次談判,西園寺是準備的極為充分才過來的。
而裕仁對於西園寺最低限度的要求。是國防軍必須要保證ri本皇族在ri本的地位。而其餘的,都好商量。
西園寺自己給自己定下的條件是,儘量的保存軍隊。哪怕是再次成為附庸國也是可以接受的,戰爭賠款能少就少。
國土儘量保持完整。如果不成至少要保持ri本本土的國土完整。至於外島,無法保持的話那麼交出去也可以。
可惜的是,西園寺並不知道楊宇霆和聯合zhengfu的胃口竟然那麼的大。在這點上,雙方已經是不可調和的了……
“這是ri本人送來的禮物?!”陳紹寬皺著眉頭。看著一個個的大箱子問道:“裡麵裝了什麼,你們查驗過了麼?!”
“查驗過了,裡麵裝的是一堆的鋼板和木頭輪子。但具體是什麼。我們看不出來。”送東西來的海軍陸戰隊團長也很疑惑。
“我們檢查了好幾遍了。沒有發現有什麼危險物品。但我總覺得ri本人送來的這些鋼板和木輪子怪怪的……”
說完這段話,這位團長轉過頭去卻發現陳紹寬渾身都在顫抖著。他疑惑的看了這位海軍聯合艦隊指揮官一眼,不甚明白他為何如此激動。
卻見陳紹寬試圖走上前去,卻被自己的副官認為危險要拉住。但這副官卻被陳紹寬一把甩開了!
陳紹寬猛然衝到了一個打開的箱子前,一把抓住了一個巨大的木輪眼中竟然泛起了淚光……
“天啊……這是……這是……”
“這些是北洋水師定遠艦殘骸……”不知道什麼時候,年邁的薩鎮冰來到了現場。他看著這些木倫顫聲道:“這個,便是我北洋水師曾經稱霸於亞洲的無敵戰艦、東亞第一大艦——定遠號的舵輪!!”
那位運送這些箱子過來的海軍陸戰隊團長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咆哮道:“把送這些東西的ri本人都給老子壓過來!快!!”
聽說了這些是曾經北洋水師定遠號戰艦的殘骸,所有在港口接收ri本禮物的海軍戰士們全都激動了。
無數的漢子赤紅著眼珠,隨著那些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三兩下便將送禮來的ri本隨行人員押送到了薩鎮冰麵前。
這些個海軍的漢子們臉se鐵青,雙眼赤紅。隻要這些ri本人一句話不對付,他們就能手起刀落直接將這些ri本人斬落!
“說!!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老子就在這裡扒了你的皮!!”這位團長低吼著,看著他猙獰無比的麵龐,送禮而來的這位ri本神官腿都軟了……
“這……這是曾經北洋水師的定遠號的殘骸,當年定遠號自毀之後還是被我們的海軍打撈上來了部分的殘骸。這些殘骸在一年之後,被小野隆介買下並修建了定遠館……”
這位神官被直接嚇哭了,帶著抽泣聲對著薩鎮冰等人便道:“我是天滿宮神社的神官三枝摩耶,這件事情不管我們的事情啊!首相大人僅僅是讓我們來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曆……”
“那你就好好解釋,解釋清楚就行了……”薩鎮冰此時已經漸漸的恢複了jing神,對著這名ri本神官冷聲道:“說清楚,你就會沒事。說不清楚……”
“我們是福岡定遠館的人,這些是之前西園寺首相閣下命令我們拆卸下來的建築材料……”這位叫做三枝的神官,帶著哭腔道。
“傳說這些是北洋水師定遠號戰艦的殘骸,戰後一年被小野隆介先生買下並建成了定遠館。但定遠館裡麵沒有人居住因為會鬨鬼……”
薩鎮冰此時渾身顫抖,手指指著這些箱子發顫的道:“拆……拆開!都拆開!!”
一個個的箱子,被迅速的拆開來。卻見這些箱子和帆布裡都是一塊塊的原木,還有大片的鋼板。
“蒼天啊……真是我定遠號!!”薩鎮冰走到了這些殘破的木塊、橫條前,撫摸這上麵的彈痕失聲痛哭……
在港口的所有海軍戰士們,看著這曾經輝煌的東亞第一戰艦、看著曾經染上了先輩鮮血的戰艦殘骸,不由得潸然淚下……
定遠艦。和其姊妹艦鎮遠艦為德國製造的改進薩克森級裝甲艦,也是北洋水師戰鬥力最強的戰艦。
對於這兩艘戰艦ri本海軍對其十分忌憚,甚至在兒童中都曾推廣擊沉定遠,鎮遠的遊戲。定遠艦和鎮遠艦在大東溝海戰中作為北洋水師主力曾殊死奮戰。
儘管此戰北洋艦隊損失很重。但是ri軍始終無法奈何定遠和鎮遠這兩艘鐵甲艨艟。在附近海麵觀戰的英國遠東艦隊司令裴利曼評價:“ri不能全掃乎華軍者,則以有巍巍鐵甲船兩大艦也”。
在混戰中,定遠和鎮遠的305毫米重炮接連命中ri軍旗艦鬆島,使其遭到重創。ri軍艦隊不得不率先退出戰場。
然而,定遠艦的英勇戰鬥無法挽回整個戰局。1895年2月4ri,定遠艦在威海衛遭ri軍魚雷艇偷襲重傷擱淺。不久,北洋水師戰敗。定遠艦管帶劉步蟾自儘,此前為免資敵指揮部下將擱淺的定遠艦炸毀……
“這是艙壁裝甲……”薩鎮冰撫摸著那留下來巨大猙獰彈孔的鋼板,淚流滿麵:“這是艦舢板船槳。這是艦艙壁板材。這是定遠艦的橫桁……”
撫摸著一樣樣的材料,薩鎮冰甚至能夠分辨出它們曾經屬於定遠艦的哪個部位。他甚至能夠分辨出,它們的具體位置說出它們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