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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看著王亞礁提供上來的報告,不由得點了點頭道:“看來這頭惡犬暫時還用的不錯,留著吧!隻要聽話,那麼我們還是需要這樣一頭惡犬來做表率的……”
王亞礁聞言不由得苦笑,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張學良麵前輕聲歎道:“我們現在的惡犬,卻曾經是國府主席都必須尊敬的人物。世事,何其多變也……”
張學良拿過照片來看了一眼,隨後便苦笑了起來。照片上,頭山滿、犬養毅等穿著和服的日本人站在水泥道路上。
而代表著國府的蔣中證,卻站在了水泥地旁邊的泥水裡。照片上的蔣中證,穿著一身的馬褂。甚至他身邊都沒有任何一個人。
反倒是犬養毅、頭山滿身後站著一群人。蔣中證站在那裡,看起來是那麼的突兀、那麼的無助。堂堂的國民政府大佬,就這麼被丟在了泥水地裡。還被拍了下來。
其身份地位,竟然不如一位黑幫頭子。可笑麼?!
“不管他曾經是什麼,現在的他的身份隻能是我們的惡犬。如果他有任何其他的意向表達出來,那麼等待他的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王亞礁點了點頭,烏鴉不是吃乾飯的。如果頭山滿和那些浪人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那麼在一瞬間這些人就會隨之幻滅。
“說實話,他之所以活著。並成為我們的惡犬,和他在日韓合並、九一八事件、七七事變等事件都抱持極為負麵的態度有關係。”
卻見王亞礁對著張學良道:“如果不是如此。他早就死球了。總司令不可能會讓他活到現在……”
張學良沒有多說什麼,他似乎不欲提起這個話題。而是將文件合起來,道:“他老實。就讓他繼續活著。如果不老實,就清理掉他。”
“盟國的事情已經全部敲定了,赫爾和加裡寧等人已經回國。總司令很快就會過來受降,到時候我希望整個日本是安全的……”
王亞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了解為什麼張學良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九一八一直就是張學良心中的隱痛。
因為當時的判斷錯誤,和自己的懦弱導致的是從父親張作霖那裡繼承來的東北徹底的丟失。而由此。也讓國防軍迅速的崛起。
這件事情,他怪不得任何人。當時屠猛虎已經是仁至義儘的對他進行了規勸,同時保證自己將絕對把日軍全數擊退。
甚至。最後一封電報中。屠猛虎還不惜用翻臉來逼迫張學良抵抗。可惜的是,張學良終究是選擇了退縮。
而他的這個決定,也讓追隨著他的東北軍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後果。
在事後,他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支持。蔣中證讓他出國遊學。而東北軍由於失去了基地變成了後娘養的。
哪怕是他歸國了。在一係列的風雲變幻中東北軍從一支全國一流的勢力、海陸空三軍齊全的成建製部隊,淪落成了二流勢力。
反觀從九一八時脫離東北軍的國防軍部隊,卻由此崛起。竟然成為了能夠和國府、日本關東軍相抗衡的國內一流勢力。
甚至在屠猛虎的合縱連營之下,國防軍直接躍起成為了亞洲第一流的軍隊。自己和父親耗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辦完的出兵關內。
卻在屠猛虎手上輕易的完成,而自己和父親對抗了十數年的日本人卻在屠猛虎手上偃旗息鼓。甚至,屠猛虎最終逼迫著日本人在遠離東北的上海發動了全麵侵華戰爭。
所以,張學良並不欲提起這段事情。這是張家衰落的開始,也是由於他錯誤的決定導致了整個東北軍的慘然收場。
自己最後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和蔣中證一起去了南京。原以為,蔣中證會不扣押自己。好歹給自己回去。但可惜的是蔣中證並不是如此打算的。
如果不是炮爺冒死前往南京,強勢逼迫蔣中證放人。或許自己最終的結果,就是老死在監獄內。從這件事情中,張學良已經徹底的了解了蔣中證的為人。
這位曾經的國府主席,從來就不是什麼寬宏大量之人。他的小肚雞腸,比之很多當時的軍閥更甚。
一旦的報複起來,那麼所有人都不得不退避三舍。若當時不是國防軍過於強勢,想必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段時間你們需要加強清理流程,我們希望不會再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王亞礁再次出現在頭山滿的院子裡的時候,在場的就他和頭山滿兩人。
頭山虎雄已經被頭山滿派遣出去清理那些硬骨頭了,這段時間頭山滿的浪人組織損失也不小。那些需要清理的,不少都曾經是日軍中的現役軍人。
甚至有一部分,還藏著槍械和炸藥。這造成了浪人們不小的損失,好在頭山滿的資產不少。賠出了一部分總算是壓下去了。
“我們已經清理掉了名單上的所有人,為此我們損失很大。至少有三千人在這次的清理行動中消失了……”
頭山滿陰沉著臉,現在的損失如果繼續下去那麼浪人組織絕對會自行垮掉。犧牲太大了,即使是頭山滿所控製的浪人,也不過是數萬。
真正能打敢殺的,不過是數千人。一下子就造成了三千餘人的傷亡,這叫他無法承受。如果繼續這麼搞下去,或許不用國防軍動手頭山滿的組織自己就會廢掉。
“張總司令已經承諾,會給你們二十個議員的名額。”卻見王亞礁微微一笑,道:“這是日本戰時維持委員會的議員,裕仁會簽名的……”
頭山滿聞言,眼前不由得一亮。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些議員名額的價值。拿到了這些議員的名額,就意味著頭山滿的組織在日本地位的牢固。
議員們可以庇護頭山滿大部分的行動,同時為組織創造財源提供大量的協助。而在裕仁時期。雖然頭山滿背地裡的影響力很大。
但在議會裡他卻幾乎沒有任何的地位,唯一一次議會給他的名位也僅僅是候補議員。這讓當時的頭山滿極為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議會在日本,本來就是曾經的貴族們的議會。那些議員們,多數都是出自於各大藩屬。如果不是自己曾經機緣巧合,與征韓派的薩摩藩士西鄉隆盛有著不菲的關係。
或許自己也無法擠入這個圈子,但即便如此自己也僅僅是這個圈子裡的外人。這點,可以從這些議員們僅僅是給予頭山滿“候補議員”的位置便可看出。
“四十個議員的席位。不能少了!”卻見頭山滿對著王亞礁沉聲道:“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大,這些人都不是弱手。要將他們清理掉,我們會死更多的人!”
“二十五個。不能再多了!要清理他的話,我們自己也能夠動手。這僅僅是給予你們的一次機會。如果不是你在九一八和七七事變中的態度,或許你們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三十五個席位!”頭山滿死死的盯住王亞礁,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我們不過是你們圈養的惡犬。的確。我們會為你們咬死那些不聽話的人……”
“但我們希望我們至少能夠有個保障,那些死去的人能夠得到撫恤。那些為你們賣命的人能夠得到安慰……”
“二十八個,不能再多了。”王亞礁歎氣道:“這次的席位,我們還需要考慮貴族。畢竟他們才是掌握資源最多的人,我們能夠給你二十八個席位已經是最多的了……”
雙方在頭山滿的院子裡,唇槍舌劍的爭論了半天。最終以三十個席位確立了頭山滿將會全力將整個日本可能的反對勢力連根拔起。
頭山滿對此很滿意,三十個席位足夠他安置那些終於自己的勢力了。而同時,他的影響力在戰後不會縮小隻會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