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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轟!轟!!轟……”蘇巴斯.錢德拉.鮑斯帶著腳鐐從窄小的監窗內,聽到了外麵隆隆的炮聲。
這炮聲的傳來,讓他滿心悲哀。他知道,這肯定是軍隊攻到了新德裡附近了。而能夠在這個時候抽調軍隊攻近新德裡的,也唯有那位猛虎和他的國防軍。
“咣啷~”一聲,牢門被打開。卻見一個頹廢的身影踉蹌的走入其中,昏暗的陽光之下鮑斯還是看清了來人是誰。
“尼赫魯,這下你滿意的吧?!這大約就是你想要的吧?!出賣我、拋棄我,是否讓你的主子原諒你了?!”
蘇巴斯.錢德拉.鮑斯看到來人,不由得怒氣勃發。沒錯,來人便是尼赫魯。他現在滿身酒氣,腳步踉蹌。
“嗬嗬嗬……英國人根本就不見我們,我們甚至連人家的辦事處都進不去……”尼赫魯抓著酒瓶,給自己猛灌了一口。
“他們甚至連罵都懶的罵我們,隻要看到我們的膚色他們就叫我們滾蛋。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說……”尼赫魯踉蹌的趴在了監牢鐵欄外的桌子上,愣愣的望著鮑斯輕聲道。
“鮑斯,你覺得我們的堅持有意義嗎……或者說我們的這種堅持,又能夠獲得什麼?!”
蘇巴斯.錢德拉.鮑斯沉默了,這個問題他根本就無法回答。最初聯合日本的暴力革命,是他所提出來的。
鮑斯曾經試圖尋找蘇聯作為助力,然而蘇聯方麵拒絕了他。隨後他找到了德國,雖然希特勒對於他與英國人之間的鬥爭表示了支持,但對於承認印度的獨立性保持著曖昧。
無奈之下,鮑斯最終找到了日本人。日本人的確給予了鮑斯支持。但日本人的心思鮑斯也保持著警惕。
他無比知道,這些日本人出爾反爾從來都是他們的習慣。將他扶持起來,然後順勢吞下印度這種事情日本人不是做不出來。
所以鮑斯才回頭找到了甘地、尼赫魯等人,試圖和他們一起聯合起來造成一地的勢力阻止日本對印度的吞並。
不過,到底是國防軍對東南亞的進攻幫到了他。日本人沒有來得及執行吞並印度的計劃。就被迫將兵力抽調到了東南亞戰場。
這一去,日本就沒有回頭路。為此,鮑斯還曾長長的鬆了口氣。在他的立場看來,最好國防軍的那位猛虎,和日本打的兩敗俱傷無暇顧及印度。
當然,他從來沒有想過哪怕這兩方再氣喘籲籲要收拾印度也不過是等閒事罷了。
“我們的路子沒有錯。但盟友卻選錯了……”鮑斯苦笑著對尼赫魯道:“這些天,在這間牢房裡我們思考了很多……”
“我想到了中國,想到了朝鮮。同時想到了我們。我在想,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去中國求助,那麼境況是否又會完全不一樣?!”
“如果我們和中國成為盟友,那麼我們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盟軍。而同時。我們甚至還能夠從這場戰爭中獲得自己的利益。”
“比如印度的獨立,比如一部分東南亞地區的土地。比如國際上的聲望,比如完整的工業生產鏈。”鮑斯說著,深深的歎了口氣:“可惜的是,我們並沒有做出對的選擇。我們一直選擇錯了……”
“而由此,我想到了朝鮮的金九。他在一個特殊的情況之下,毅然的選擇了跟從那位猛虎。結果。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
“我也曾經了解過一些朝鮮的情況,儘管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並非完全的獨立。但他們確實有了更大的自主權,同時也合法的擁有本國的軍隊。”
“這些,都是我們夢寐以求的。但可惜……”
在隆隆的炮聲中,二人相對而無言。尼赫魯在聽了鮑斯的話後,也在考慮一個問題。如果自己向那位猛虎低頭,那麼情況會不會更好些呢……
如果是曾經的話,或許還是可以的。但現在戰爭已經發動了,尼赫魯知道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已經幻滅了。
戰爭一旦發動了,那麼談判的可能性就變得極低。除非。有一方直接被打趴下了。那麼戰爭就可以結束了。
而此時若是印度方麵前往中國,所得到的答複隻會有一個:無條件投降。此外,他們不會給予其他的答案。
很簡單的一個事實,我已經攻近你的首都了。那麼你的談判,還有意義嗎?!投降。也僅僅是保證某些人不會死。
“尼赫魯!你或許早已經知道今天的情況了吧?!不要否認,從你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送往瑞士那一刻,你就知道今天會如此!”
一個聲音猛然傳來,鮑斯和尼赫魯抬首望去。卻見那人是無比憤怒的甘地,甘地穿著他那身標誌性的長袍,瞪著眼睛踏入了這處監牢。
“我的選擇,我的錯誤。由我自己承擔便是,沒有必要將他們都拖下來……”尼赫魯苦笑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而甘地則是猛然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將她手裡的酒搶下來怒喝道:“你竟然喝酒?!你忘記了教義了嗎?!酒和肉,這是絕對禁止的!”
尼赫魯慘笑著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道:“現在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或者酒精可以讓我舒服些。醉了,比清醒著要更舒坦……”
甘地渾身顫抖著,猛然一把將酒瓶砸在了地上。“乒啷~”一聲,酒瓶在地上碎成了一團。而尼赫魯和鮑斯都被甘地的舉動驚呆了。
甘地從來就不輕易的發火,與他極為親近的尼赫魯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憤怒。以至於怒火讓這位被稱之為“聖雄”的男子一把將手上的酒瓶砸碎。
“現在,國家正危在旦夕!人們正在飽受戰爭的煎熬,而帶給他們這一切的人卻在自己爛醉!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們嗎?!”甘地憤怒的對著尼赫魯大吼:“你的確留下來了,但那些因此戰爭而失去了子女的人們又應該怎麼辦?!”
“他們沒有資本,沒有資源可以將自己的家屬送出去。那麼你導致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又應該怎麼算?!”
尼赫魯沉默了,他乾脆就趴在桌子上一言不發。而在牢房裡的鮑斯則是滿腔怒火,全身顫抖著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指責尼赫魯嗎?!現在這已經毫無用處,國防軍的部隊已經逼近新德裡了。現在指責他,還有任何的意義嗎?!
便如甘地所說的。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的保住更多的人。減少國防軍對印度的傷害。這才是他們現在需要做的。
甘地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悄然的將監牢的門打開來。獄卒並不敢拒絕將牢房的鑰匙交給這位聖雄,隻要他提出要求印度國內恐怕沒有幾個人敢於當麵拒絕。
“我們現在是唯一能夠為這個國家做主的人,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前往中國人的軍營裡請求停止戰爭……”甘地看著鮑斯和尼赫魯,道:“爭取讓更多的人活下來,這或許是我們唯一能夠為這個國家做的了……”
說完這段話。他率先走出了牢房。而隨即鮑斯沒有猶豫,直接步出了牢門隨著甘地離去。尼赫魯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步離開了這處牢房……
“娘的!還真是不堪一擊啊……”李宗仁看著地圖不住的抱怨,開戰不足半個月他已經從緬甸直接狂衝到了新德裡附近不足五十公裡。
那些印度國民軍,就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然後一頓炮火他們就能夠直接潰散,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李宗仁目瞪口呆。
就算是預計到了印度方麵的抵抗很微弱。但李宗仁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微弱到這個程度。基本就是一頓炮,衝上去陣地上就沒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