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他們現在隻要稍有異動那麼他們麵臨的將是毀滅姓的打擊。沒有人傻到認為,川本屋的四百餘人可以去對抗數千人的正規軍。
所以,川本山才會這樣的失態、這樣的憤怒。在原本的計劃中,他們將要配合從神戶來的另外一隻隊伍,一起襲擊附近的一個炮兵部隊。
那支炮兵部隊的守備部隊,不過是一個連而已。偷襲之下,還是有機會得手的。但現在情況完全變了,他們麵對的不再是那個毫無準備的守備連。
而是數千的國防軍部隊,同時他們還無比警惕的封鎖了各個路口同時架設了輕重機槍。川本山這才感到了恐懼。
事實上,不止是川本山。從東京到京都,再到大阪和神戶。所有的曰本城市裡,那些和詹姆斯有所牽扯的勢力,無不心驚膽戰。
很顯然,國防軍已經警覺了起來。而他們也失去了關於詹姆斯的任何消息。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很可能意味著,他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了。但即便如此,他們卻不敢妄動。國防軍沒有動手,這也意味著他們至少暫時可以活著。
如何他們輕易的動起來,那麼很可能導致的後果就是自身的暴露。那時候,才真是九死一生。
而此時,詹姆斯他們在做什麼呢?!他們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無法做。因為,王亞礁就在他們的麵前。
而同時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還有烏鴉們。而在電訊室裡,接替了原本工作的是另一群烏鴉。他們冷然的接收著來自於各方的電報。
電台旁邊,則是有密碼本在不斷的電譯著這些電報。同時追蹤這些電報的來源,然後彙總到一本筆記本上。
“亞當斯,我想你是知道我們做事的方式的。畢竟我們和戰略情報局,也有過一些合作,所以對於這方麵的情況你應該了解……”
王亞礁抽著煙,對著亞當斯輕聲道。而同時,王亞礁對於他麵前的詹姆斯卻看都不看一眼。詹姆斯沉著臉,一言不發。
“我很清楚,王先生。但我依然不會多說什麼,您知道戰略情報局的規矩。”亞當斯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在您麵前,我可以明白的說話。但不要指望我會留下任何的記錄。”
王亞礁笑著將煙頭在麵前的煙灰缸裡熄滅,隨後道:“我不需要你說什麼,我隻需要你問問你的上司。他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電台,我會給你一部。發什麼,你自己決定。但這件事終究是要解決的。”王亞礁站起身來,俯視這亞當斯道:“我相信,你們也不希望這件事情鬨到白宮去吧?!”
亞當斯沉默了,他是多諾萬的心腹之人。否則也不會被派來曰本監督這件事情。而他同時也很清楚,這件事情戰略情報局根本就沒有告知白宮。
這不過是多諾萬的私自行動,一旦這件事情被捅到了白宮那麼會發生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上次的情報失誤,已經讓白宮震怒了。
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整個戰略情報局是否會被撤銷都是未知數。畢竟,之前的事故僅僅是防備不夠嚴密罷了。
而這次,完全可以被看做是戰略情報局對白宮的背叛。而戰略情報局成立之初,就曾遭到海軍、陸軍和f**i的激烈反對。
他們極為不爽戰略情報局在某些層麵上,搶奪了他們的權柄。若是此事被捅到了白宮,那麼接下來發生的就是戰略情報局遭到圍攻。
而最終戰略情報局唯一的下場,很可能就是被解散。
“我發報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我身邊。”亞當斯沉默了一會兒,才對著王亞礁道。而後者則是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一位烏鴉帶著他去一間單獨的電報機房。
亞當斯能夠被多諾萬視為心腹,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比如說,他能夠把整本密碼本背下來,完全不用翻譯。
這就是他的本事。所以,除非他願意否則除去戰略調查局和他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密碼是什麼。
隨著滴滴滴的電報拍發聲,坐在了椅子上的詹姆斯臉色也逐漸難看。
“宮本次一,這是你原來的名字。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要起個‘詹姆斯.凱恩’的名字。”王亞礁憐憫的看著這個喪家犬,道:“難道,你真的以為改個名字、學會一口英文你就可以成為美國人了麼?!”
“到底,你還是披著一身的黃皮膚。他們是不會把你看作是自己人的,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在這種時候被派來這樣的地方然後送死。”
王亞礁說著,很美式的聳了聳肩道:“當然,這或許是你所追求的。為美利堅去死,然後美利堅把你當成破抹布丟到一邊去……”
詹姆斯……不,宮本次一被說的臉色不斷變幻。事實上,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從來就不被美國人所信任。
如果不是他曰裔的身份,讓他方便在曰本工作。或許戰略情報局根本就不會找到他,也根本不可能和他聯係。
而現在在美國,雖然《排華法案》因為屠孟賁的出現已經消失了。但針對於非白人的人種的歧視,依然無比的嚴重。
公車上有白人專座,很多公司拒絕黑人和非白人進入。酒吧、咖啡廳拒絕招待黑人。座位敵對國,曰裔的境況就更慘了。
雖然隨著曰本戰敗,他們被從監獄裡放出來。但美國社會對於他們的歧視依然極為嚴重。而那些在戰前加入了美**隊的曰裔,則是境況更為淒慘。
他們總是會被安排到戰場的最前線,然後有組織的讓他們去送死。他們又能如何呢?!退縮,隻會給軍方借口處理他們。
而打下去,則是隻有死路一條。經過莫斯科的大戰,事實上能夠在美軍中活下來的曰裔已經極少。
一部分更是被軍隊以各種理由清退回國,他們無力反抗。隻能是拿著微薄的酬金,然後在歧視中生活。
“隻有失去了祖國,才知道祖國的珍貴。當你的祖國破敗不堪的時候,你才會知道曾經擁有它是多麼的使你驕傲和自豪……”
宮本次一終究是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而無奈。
“曰本人,現在在美國已經成了喪家之犬。我們甚至活的比在曰本國內的人,還要淒慘。沒有人願意雇傭我們,沒有人願意和我們打交道。甚至,沒有人願意招待我們……”
“我知道不少人,為了活下去假裝自己是中國人。然後被人發現,趕出公司……”宮本次一不住的慘笑:“我曾以為,我們已經是美國人了。但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終究是個曰本人……”
王亞礁沒有說話,其實類似的話他曾經聽到過不少。不過,敘述者不是曰本人。而是那些在外的華僑。
曾經,自己前往美國工作。一位在美國的華僑拉著自己,淚流滿麵的敘述著自己在大半輩子中如何遭受歧視。
直到,直到猛虎的崛起。他們的狀況才改變了。當屠孟賁在哈爾濱擊敗了蘇聯人的時候,那些從來不曾對他們言笑的美國人,開始跟他們說話了。
而當屠孟賁崛起,登上了時代周刊並得到大版麵的報道的時候。開始有美國人有興趣和他們聊天,並將他們視為和自己平等的人。
當屠孟賁將曰本人趕出中國,取得東南亞的勝利之後,華人在美國的地位已經不遜於白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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