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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一個亡靈看到程陽是如何走出虛空的，就如同他原本就在虛空之外一般。
這是空間規則的一種運用，好比縮地成寸，與是否領悟空間奧義無關。
亡靈一族的高手們被程陽的手段嚇了一跳，一時間不敢有任何動作。倒是亡靈帝君，那時候隻顧著鎮壓程陽，卻沒有留意到程陽逃走的細節。
“該死的螻蟻，你浪費了本帝君如此多的時間，我會讓其受儘永世的折磨！”一個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聲音說道，其語調之冰冷，讓人心底生寒。
最讓人心驚的是，這人說到永世的折磨，竟然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各種折磨，身體竟有一種微微疼痛之感。
這還是程陽，若換做是其他普通人，恐怕直接被對方這一句話嚇破膽了。
這與膽量無關，作為已經修煉到偽神境界的程陽，自然明白這裡麵的奧秘，這是成就偽神後的一種現象，其言語中自帶有一絲規則之力。
規則之力作為天地運轉、萬物更替的根本，其強大之處遠非常人能夠想象，一言定生死也並非不可能。
程陽估摸著這亡靈帝君應該是掌握了某種與死靈一族有關的規則，比如死亡、痛苦、恐懼等，這些規則都能達到這種效果。
不過程陽卻也能感受到，死亡帝君晉級偽神，並不是自行領悟天地命理，而是通過吸收煉化神靈給予的一縷神性，讓其煉化之後方才晉級的。
經曆過自行領悟天地命理所經曆的規則符文錘煉，程陽自然清楚自行領悟的好處，不論是從靈魂的凝練程度，還是對規則的理解上。兩者都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亡靈帝君同樣已經晉級偽神，又或者亡靈帝君在晉級偽神之前，本身實力就要比程陽強大不少，但現在的真實戰鬥力，亡靈帝君都不可能比得過程陽。
“你們很快就會後悔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程陽冷聲道，對這些讓上千萬人類葬送於巴拿馬運河之畔的亡靈。程陽心中確實隻有恨，最關鍵的是，這上千萬人類的生命，僅僅是為了讓他們施展亡靈疆域這一秘術。
亡靈帝君大喝道：“你倒是很囂張，希望你有囂張的資本。偽神之下皆為螻蟻，不管你以前多麼的強大，現在在本帝君麵前，你也隻有坐以待斃的份兒。”
亡靈帝君對程陽充滿了無邊的恨，但他並沒打算立刻就將程陽給殺了。他想要激起程陽的痛苦和恐懼，這不僅僅能讓他泄憤，更重要的是他領悟的規則便是恐懼，這片天地中的恐懼之情越是強烈，他的實力增長也就越快。
不過他明顯打錯了算盤，程陽的表情中不僅沒有恐懼，反而帶著一絲奚笑，道：“那就試試看吧！”
“該死！”亡靈帝君氣得不淺。他看到程陽那淡然的樣子，就忍不住火氣上湧。
亡靈帝君乾枯的手臂瞬間舉起。一道灰暗的死氣瞬間聚集，其濃烈程度，估計能讓普通六階初期的生靈當場死亡，被轉化為亡靈。
不僅如此，在道死氣蘊含有一絲恐懼之規則，似有無儘惡鬼在哭泣。又好像是有完全靈魂在悲號，常人隻要粘上一點，恐怕都會永世陷入恐懼之中，無法脫身。
要知道恐懼規則屬於一種靈魂規則，因此就算是死了。其靈魂也同樣處於恐懼之中，這確實是一種無比歹毒的規則。
那團死氣衝向程陽，在空中掠過，竟讓這片空間出現了些許動蕩。
程陽臉色凝重，倒不是他懼怕這團死氣，而是他晉級偽神後第一次與偽神過招，自然得小心應對。
眼看著那團死氣就要擊中程陽，他的意念瞬間一動，那死氣的正前方空間一陣波動，幾乎是在頃刻之間，那團空間竟然瞬間泯滅，出現了一個差不多一米大小的空間黑洞，而那團死氣正好衝入了那空間黑洞之中。
一切歸於虛無！
這一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亡靈始料未及，便是亡靈帝君也同樣沒有料到程陽會有這樣一手。
最讓他驚懼的是，程陽竟然也領悟了規則之力，看這情況，他領悟的還是空間規則。
要知道在天地規則之中，最強大的規則無疑是空間、時間、生命、死亡等規則，因為這些規則是天地大道的一部分，領悟這些規則後，成就神靈的可能性就更高，而且能夠達到其他小道規則所無法達到的高度。
“恐懼之光！”亡靈帝君畢竟是心誌堅定之輩，自然不可能被對方一招嚇倒，不過他也不敢再輕視對方，直接使出了看家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