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林妮娜正捧著一個筆記本,正在打著字。不用問,自然是在處理公司裡的事務。
這半年來的經曆對於花柳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美夢,林妮娜到京城做懸鏡集團分公司董事長的時候,他當時也沒想過其他。隻覺得這是一個機遇,如果抓住了,自己的人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於是,他和老二就商量了一下,決定通過老大黃敘的名義前去投奔。
林妮娜果然夠意思,也記得老大的情分,帶他們來了京城,作為天子門生進了新公司。
這個時候,花柳才發現自己的人生徹底變了。原來,林妮娜竟然是天朝排名前十的豪門林克家族的嫡係子弟,而自己和老二則搖身一變成為豪門的門人。
此間風光,自不待言。正如他先前和黃敘說的,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般的榮華富貴。
和老二是個單純的人,隻能下到公司裡做部門經理不同。花柳是個人精,到京城之後立即入了林妮娜的眼。現在的他簡直就是林總的貼身秘書,工作生活都由他一手操辦。不但如此,還因為和林家人混得熟了,又得了家族中人的信任,已經介入到家族事務中去。
也許過得十來年,他就會成為林克家族的大管家。
不得不說,林妮娜是個警覺的人,感受到花柳的目光,她抬起頭來,皺了一下眉頭:“柳華,你是不是有事要說,關於黃敘的?”
“是。”花柳應了一聲,對於林總,他從不隱瞞,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才是做門人的本分和必備素質。
林妮娜道:“我知道你今天把黃敘帶到跑馬場來,是想讓他跟我在一起,又想著讓他脫離京城這個旋渦。他如果要回c市,也不難辦,我會跟索家打聲招呼的。路偉已經投入索家門下,既然索家說了話,他也不敢反對。至於我和黃敘在一起的事情,謝謝了。其實,就算我願意,黃敘也不肯。”
說到這裡,林妮娜的麵上帶著一絲欣賞:“黃敘這人是個真正的男人,他既然已經有了巧巧,對人家有了承諾,就不會反悔。也隻有這樣的男人,才當得上我的青眼。我的婚姻,其實自己也做不了主的。就算現在大黃同意和我交往,也不行了,我也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柳華心中忍不住一痛,是啊,當初林妮娜是給過黃敘機會的。可是,老大那脾氣,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克家族乃是海內有數的大族,可家中實在沒有什麼人才,漸漸衰落下去,對於子弟的事情也不怎麼管,或者說已經死心了。林家的老太爺曾經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將來要走什麼路,由他們去,隻要過得高興就行。
也因為這樣,林妮娜大學畢業之後,因為對建築業有莫大興趣,就隱瞞了身份跑恒安集團來求職。
她也是厲害,隻幾年功夫就靠業績擠進了公司高層。
如果不出意外,也許過得幾年,省內就會出現一個女強人,女企業家。
後來,恰逢元老院換屆,七大長老中有五個到了年限要下去。
這次換屆變動實在太大,用政治地震來形容也不為過。任何家族都不能置身事外,而且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卷進旋渦萬劫不複。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躲得過去的。
也如此,林妮娜被家族調回帝都,準備和索飛完婚。
當初自衛反擊戰的時候,林妮娜的父親和索飛的父親索倫是戰友,當時兩家就有婚約。這個時候,兩大家族都有需要倚靠對方的地方,決定舊事重提。
當然,如果這事林妮娜執意不乾,家裡人也拿她沒有辦法。所以,在離開c市的頭一天晚上,林妮娜就找到黃敘,想聽聽他的意見。如果黃敘點頭,她肯定留下。
可惜,黃敘對高巧巧是有承諾的,林妮娜隻有回到京城。
聽林妮娜說完這話,花柳突然道:“林總,其實還不遲。”
林妮娜訝然:“什麼還不遲,可能嗎?再說,我林妮娜可做不出橫刀奪愛的事情。”
“我不是說你和黃敘的事情還不遲到,你是我的上司,在我內心中也當你是好姐們,巧巧也是我的校友也是好姐們兒。”花柳動了感情:“我的意思是,林總你如果不想嫁給索飛,現在反悔還不遲。林總,我鬥膽問一句,索飛是個什麼樣的畜生難道你不知道。你是何等人物,難道就甘心和他過一輩子?”
“不甘心又如何?”林妮娜嘴角帶著一絲苦笑,她扣上筆記本電腦:“既然我回到帝都,就已經是家族的人了,我不再屬於我自己,家族的命令會能違抗?”
“不不不,林總,你聽我說。”花柳猛地停下車來,從包裡掏出一支香煙叼在嘴上:“林總,我實在太激動了,能抽支煙嗎?”
林妮娜做了個請便的肢勢。
花柳用哆嗦的手點然香煙,猛吸一口。大約是嗆著了劇烈咳嗽,直咳得滿眼淚光:“林總,我有個辦法讓你不用嫁到索家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現在,隻需你把身份證給我,並答應我一件事情。”
“哦,原來你是來做說客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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