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繼宗的這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說柳仙立趕到的時候,小村子裡的人正在辦喪事。死者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家就在由南山下去的溪邊村口。而且,死者不是自然死亡,明顯是被殺死的。殺死之後,還被人把屍體給藏到了村後的深山裡。要不是家裡的一隻大黑狗又蘇醒過來,恐怕不會那麼快就被人發現。”
吳繼宗說完,房間裡眾人沉默了一會,吳繼學才淡淡地問道:
“三哥的意思是有人要殺人滅口?”
“不錯,柳仙立便是如此分析的,所以帶人在小村莊附近搜索了好幾天。不過,並沒有什麼發現。”
本以為吳繼宗說到這裡就沒有下文了,吳立山剛要插話:
“三爺爺,……。”
隻見吳繼宗一擺手,繼續說道:
“直到前天,柳仙立一路搜尋到向陽鎮時,從幾個婦女嘴裡無意中聽到,八月中旬,向陽鎮隋家請了一位來自北邊的書童,而且年齡恰好也是十三歲。”
“叫什麼名字?”
吳春聽到這裡幾乎是脫口而出。
自覺失言的吳春,剛要道歉,不想吳繼宗並沒有責怪他,反而接著解釋一句說:
“外人並不清楚,而隋家人又舉家去了臨山府,隋家二兒子家裡過年,所以柳仙立並沒有打聽清楚。”
“三叔,為什麼柳仙立沒有追到臨山城繼續尋找呢?”
吳繼宗看著吳友仁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也不清楚。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吳繼學才說:
“若向陽鎮隋家請的書童真是吳崢,時間和年齡倒也都對的上。隻是和剛才小山村老人被殺又有什麼關係呢?”
“難道老大忘記吳春去後坡村捉吳崢時被人攪局的事情了嗎?”
“三哥是說,族中果真有內奸?”
“錯不了,上次我就懷疑是族中子弟所為,隻是一時想不到誰有那麼好的身手。接下來又忙於和柳家爭競,搜尋吳崢,漸漸就把那事給放下了。現在看來有必要先把內奸找出來。”
“三爺爺,大爺爺,大叔,該怎麼找?若是信得過我,交給我好了。”
一直沒插上話的吳立偉首先表態了。
“若是有辦法不早就找出來了?不過,這一次範圍應該小多了。”
吳繼宗的眼神停留在吳友仁身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
“三叔的意思是,內奸就在臘月二十五六那幾天,出現在小山村附近的弟子之中?”
吳繼宗點了點頭,隨即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乾了下去。
至此,吳立山才後知後覺地反問了一句:
“也就是說,是那名內奸首先從被殺死的老人口中得知了吳崢的行蹤?”
沒有誰理會吳立山,吳友仁轉頭問吳春:
“你心裡應該最清楚。”
吳春低頭想了一會,對大家說:
“那個小村子應該叫靠山屯,總共不到四十戶人家。當時應該有三組,共七人被派到了靠山屯周邊。”
“都有誰?”
“一是吳友聰和吳猛,一是吳友光和吳凡、吳毅,再就是吳剛和吳明誌。”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在腦子裡把剛才吳春念出來的七個名字過了一遍。
“吳友聰的可能性不大。”
吳友仁首先把吳友聰排除了,吳繼宗和吳繼學也符合著點了點頭。
“這樣吧,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把七個人都悄悄查一查。特彆是吳剛、吳猛、吳凡和吳毅四人。”
吳繼宗最後的拍板,其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過也有疑惑之處,所以吳春想了想後問道:
“三爺爺,吳崢有恩與吳剛四人我們都清楚。隻是,若出現在後坡村那人和在靠山屯殺人滅口的是同一個人,那麼就一定不是吳剛四人之一。”
“沒有誰說過,那一定就是同一個人。”
聽到吳繼學淡淡的聲音後,吳春便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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