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師大人,你們本來是不錯的朋友,何必一定要橫眉冷對呢?”
正在僵持的吳淦和柳史青突然聽到吳崢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約而同都轉頭看了過來。
“就學生所知,在太師府隔壁的甄府後院,玉兒小姐閨房中,就有一條密道直通柳府水牢,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家,何必一定要反目成仇呢?俗話說和為貴……。”
不等吳崢說完,吳淦和柳史青幾乎同時開口喊問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由此,吳崢馬上判斷出,不僅柳史青自那夜離開後沒有回到柳府,吳淦也未曾再與甄玉兒見麵,不由心中暗喜,急忙解釋說:
“難道先生不知學生與玉兒小姐大伯甄慶義一家十分熟悉嗎?”
“知道又如何?”
吳淦當然知道,包括吳崢在後坡村幾個月內的事情,幾乎無所不知。
隨口反問一句之後,吳淦突然驚咦一聲,接著又問了吳崢一句:
“咦,你不會已經和青蓮相認了吧?”
“是啊,這還要多謝先生成全。若不是那夜先生把學生扔到甄家後院,玉兒小姐閨房前,學生自然不會認識玉兒小姐,自然也就無緣再次見到青蓮了。”
說到這裡,吳崢又轉頭對柳史青說:
“太師大人或許還有所不知吧?”
“什麼?”
“甄家的玉兒小姐,正是那天夜裡的用劍少女,也就是太師大人口中所謂西域花頭陀的傳人。”
“吳淦,想不到順天城所有入室盜竊案,竟然是你們師徒所為?!”
“是又如何,難道柳太師也想把吳某關入水牢之中嗎?”
師徒?吳淦和甄玉兒竟然是師徒?那是不是說,吳淦是西域花頭陀的弟子?
“有何不可?”
柳史青顯然被吳崢道出的真相給激怒了。
一向身居高位,目空一切的當朝太師,不僅接連被甄玉兒等闖入府中,甚至在自己家最嚴密的地方還暗中挖出一條密道,如此被人耍弄,怎能不惱羞成怒?
話音未落,便縱身與吳淦鬥在了一起。
即便被激怒了,柳史青並沒有失去理智,而心機深不可測的吳淦更不可能放過吳崢的一舉一動。所以,兩人看似正在打生打死,卻始終都留有一絲注意力在吳崢身上。
吳崢當然能夠看出來,儘管心中急於脫身,可表麵上還是裝作極為鎮定的樣子,津津有味地關注著兩人的一招一式,特彆是柳史青的腳下,吳崢希望能夠多看出幾步《淩雲步法》的運行軌跡。
自從夜闖柳府的當天夜裡偷學了幾招,並在順天城東城外的荒野裡練習到第九十步之後,一直再也沒有機會嘗試更多的淩雲步法,特彆是發現了習練淩雲步法可以自動修煉出真炁,吳崢難免更加珍視這部功法。
看著看著,發現柳史青腳下的淩雲步法始終停留在第六十四步,這讓吳崢不由心生懷疑:究竟柳史青是隻學會了六十四步,還是藏而不露,不想被人發現?
不論是打鬥中的吳淦,還是太師柳史青,雖然都知道鐵凝的存在,可是,吳淦是很清楚那個躲在灌木後麵的女孩子不懂武功,而柳史青甚至沒有看清女孩子的樣貌,不過同樣從對方的呼吸聲中得知,應該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所以兩人對於漸漸離開灌木的遮擋,逐步後退的鐵凝都沒有任何乾涉。
在吳淦和柳史青心目中,隻要眼前的吳崢不逃走,其他都無關緊要。
不過,若是柳史青認出那個正在離開的女孩子,正是被自己費儘心思弄來並關入水牢,想逼迫她就範的鐵凝時,還會不會如此漠不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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