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崢早已經猜到過,並不感到驚訝。隻是,他現在還想知道甄玉兒又與吳淦是什麼關係,究竟是師徒,還是師兄妹?
上次在順天城郊外,被吳淦和柳史青截住之時,柳史青曾經說過“你們師徒”四個字,難道甄玉兒真是花頭陀的徒孫不成?
“那甄玉兒小姐呢?”
“嗬嗬,算是老衲的關門弟子吧。隻是武林中知道此事之人實在寥寥,無不以為玉兒是吳淦的弟子。”
吳崢點點頭,隨即也話入正題。
“不知大師安排弟子吳淦一直跟蹤晚輩,而且趁人不備挾持在下三位女眷,究竟意欲何為?”
“施主誤會了。”
說到這裡,吳崢第一次看到大和尚臉上沒有了一貫的祥和表情,而是流露出一絲無奈。
“吳淦近年來的所作所為並非老衲指使。”
這話讓吳崢有些難以置信,若真是如大和尚所說,那吳淦何必非要把鐵凝三人挾持到臥雲寺來?
“實不相瞞,三年前老衲就已經受了吳淦的暗算,施主請看。”
說著,大和尚掀起垂下來蓋在腿上的袈裟。
眼前所見頓時讓吳崢驚呆了。怪不得剛才進來之時,大和尚口稱“不便起身還禮”,原來此人自膝蓋以下的一雙小腿早已消失不見。
“這是……?”
“唉,都怪老衲當年有眼無珠,錯收了吳淦這個孽徒,才導致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越聽西域花頭陀的講述,吳崢越是心驚。
“老衲之所以被江湖中人冠以‘西域花頭陀’之名號,隻因老衲出身西域龜茲,而老衲俗家姓花,自幼出家喜好雲遊,故而才有了這個讓人容易產生誤會的名號。”
“吳淦何以要如此對待大師?”
“說來話長,三十年前老衲因與人爭鬥不幸身負重傷,正在生命垂危之際,被看似無意路過的吳淦遇到。於是把老衲背到繁華之地,延醫請藥,並在其悉心照料之下,老衲的身體漸漸恢複。隻是一身修為卻已報廢。”
“難道吳淦並非巧遇,而是早有預謀?”
“不錯,致老衲重傷之人乃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對惡人——天聾地啞。直到三年前,吳淦突施暗算之後,老衲才終於明白。當年吳淦早已經拜入天聾地啞門下,表麵上看似是為了得到老衲一手武林無不垂涎的暗器功夫,暗中卻是想得到老衲手中掌握的關於‘司南車’的線索。於是才故意安排下三十年前那場打鬥,以便吳淦有機會接近老衲。”
西域花頭陀的暗器手法,在順天城柳府,吳崢曾親眼看到甄玉兒施展過一次,也正是那一次,由柳史青口中,吳崢才第一次聽見“西域花頭陀”這個名字。
讓吳崢疑惑的是,花頭陀口中的‘司南車’。
司南車吳崢當然知道,即便沒見過實物,也從典籍中見過繁多描述:車雖回運而手常指南。
意思是說,司南車即便做三百六十度旋轉,可上麵的小人卻始終手指南方。故此,才有了其指示方位的功能,才被命名為“司南車”。
“大師,晚輩有所不明。司南車雖然珍貴,卻也僅僅是一件定位工具,又何以讓天聾地啞覬覦,不惜與大師交惡,繼而讓吳淦借此接近大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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