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崢驚訝地轉頭看向身邊的顧柔,正好顧柔也聽出了吳崢語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而抬頭望過來。
微弱的天光下,吳崢還是能看清眼前這張不輸於公主顧鸞,卻更顯成熟韻味的俏臉,甚至還能聞到其如蘭的氣息。差一點吳崢就順嘴問出皇上顧舒的事情。
“這並不奇怪,公子出道稍晚,江湖上許多事情並不是很熟悉,慢慢就好了。公子請看。”
當顧柔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牌時,吳崢整個人都呆了。
想了那麼久,猜測了那麼久,從來都沒想過皇上顧舒封的日使竟然是一個女孩子。
“你,你是日使大人?”
驚訝之餘,吳崢連“女俠”二字都忘記叫了。
“不是大人,隻是與公子一樣是個替皇上跑腿的夥計。”
半開玩笑的顧柔,看到吳崢從身上取出的那枚月使的玉牌時,伸手就拿了過去。把兩塊牌子並在一處,放在眼前看了一會,最終又一起交給了吳崢。
“這是……?”
“公子有沒有懷疑過京城的兵變?”
“顧女俠……。”
“顧柔。”
被顧柔打斷並糾正了對她稱呼的吳崢,乾脆什麼都不叫了。
“我並沒有懷疑過,是太白四皓以及祖父他們說起過,說皇上顧舒之死有可能是假死,也就是說勤政殿服毒之人隻是個替身。”
很自然地,吳崢把“替身”二字咬的很重。
“是啊,我也總覺得事情過於蹊蹺。皇上服毒自儘,可是前往護國寺為八皇子送葬的各位皇子卻全都完好無損。甚至柳皇後也提前離京,現正在博野城中,與大皇子和柳太師在一起。”
麵無表情地看著顧柔,可是吳崢的心卻一直在往下沉。
已經不用再懷疑了,既然連眾位皇子和皇後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妥當了,老謀深算的皇上顧舒怎麼可能走到服毒自儘的地步呢?分明就是拿外公寧澤中、舅父寧雲舉、表哥寧天玨等忠臣的性命,提前布下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計策。
“公子?”
“大皇子顧凡在博野城,那麼其他皇子又在何處?”
“隻有十皇子顧筠與其生母祁皇妃曾經於河間府現身過,再就是八皇子鄭王妃秦韻已經輾轉前往了臨山城,與小王子顧令瑾彙合一處了。至於其他皇子,均無人知其下落。”
不知是顧忌兩人的身手,還有彆有命令,在吳崢和顧柔站立在陷坑旁邊對話時,柳史青的兵馬也停止了向已經陷落的州府祠堂放箭,而且還遠遠退了開去,不過包圍之勢並沒有撤銷。
“公子,此處不是談話之所,不妨到路上再與公子詳談如何?”
看到吳崢一直在沉思,顧柔輕聲提醒了一句。
“好,我們出城。”
說罷,吳崢跨前一步擋在了顧柔的右前方,顧柔順勢十分溫順地躲在吳崢左後方一步的位置亦步亦趨。
再次出乎吳崢的預料,柳史青的人馬看到兩人走過來,不僅沒有阻攔,反而自動讓出一條通道,甚至城門都是為兩人打開的。
“公子好威武。”
顧柔一句話把吳崢誇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好在天還沒有完全亮,微弱的晨曦中,吳崢心想顧柔應該還看不到自己紅透的一張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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