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聽到了天道劍靈那稚嫩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語氣中帶著懵懂的痛苦。
而天道劍本身的裂痕越來越多。
太始神帝眼瞳之中金光閃爍，額頭上的太始神印光芒更加璀璨。
她的手猛然握起！
“砰隆！”
這一瞬間，天道劍徹底崩碎！
“轟轟轟……”
天道劍崩散的瞬間，無儘崩散混亂的劍氣朝外擴散而出！
方羽被這一下氣息爆發震退！
太始神帝立於原地，一動不動。
在她的頭頂上方，天道劍已經化作飛灰。
方羽額頭上的天道之印也緩緩散去。
天道法則……似乎跟隨著天道劍一同被太始神帝所碾滅！
“嗡嗡嗡……”
天道法則的氣息迅速崩散。
方羽的耳中，也沒有了天道劍靈的聲音。
“天帝……他曾是我追趕的目標。”太始神帝懸浮於空中，抬起左掌。
她的掌上，凝聚出一道劍形的印記。
當中有無數法則紋路在變幻，湧動。
這是在創造法則！
太始神帝看著自己的掌心上的印記逐漸成型，最終形成一道完整的劍印。
從外形來看，與天道之印相當接近。
但從氣息來看，卻與天道法則有所差彆。
“掌握原始法則後，便可輕易創造出更強大的法則。”太始神帝看向方羽，手掌一握，把那道劍形印記掐碎，“原始法則，就是這個位麵的奧秘之根，掌握它，會讓一切都變得無趣。”
“為了修煉資源而拚生死，耗儘年月求證帝道……毫無意義。”
“即便是體質，也可以原始法則來創造。”
太始神帝抬起一指，指尖上凝聚出一團法球。
法球如同一個不斷旋轉的毛線球，在法則之力提升的過程中持續擴大。
“嗡嗡嗡……”
可怕的氣息從這顆法球當中迸發而出！
此時，方羽已經被轟退出數千裡之外。
他立於空中，臉上仍有駭然之色。
他還沒接受天道劍被太始神帝摧毀的事實！
然而，不管是體內，還是從體外……他都感知不到天道劍的氣息了。
包括天道法則，也從他的體內消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方羽無法相信這一點。
從他加入天道門，從師兄林道塵的手中接任門主開始，天道劍就伴隨在他的身邊。
即便後來在與弘陰交戰時天道劍崩斷……他也還留著天道斷劍，直到後來修複。
可現在，在麵對太始神帝的時候……天道劍徹底被摧毀了。
或者說……與天道法則一同被磨滅！
方羽從未想過……天道劍會有消失的一刻。
他看向太始神帝所在。
“轟轟轟……”
此時此刻，雲霧之中的太始神帝，氣息仍然強悍無比，釋放出陣陣威壓，淩駕於一切之上！
“看到了麼！？方羽必死無疑！他的天道劍都被摧毀了！我的選擇沒有錯！無論太始神帝把我視為奴隸還是什麼……總好於在這裡被誅殺！”
退到遠處的死兆之主在內心狂吼道，甚至於大笑出聲。
在高壓之下，它需要宣泄情緒。
而林霸天此刻已經沉默了。
死兆之主能看到的，他自然也能看到。
不提天道劍的強度，隻說天道劍對方羽的意義……
他很清楚天道劍被摧毀，對方羽而言意味著什麼……
毫無疑問，這是一記重創！
而從另外一方麵來看，太始神帝如此輕易就能把天道劍和天道法則一同磨滅……意味著其對原始法則的掌控的確已經到達了極致。
比先前的原始神族之主都更加懂得運用原始法則！
太始神帝的確做足了準備！
這一戰……要如何才能取勝？
即便是一向膽大樂觀的林霸天，如今都感到了一陣絕望。
他甚至想象不到太始神帝被擊敗的場麵。